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相信因果什么的,但这些东西却无法说清,冥冥之中好像一切都是注定好的。我几乎挖开了大约两米左右的无缝石板,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爆破的地方,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这根本不是一个古墓顶,只是我太想找到这个古墓了,我问自己为什么这么急?我也找不出理由,只想下去。
下去,现在是我的迫切之念,于是我放弃了继续挖坑,去叫大伙过来确定一下,毕竟这两只乌鸦不会无缘无故的让我帮它们移坟,肯定是下面有什么东西影响了这里的风水,这里极度不适合葬墓,确切的说是这上面。
我找到了安平他们,他们和我想的一样,没有打探出有价值的东西,可以说这大约十个铲全军覆没,现在正在休息,我的回来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们眼中多了一种情绪,但我并不理会,与我非亲非故,耍你们又何干。
“安先生,入口我找到了,接下来看你们的了”我抽着烟,平淡的说道。
“你确定?”安平并没有立刻相信我,而是质疑道。
但我当他的话没听见,打了个手势让他们跟我来,一只手里还提着一把工兵铲。
一块荒废的土地被密密麻麻的玉米给遮挡而住,有一座新坟,新坟的不远处有两个深坑,新鲜的泥土还散发着青草味,两只乌鸦站立在新坟的前面,眼神哀怨凄惨无尽。
大伙露出了惊奇的眼神,特别是看到我挖出了一层石板,古朴而神秘,一下子看我的眼神格外尊敬起来了,特别是那几个老外大吼大叫,那英语我实在听不懂,带着一些口音无法听清,但是他们显然很兴奋。
安平首先看了那两只乌鸦一眼,走了过去,突然拿起一个铲子就将一只呆若木鸡的乌鸦给活活的拍死了,这让我始料不及,我大怒,抢先跑到他的身边,夺下了铲子,喝到:“你特么给我住手”
安平一愣,眼中还是杀机弥漫,显然他对这里出现两只乌鸦很不爽,毕竟这东西出现准没好事,但我却将全身的火气喷发了出来,夺下他的铲子使劲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等到我回过神来,发现他带来的那几个小弟已经把枪指向了我,而安平却一声不吭的冷冷看着我,那眼神冷如冰窖,而那群外国人前几秒还在兴奋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没有出声,但都十分吃惊。
接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是刚才冲动太过昏了头脑,但却不后悔,看向他们的眼神也很冷,大不了老子就死在这里。
“妈的,这小子不想混了,做掉他”有人怒喝道,凶神恶煞。
有人就要出手,我也拿着铲子准备拼命,大不了拉个垫背的。但事情没有按我预料的一样发展,安平冷冷的说了一声“住手”
但眼中分明杀气冲天,一只手捂着腰间,又道:“找到下去的路,该干啥干啥”然后一步一步的佝偻的走了过去,显然我那一铲子打的很重。
我将那只鲜血淋淋的乌鸦葬了,心中莫名悲伤,古来有黛玉葬花,而今我葬乌鸦。在我身边的另一只乌鸦一直很平静,动也不动,只是那黑色的眼分明落下了几滴泪,顿时我更加伤感了。
情感是一切生物所具有的,乌鸦也是如此,它生为不详,遭人类所厌恶驱离,但它们不曾有错,一切注定好了的,何必怪于它们。
自从我将安平一铲子之后,我发现气氛开始微妙了起来,那群外国人不再找我问东问西,另一群安平的人始终冷冷的看着我,恨不得杀了我。
……
十多分钟以后,终于在一个石板节点处找到了一丝缝隙,但无论如何开凿都无法破开,这里距离人居住的地方也不是非常远,要是爆破肯定会暴露我们,明目张胆的盗墓会引起在地里干活的人的注意,那处境会更加危险。
最后想出了一个很土的办法,用醋来溶解石头,但这个办法也不得见效,速度太慢,把这些石板溶解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在这个办法不行之后,有人从包里拿出了一大罐密封的东西,撕开外面的封裹,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化学药品——硫酸。
这种东西他们也带在身上,腐蚀石块是很快的,我一直默默观看,待在那新坟旁。夕阳染成的红色像是一片樱花绽放,绚丽灿烂,农人归家,天色渐渐的就黑了下来,一下子覆盖了整个世界。
我跟这群人显然合不来,也许是我性格太过孤僻,期间没说过三句话,现在硫酸腐蚀出了一个深坑,硬生生的出现了一个洞,里面是虚无一片,他们在商量着如何下去。
最后决定用绳子下去,因为这个坑下面太深了,七米三深。将绳子固定好在上面之后,我第一个下了去,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我打开了射灯,然后确定无危险之后告诉他们可以继续进入,不一会儿所有人都下来了,每个人手里都持有枪,除了我之外。
枪不给我,我并不意外,除了心里稍稍有些别扭之外。这里面错综复杂,危险防不胜防,有枪不一定能走到最后,我这样安慰自己。
突然我发现我们所站立的地方是一个独立的空间,确切的说四周除了黑暗跟虚无,还呈断裂,就是说这里是一个绝地,我们处在半空中,四周是一片壮观的悬崖,这里是独立出来的。
我用射灯立刻扫了一片四周,发现了一片令人惊悚的东西,在我们四周的另一头那些石壁全部是人面兽身,用射灯照过去,那巨大的眼睛发出绿色的光,诡异至极。
我从未见过如此大的壁石像,就像是我印象中的敦煌,乐山大佛等等,巧夺天工,让人叹为观止,实在是太大了。其他人也发现了,射灯将这些壁像照来照去,除了眼睛部位像是野兽的眼睛发出绿色的光有些诡异之外,带给人的更多的是震撼,深深的震撼,我们隔崖观望,从这不见底的深渊里吹出了凉凉透骨的风。
突然,风停了,空间接近死亡的窒息,像是里面的空气开始停滞了一样,我立刻跑回中心处,发现绳子断了,我们下来的地方不见了,这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恐慌,也后悔刚才应该留人在上面的。
有人断了我们的后路,究竟是人是鬼,一切好像都缓慢了起来,除了心跳声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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