“道士,你要说话算话,不然我们倾巢而出,必定报复你全家。”阴风霎时间远去,只剩下飘飘悠悠的一句话在空中随着空气在抖动……
这时陈瞎子他们才松了口气,我今天一看,我老丈人还真神气,而他另一边那个道士则是两撇小胡子,脸长的像鞋拔子,又一脸麻子,外加个子不高,怎么看怎么像个倒霉蛋。
我这才小心翼翼的跑到陈瞎子面前,他也不生气,冲我一介绍:“这就是我跟你们经常说的那个傻缺师叔,他姓龙,这姓是真的好啊,可惜人性次了点儿。”
“你放屁,像你似的狮子大开口,一个泥胎都卖几万,你等着吧,你要是死了阎王爷肯定扒了你一身的皮。”我那个姓龙的师叔说了一句,随即转身一哼:“唐浩,跟我走。”
那个年轻人长得挺精神,他冲我们俏皮一笑,做个无奈的表情,然后跟着我们傻缺师叔朝前走去,这时候陈瞎子才反应过来,叫道:“老鬼,你过来帮忙背个人啊。”
“背个屁,你能耐比我大,你自己看着办。”我傻缺师叔说完话就走了,陈瞎子和陈亥水一看地上这么多的人都昏着,当时拉上陈亥水一收法网就走。
他一转身,指着我骂道:“你小子,别给我惹那么多事,要不是这次我来得快,你们可就玩儿完了。”
我一听他这话,还有刚才那阵势哪还能不明白?这里的事情绝对不是三言两语能搞清楚的,套用一句官话,这里头水深着呢,我可不会忘了之前我用五帝钱去打老鬼的事,那老东西看都不看,一挥手我的五帝钱就在空中炸开了。
当下我才为自己这次死里逃生顿时觉得侥幸,可我老丈人他们这是怎么得知赶过来的呢?而且来的真他娘及时……
我当下就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他们,陈瞎子一听,这才说道:“你们这些混小子,原来是因为这个,我给你大概看看。”
陈瞎子去路边摘了几朵菊花看了看,然后开始用鼻子闻露水,最后他一摇头:“你们那位朋友的哥哥已经不在人世了,节哀吧,至于尸体,貌似在前面,我先走了,你不能让这些人知道这里的事,更不许对彤彤提起,我不管你用什么谎话来圆场,反正你记住,今天晚上的事一个字都不准说。”
“啊?”不是吧,我当时又问他:“那我咋说啊?”
“呸,你一肚子鬼点子,管你咋说,但你要是把这里的事情泄露出去一句,那只老鬼说的话你不会不记得吧?”陈瞎子说了一句,带上陈亥水就离开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还好群鬼走了,此刻我躺在坟地上也不害怕,就开始想起来应对之策。
这里我是一刻钟都不想呆了,而夜晚的冷气加上坟头上的阴风呼呼的,我愣是一晚上没睡着,头靠着坟头,天色渐渐的亮了,第一个醒来的是徐凤。
“啊!我嚓,这是什么情况?”徐凤当时一声大叫,顿时把跟前熟睡的几个人全都惊醒过来,紧接着醒过来的是齐火火和白丛飞,这一刻我才假装惊醒,然后一愣:“我嚓,怎……怎么回事啊?”
我的声音刚发出,随即一声高八度的尖叫直接震破了我的耳膜,陈大同又是一声尖叫,紧跟着五个女生鬼哭狼嚎似的,连着将树上乌鸦都吓飞了好几只。
坟地上到处都是昨晚烧过的纸扎,周围到处都是坟头,密密麻麻不下二百,我们此刻正躺在一群坟地的正中间。
天色大亮了,现在我心里总算舒坦了一下,齐火火这货直接疯了,那一刻眼泪直接就往出来流啊,几女全都被吓的哭了起来,我媳妇抱住我死都不丢手,我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把她轻轻揽住,麻蛋,女人真是水做的,这话一点不假啊,身子咋软软的?
“没事了,没事了。”我急忙安慰她:“都过去了,咱们一早就走,现在是白天,这里没有鬼了。”
我们一行人赶紧出了坟圈子,大家全都惊魂未定,而现在我正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该不该告诉霍小茹她哥哥死掉的事情。
陈瞎子告诉了我霍小茹哥哥的尸体所在,昨晚是给我指明了的,不得不说这老小子本事大,他现在说啥我都相信了。
想了想,我还是带着她们假装晕了头的朝一边走去,我们在林子里乱转,走了有一会儿,然后前面稀稀落落的出现了几间大瓦房,还是当时的那种土坯房,周边的房子都垮塌的差不多了,这里却还坚挺着。
那间房子上到处都是洞了,甚至从外面去看,都能把里面那黑漆漆的屋子瞧个明白,里头似乎有啥东西,还有淡淡的尸臭味。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紧张了起来,霍小茹第一冲进去,高大的院门外有四个大字“林氏祠堂”。
进了院子,正中是祠堂,两边放着好多已经烂掉的、满是灰尘的板凳,在那板凳上,倒着一个已经腐烂的身躯,因为是秋天了,尸体已经发臭,但烂的还不算太恶心。
“啊!”
一阵女生尖叫声响起,我媳妇再次死死的抱住我,我这才摸摸她的头,嘿嘿一笑:“现在知道有个男人的好处了吧?”
“你走开。”林妙彤将我一推,跟其余四个人站在了门外,陈大同这货就跟个娘们儿似的,跑到外头不敢进来,我们只好硬着头皮跟着霍小茹往进去走。
“呕”
当看见里面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的时候,齐火火不由自主的吐了出来,那一刻,霍小茹泪流满面,一下跪在地上倒地不起,周围的尸臭味实在令我们恶心,但大家都不好离开。
“我……我受不了了。”齐火火拔腿就跑,霍小茹转过身去看了齐火火一眼,哭的更加剧烈了。
死者是个男性,浑身上下被指甲抓的到处都是伤口,腐烂也比外头那些人要严重的多,很多地方都生了苍蝇,而此刻我一打量这个祠堂,里面的祖宗牌位上全都是姓林的,在那最前方,竖着一尊最大的牌位,上面放着一串血红血红的珠子,看模样古朴的十分老旧了,但一瞧就不是凡物。
牌位散落了大半,一个中年人死在了那里,他的手只差一点就可以够到那串珠子了,但却就那样死在了这里,双眼凸出,应该是瞬间暴毙的,再看那吓人的眼白,上面满是血丝,多半可能是吓死的。
看到这里,徐凤把霍小茹扶起来,白丛飞虽然觉得恶心,但并没退出去,他拉上我往跟前走,然后跟我算计着昨晚发生的一切,而此刻,我诡异的发现,那祠堂上悬挂着的四副画像似乎正诡异的在看着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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