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这家伙居然认识张山人,莫非张山人小时候不在滇黔老家?
“你们小时候认识?”我问。
“他就出生在这里,刚出生不久就离开了,三岁时候又回到了这里,那个时候跟他爷爷一起来的,他爷爷跟我师父很熟,住在一个寺庙。那个时候我可是五岁了,他爷爷把他留在这里,那家伙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你不知道那家伙小时候有多冷淡,差不多一个多月才开口跟我说话,在那之前我还以为他是个小哑巴呢”帕多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
“等等,你不是住在北京吗?”我打断了他的话。
“那是后来才去的,你丫能不能不打岔,小时候我跟张山人穿开裆裤干过的牛逼事还没说呢?”帕多对我打断他的话很不爽。
“额,那个时候在西藏穿开裆裤不冷么?”我说。
帕多有些不快,白了我一眼,说:“你丫别打岔,谁说这里就不能穿开裆裤了”
我闭嘴,听这家伙说完。
“他三岁到的这里,从小就一个人冷冰冰的坐在门外发呆,别人欺负他他也不管,那个时候我不仅觉得他是哑巴,还一度认为他是个傻子,有的时候外面淋雨淋雪,像个****一样,还好上天派我来解救了他,开始对这家伙进行了治疗,治疗方法很有效,没多少天这家伙就开口说话了”帕多笑的很贱很阴险。
“那个时候寺庙里来了一群喇叭,来找我师父的,师父跟他们走了,于是就没人管的住我了。那家伙从此沦为我的小弟,刚好遇到一群考古队的来寺庙暂住,我就带了这家伙偷偷去看了考古队工作,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家伙露出不同的情绪,那些考古队的人很好,我跟他天天来那里转,你不知道那几天我们有多开心,看着那些枯烂的尸骨不断的被抛出来,你知道我们是有多兴奋。后面几天我们俩就跟那些考古队的人熟了,有的时候还会帮他们搬一些小件东西,他们给我们俩好多没见过的好吃的。那家伙也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乐此不疲的往保护区跑,但是有一个地方那些人就是不让我们靠近,于是有一次我们俩偷偷的溜了进去,谁知那里有一个洞,我们俩就躲在后面一直到天黑,晚上的时候我们俩溜了进去,这个主意绝对不是我出的,是那家伙死活也不走我才留下的,但是那次也不亏,我们俩可是搞出了好东西”帕多滔滔不绝的说,完全不能停下,我也很愿当这个听众,至于一旁的张山人却是一直在看那棺,似乎没听到我们俩在说什么。
“后来我才发现,他们表面上的考古只是一个幌子,怪不得白天只有几个人在那里一层一层的挖土,实际上都进了那个洞里。说来也怪,那天我刚好带着手电筒,因为我们俩晚上还会到巷子里去干大事,那手电真的在那次派上用场了,我们俩一直顺着挖好的坑道走,我们毕竟身子太小,阴差阳错的爬进了一个很窄的石洞,在里面看到了很多宝贝,但是好多东西都带不走,我的青灯跟铜铃就是从那里拿出来的,而那家伙什么都不要,看上了一把剑,于是我跟他吃奶的力气都用完才把那把剑抬了回来”
“那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在那个地方突然开口,把我可吓了一跳,那里黑乎乎的,本来我就很害怕,被他突然说话差点吓昏,还好最后才发现是那家伙在说话,让我帮他,于是我们俩取走东西跑了好远好远,把那些东西全部埋在一棵树下,一大晚上才回到寺庙,第二天继续去考古队的工地,本来我们俩还想溜下去的,但是那次终于被抓住了,搜了我们的身并不允许我们再靠近了,我们俩很失望,除了每天去看东西还在不在之外,还会不时去考古队那里,但是自从那次被抓住之后,我们俩就被上了黑名单,一直几天之后考古队撤走了,那个洞也被埋了,我们俩再次去找的时候竟然找不到在哪里了,我们俩取回了各自的东西,师父回来了,知道我们干了什么,把我们的东西全部没收了,但那家伙打死也不交,最后居然哭了”
“他的剑也最终被没收,一直到他七岁的时候他爷爷把他带了回去,那把剑也被师父当做礼物给他带走了,以后的时间他不时会来寺庙,他最近一次来寺庙是在一年前,每次来都要跟我师父长谈很久,也经常跟我出去玩,所以我跟他很熟”
帕多说完了,我没说话,这应该不是编出来的,但也不能说没有夸大的嫌疑。
“哑傻,你说怎么办?”他转过头对着张山人道。
我错愕,这又是什么称呼,这家伙到底给他起了多少小名。
“动不得,绕过去,回头”张山人沉默好久,说了三句话。
帕多显然很失望,但他也没坚持,张山人说的话他似乎都很相信。
我们三个离开了这里,沿着原路走,走到一个岔道口,重新选了一条道,我一直跟帕多说话,大多都是围绕张山人的,还有张山人的爷爷跟他师父,我终于了解了一些张山人的过去,从而更怀疑这家伙可能真的不是汉人,他或许真的是苗人,因为帕多提到过张山人跟他爷爷会一些奇怪的手段,很像苗疆的手段。
难道张山人的家族真的是守墓的?他们守的到底是什么?滇黔那里到底还有什么,夜郎五行重棺是不是只是一小部分?到底发生过什么。
“你是不是姓叶?”帕多突然问道。
我“嗯”了一声。
“寺庙里曾经有一个人也找过我师父,他也姓叶,跟你有些像”帕多的话让我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我凝重问道。
“三个月前吧,在北京的时候”帕多不确定道。
“额”我没有再继续问,不想去追问,我内心本来就是怯懦的,有些事很害怕去知道,所以我会在西安闲不住,总想找些事让自己忙起来,最好没时间没精力去想一些事,这段时间一直在逃避。
不敢面对一些未知的事,于是我就一直逃避,帕多突然提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我怎么回到南洋的,我去见的那个人隐隐提到的人,似乎我的身后一直有人在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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