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路漫漫,寒风刺骨,扑面而来。
那两个藏民离开了,只剩下开车的那人,他没有离开,只是跟我一样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寒冷在这个地方如同刀子削脸,我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人,和我遇见的一个人很像。
他的眼睛里很冷漠,我在公路旁不知道该怎么走,于是问道:“兄弟,请问冈仁波齐山怎么走?”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只是看着远处,眼神很深邃。
我摇了摇头,看来问不出一个所以然,自顾向前走,而他却突然开口了,声音很有磁性
“跟我走”
我愣住,回过头,只见他已经朝着前方走了。
这片天地很宽广,云雾压的很低,我抽着烟跟着他走,来到的是一个藏民的家里。
“这位小哥好久没来了,赶快进来喝点东西”一个四十来岁的藏民惊喜的道。
这是靠近公路的一个村庄,但是人烟稀少,没有多少人家。
屋子里很暖和,喝了点酥油茶感觉自己的身子暖多了。
“你不该来这里”突然带我来的这位年轻人开口,盯着我道。
我笑了笑,一路上我已经猜到了一些。
“为什么?”我问。
“黑子他们消失很久了”他突然说。
我震惊,这人到底是谁?黑子,难道?
“你是?”我站了起来。
“张无山”
“姓张?”我惊讶。
他没有说话,但我心里很不平静。
这人很像张山人,特别是他的气质,仿佛一模一样,我有八分把握他就是张山人,但是为什么长的和他不一样?易容?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猜的是对的,不要说出来,我带你去个地方”他很平静的说,起身就要走。
我震惊,也很惊喜,有这家伙在,我可以放心不少,可是他是怎么来这里的?为什么要来?他的剑呢?可惜这家伙不管怎么问都不说。
那位藏民显然认识他,出去的时候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并未说太多话。
我跟他打了一辆车,来到了湖边,并不是冈仁波齐峰,他只是带着我朝前走。前面有一个宽广的湖,很美的湖,远处雪山白色一片,天上的云雾也给人很轻缓的感觉,那些山并不高,这个湖很庄重,给人一种很神圣的感觉。
这里不止我们俩,也有其他人,看上去都是旅行的游人,带着相机拍照,莫非这家伙是带我来赏风景的?
“这叫圣湖,记住这个湖”他突然说,我不知他何意,记住这个湖?这是什么意思。
我并不知道这个湖是什么,只是进来的时候门票上写着它的名字——玛旁雍错湖,圣湖。
这个湖很大,我如何能记住,只是走了一段路便不再走了,我们要到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不远,但是到了那里,我愣住了,这个湖同样美,但是有一种阴森的感觉,荒凉,见不到人畜。
“这是鬼湖,他们都从这里消失了”他突然道。
“鬼-湖……”
刚才那是圣湖,怎么就冒出一个鬼湖来了呢,是不是这家伙骗我的啊。
传说在这里常常发生一些不吉利的诡异征兆,但是这些对于我来说一无所知,什么鬼湖圣湖我从来都没听过。
这个湖的上空云翻浪卷,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好像这里真的是鬼湖一样。
这里的风似乎比刚才那个湖还大,而且这风吹来仿佛是有人在不断的用巴掌打在脸上,跟刚才比起来仿佛从天堂到了地狱。
“你说黑子他们怎么了?”风很大,说话都有些喘息。
“他们下湖去了,有三天了”
“怎么下去的?”我问,这湖能下去吗?冻都要被冻死。
“从这里走”他说了一句,然后朝着前面走,来到了湖的不远处两山之间,荒土之中出现了一个很隐秘的洞,张山人带着我走了进去,但是里面黑漆漆的一点光都没有,我身旁的这个人只说了一句
“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说话,就当没看见”
这个洞似乎存在了很久,曲折悠长,不断向下,里面跟外面比起来很暖和,我只能靠脚步声判断他的方向。
一路上幸亏洞穴很高,还有前面有人开路,不然肯定到处碰壁,里面幽幽徐进,只有脚步声。
突然走着我的脚磕到了什么,哐当一声什么东西给飞出去了,这里面一路走来都很稳,并未有什么大块点的石头什么的。我吗,们没有照明工具,心想刚才就要带我来这个地方,怎么也要提前买射灯或是手电之类的。
但是我抽烟,抽烟就一定是带火的,虽说只是一块钱一个的打火机,但是一按下去整个通道都亮了一个范围。然而看到地上的东西的时候我退了两步,我们的两旁,也就是石壁处有密密麻麻的白骨骷髅,而且全是坐着的,全部一个姿势,我刚才不小心把人家的下半身的骨架踢飞了小腿骨,我连忙念念有词如同一个佛教徒一样“罪过,罪过”,我连忙弯下身去捡了那半截骨把它放到大概的地方。
“赶快走,不能见光”前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皱着眉头半信半疑的熄灭了火机,但点燃了一支烟,这次我跟着他靠的很近,生怕再把人家的骨头给踢飞了,然而我却没在意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死在这里。
越到里面气息突然就发生了不对劲,似乎出现了一种声音,像是幻听一般,听上去像和尚在念经,给人庄重肃穆的感觉,但是却又虚无缥缈,仔细去感觉又无从寻找。
这样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极度的累人,这么高的海拔上做任何事都是很困难的,如果不是我对高原适应很好,不然说不定我现在还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呢。
“有声音,你听到了吗?”我开口问道,这个声音却如同水波一般不停的回响,回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小,但却越来越扭曲阴森,甚至像是有人在阴笑,很是瘆的慌。
前面停下了脚步,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我疑惑,但是突然这个叫“张无山”的人一个转身,然后我身上就遭受了一个沉重的击打,然后昏了过去。
于是洞穴里只出现一个年轻人扛着另一个人缓缓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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