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十分的无奈,对于这个墓葬我似乎与之冲突的,一进来什么破事都找上我,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奇怪东西,然后昏迷,精神一直很虚弱,成了整个团队的累赘,这种滋味让我很不好受,想迫切的开棺完了,然后找到出路离这个地方远远的。
“妈的,外面越来越冷了,实在是难受死,饥寒交迫,待会开棺得将夜郎这小子揪出来瞅瞅,摸几件冥器把老子搞成这样”王白安抱怨着,王晨的脸色也不太好,大伙都营养不良,食物淡水匮乏,再加上这窒息的环境,情绪都不稳定。
“南山哥,要不不盗这墓了,干脆用炸药炸开这个墓,赶快离开这里吧,我想回成都了”王晨声音很小,语气很低沉。
南山眉头紧锁,说:“会好的,休息一会儿吧,炸墓会活埋了我们的”说完拍了拍王晨后背,王晨轻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对了,刚进来的时候发现的那耳室呢,还能不能找到”我忽然想起了我第一次昏迷的时候,他们所说的那个隔着一道天堑,至于是什么我那个时候没有多问。
南山看了看我,摇头道:“找不到了,凭空消失了”。
我们大家都沉默了起来,墓室已经变得安静了,窒息,阴冷,不稳定的情绪,情况十分不好。
大伙闭上眼睛休息了十多分钟,终于南山开口了,说:“都准备一下,先把这棺给开了,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而张山人呢,一个人在角落里静静的闭着眼睛,好像并不心急的样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开棺,我们低沉的情绪变得很是兴奋,这是盗墓的人最兴奋的时刻,但也是最危险的时间。
整个棺橔已经去掉四层,前两重棺是封闭缝合的,像是自然长成的一样,剩下的几重和正常的棺材差别不算太大。
当我走出帐篷外,看到了孤零零的青铜棺在墓室里,水晶棺,金丝楠木棺早已被这群家伙肢解进行所谓的研究了,我看到这里有些痛心,这实在是考古学的一大损失,破坏的东西无法估价。
墓室里到处放着这些棺材板,水晶棺碎成一地,我实在目不忍视,肉疼的看着这些东西,但大家都不怎么在意,只是说有些可惜。
外面四冲棺的彻底毁灭对于最后开棺来说简单了很多,只要打开棺,一切就完成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南山要的东西。
我看见张山人又重新点灯了,然后拿着青铜剑走了过来,看着我道:“盯着那灯,尽量不要让它熄灭”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我做不了什么,也只能做守灯人这种活了。
我捡了一块比较完整的金丝楠木棺放在灯的旁边,一屁股坐在了上面,这个时候我也不怕犯什么忌讳了,死过这么多次都是这里面的主搞的玩意,作为赔偿,我先收点利息。
那光滑的金丝楠木棺材板材质相当不错,虽然硬了点,但坐的很舒心,谁叫这个不长眼的夜郎王三番五次的整我,坐他的棺材板还是瞧得起他呢。我杂七杂八的想着,心里的那小情绪让我有一些怡然自得。
我时而盯着灯芯看,有时又看着他们开棺,南山跟王晨在一旁协助,张山人加王白安大块头正在起棺,但不知怎么的无论如何也弄不开一点缝隙。
他们几个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只是一会儿,我看到他们每个人都用匕首将手割破,鲜血浸在青铜棺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接下来听到了青铜棺有了一丝动静,但只是晃动一下,还是无法打开。
我转过头看着灯还在亮,这时大块头快步小跑了过来,跟我说那张山人说血不够,能不能借一点我的过去,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矿泉水瓶子。
没有任何犹豫,能够出点力总是好的,我很乐意的贡献出了一些鲜血,足足放了半小瓶子。大块头早就说够了,但我坚持放了这么多。看着大块头一脸满足的拿着瓶子跑了回去,我特么连忙包扎自己的手,那特么真叫一个疼啊。
就在我的那血染在青铜棺上的时候,突兀的青铜棺颤抖了一下,而那个时候他们并没有动棺,这把大伙吓了一跳,接着让人无法理解的一幕发生了,整个墓室所有青铜灯全部亮了起来,虽然依旧是幽绿色的光芒,但却把整个墓室照了个通明。
诡异的青铜灯亮了起来,而那青铜棺居然发出了淡淡的黄色光芒,这一切发生的很快,我们没有人能理解,这光芒怎么出现的,大家冷静的愣了愣,然后将目光全部投向我,我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这让人瘆的慌的青铜灯又亮了,张兄弟,怎么办?”王白安询问张山人,显然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成了这个团队的主心骨。
“不管它,先开棺,大家小心点”张山人一直紧盯着我不放,回答了王白安。
我在他那眸子的光芒下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也只是表示什么都不知道。墓室的青铜灯很亮,虽然诡异,但比刚进来的时候好多了,至少可以看到每一个角落。
张山人围着青铜棺走了一圈,然后将青铜剑狠狠的插在了青铜棺的前面,然后三人开始推动青铜棺上面,本来还以为这棺要费很大的劲才能推开,但青铜棺却被几人轻巧的就推开了,那尘封已久的夜郎王的真面目就要露出水面了。
棺只开三分之一,这是一个最好的大小,因为这样可以一不对劲就把它合拢。我眼角瞥了了一下我身旁的灯,但不知什么时候,灯灭了。我立刻起身大声的喊“灯灭了”
这个声音惊扰了大伙,连忙看向四周,但没有什么情况发生,只有张山人眉头皱了皱,看着棺前的青铜剑,那剑出奇的在轻微颤抖,有灵性的不停发出嘶嘶鸣声。
这可把我们给兴奋了一把,一把冷兵器而已,居然可以发出声音。只有张山人蹙眉更深了,或许他知道了一些什么,把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走到青铜棺前面的剑对面,扑通一下做了个让我们无法理解的动作。
他跪在了地上,对着青铜棺还是青铜剑叩了三个头,在最后一个头完毕,他立起身子的时候,那插入地面的青铜剑嗖的一下挣脱了地面的束缚,剑尖指着东南方向,平躺在了地面上,没有了一丝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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