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走了过去,询问这些人在做什么,一个年轻的男子抬起头淡淡的看了这老人一眼,道:“救人”
简单的两个字让老人瞬间明白了过来,连忙叫上村里的人来帮忙,但村里人看到那画面顿时吓了一跳,抬出来的几人满是泥巴裹身,身上已经满是黄色泥土,面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每一个都还有微弱的气息,一个都还没死。
……
三天后,我活了过来,呼吸到了外面的新鲜空气,感觉像是重生了一般,一个最大的消息就是南山,大块头他们都没死,现在还在治疗中,但就是醒不过来。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好的消息了。
这个我没想到的结果让我很是意外,同时心中的疑问也堆积如山,真想他们快醒来好好问一下。我们被救出来的人之中没有张山人,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们活着回来的只有南山,大块头,王白安,刘大全,何越洋,童阳以及我。至于图门老人跟张山人一样,至今下落不明。
没有人知道我们是怎么活过来的,这一切好像是做梦一样,直到现在我依旧昏昏沉沉,只要想起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就头疼欲裂。
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围着两个陌生的人,心中有些警惕,但当他们说明他们身份的时候,我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
然而接下来的对话让我一阵失落,他们对于这次的行动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是什么他们都不说,也许是真不知道,或是不愿说出来。
“叶先生,我希望你能将这几天发生的事都写到这里,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了,当然,你们该拿的东西一分都不会少”这是一个大约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一身黑衣,说话面无表情。
我点点头,拿着笔将这几天发生的离奇事件写了上去,写的很快,不过省略了一些东西。
十分钟后,这个中年人接过了那个本子,一丝不苟的看了起来,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好一会儿后,他合上了本子,看了看我,道:“叶先生辛苦了,想不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接下来您就好好休息,先失陪了”
这人给我的感觉就是不擅长交流,但那冷俊的目光却让我很不自在。
我住在医院里,两天后终于可以下床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南山他们怎么样了,但他们依旧昏迷,身体上的伤几乎都好了,就是醒不过来,这让医院的医生疑惑不已,最后无奈的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们成植物人了!
这让医院的医生大为不解,因为成植物人的不是一个,而是同时送进医院的几人,一下子出现这么多植物人,实在是罕见。
我在看望了他们以后办了出院手续,至于费用医院说有人已经付了很多,根本不用我来付。
出院之后我在云南的这座城市逛了半天,走在大街上,小巷里,每到一个地方都给我一种感觉,那就是我自己格格不入。
不知不觉又到了一个公园,里面人群喧闹,吵闹声不断,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我开始整理思绪。
说实话,我实在不想再被这件事牵扯进去了,好不容易走到了边缘,只要我现在立刻回西安,那么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但这一切太不容易,放不下的实在太多了,不说别的,就是眼前的南山几人我也不能放任不管,更何况张山人现在依旧生死未知,虽说只是萍水相逢,但好歹人家救过我的命。
人在做任何一件事之前都会给自己找理由,殊不知,作祟这一切的只是人心。
抽了几支烟实在是没味道,将最后一支烟头丢在地上使劲的踩,我作祟的心终于打败了我,我想我该回去一趟。
当然,这里的回去不是回西安,而是那个差点让我死了几次的地方,我想弄明白这一切,因为我不想不明不白的过一生。
正当我下定决心的时候,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过头,有些吃惊的看着那人。
眼前的这人消失了两天,自从拿走我写下的那个本子之后再没见过的人,想不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我从来不相信偶遇偶然这种东西,更何况像他这种大忙人是根本没有闲心来逛公园的。
“叶先生,我们想跟你再做一笔生意,不知可有意愿?”说话还是冷冰冰的,不带一点人情味。
我笑了笑,并未答复,只是很有默契的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咖啡店,我慢慢品尝着那咖啡的味道,真的很苦。
两人都没有说话,他好像不忙,我似乎也不急,只是那音乐好像让他急躁,可那明明播放的是一首平缓的轻音乐。
中年人一直看着我,两个大男人都沉默不语,周围的人投来一种别有意味的目光,就连那给我们上咖啡小姑娘都用那种眼光看我们。
终于,我看到这位不知历经多少沧桑的中年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知道,我赢了。
“叶先生您好,我叫安平,您很有耐心”这是他的第一句话,我微微一笑,他那僵硬的脸上也浮出一丝笑容。
我清楚的知道,他现在很急,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他的那些动作细节出卖了他,所以我知道我现在是主动的,而他是被动的。
“您好,安先生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我明天要回西安了”我不得不逼迫这家伙一把,因为现在只剩我一人了,必须为自己待会的谈判多点筹码,所以加了一句明天回西安。
“那我长话短说,我们需要一个人带我们到那个地方,至于钱不是问题”他说的很痛快,不过我却假装思考的模样,虽然他说的正合我意。
我不是在折磨他,而是不得不小心防备,这种人一看就是刀尖上过日子的人,都是道上的老狐狸,人心不得不防。
……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跟着这个叫安平的中年人在众人的异样的眼光中出了咖啡店,一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全当后面是狗在叫。
安平将目前的情况说了一遍,我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急,于是我们决定今晚就走。
这群人真的很有钱,不像我们上次去是开一辆面包车去的,这次全是清一色的外国进口轿车,飞快的从云南开到了贵州地界。
他给了我一张地图,这不是普通的地图,而是用一些百姓口中世代相传下来的地名绘制的地图,看到这些名字让我感觉外面渐暗的夜色异常诡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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