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斐儿从来没有在第二天起床以后这么遇见钟天墨,他也一向就趁夏斐儿熟睡之际离开夏斐儿,让夏斐儿一直怀疑他是不是从来就是夜不留宿。
“哦……对了……你的衣服我让下人拿去洗了,衣橱里还有几套新衣服,你试着穿穿合不合身中,不行的话,我让人去店里换!”钟天墨依然轻言道。
夏斐儿瞪着大眼,一脸疑惑地望着他,显然夏斐儿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斐儿……我想你穿得漂漂亮亮地陪我吃顿饭,乖,快去换了吧。”钟天墨的声音虽轻,语调里却有不容置疑地威严。
“哦……”夏斐儿有些迷茫,不明白钟天墨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她没有理由违背他的意思。
退回到卧室,夏斐儿又重新打开了衣橱门,刚才夏斐儿没有注意到,这些衣服果然都是崭新的,上面还有着吊牌。那件黑色的半膝连身裙是香奈儿,居然要五万三,看得夏斐儿咋舌。
夏斐儿犹豫了半天,也不敢下手去穿,哪怕是试一下,她都觉得会出汗。
可是,夏斐儿翻不到更适合夏斐儿穿的衣服,只一件胸衣,也要好几千块。许久,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权当她是在店里试穿吧,等她的衣服洗好了她立刻换回去。
可是,令夏斐儿惊诧的还远远不止这些,夏斐儿从里到外一件件地穿着这些名贵的衣服,它们居然比夏斐儿自己原先穿的那些还要贴身。连胸衣都可以如此的紧致合身,让夏斐儿甚至怀疑那是量着夏斐儿的身材订做的。
怎么可能?难道钟天墨对夏斐儿身体的了解要超过夏斐儿自己?
夏斐儿困惑了……
磨蹭了许久,夏斐儿才弄妥自己的衣服,在橱镜里一照,果然象换了一个人一样。这件黑色的连衣裙腰部收得十分完美,完全衬出了她的曲线。
夏斐儿第一次发现,原来她的身材竟是这样的惹火,黑色更是让镜中之人看上去也带着几分神秘……
但是,望着镜中熟悉的陌生人,夏斐儿的眼神不由地朦胧起来,那个镜中的神秘靓女真的是她吗?还是她的幻觉?她在哪儿见过她吗?是梦境还是现实?
呆呆地站在镜前,夏斐儿居然移动不了自己的身体,那一刻,夏斐儿看见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
钟天墨静静地走到了夏斐儿的身后,从镜中,夏斐儿也看出了他原本深邃的目光中也透出一种略显迷茫的神色,让人费解。
钟天墨首先动容,他把夏斐儿翻转过来,迎上他深沉的目光,夏斐儿习惯性地避开……
他却是没有放过夏斐儿,用手轻轻抬起夏斐儿的下巴,逼着她的目光直视着他,从他嘴里逸出的那几个字,差点没羞辱死夏斐儿:“斐儿……告诉我,你有没有和我表哥上过床?”
刚才还有些晕乎乎的夏斐儿,听了他的话,脑袋蓦得就炸了,心似被狠狠地扎了一刀。实在没有想到钟天墨居然说出这种污辱她人格的话来!
因此,夏斐儿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忍不住挣脱他的束缚,委屈的眼泪猛得涌上了眼眶,夏斐儿冲口就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钟天墨却没有任由夏斐儿的逃离,一把紧揽住夏斐儿的纤腰,与她一起滚落到床上,他霸道的吻汹涌而来,差点让她窒息,直到夏斐儿完全放弃了无畏地抵抗,他这才抬起头来,将唇离开了夏斐儿已麻木的双唇。
他又轻轻地低下头来,吻去了夏斐儿的眼角的泪痕,这才柔声道:“斐儿,对不起,两年前我已经尝试过想放你走,本来也以为对你没有什么兴趣了。可是,自从前不久你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无法容忍你投入别的男人的怀里……因此……从今天起……你只能属于我,我要你一辈子都做我的女人!”
“什么?”夏斐儿几乎以为她听错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辈子?不行,绝对不行!
于是,夏斐儿鼓起勇气,道:“钟天墨,你答应过我不会干涉我的工作自由,你不能……不能……”夏斐儿的声音虽然轻,但是却也斩钉截铁。
他听得愣了一下,似是没有料到夏斐儿会这么坚决而又大胆地拒绝他。
“斐儿,你知道我这是在干什么吗?我在向你求婚!难道你不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女人?”
他的嘴里蹦出了这句话,让夏斐儿又骇了一跳,惊诧地望向他,几乎怀疑他是不是搞错对象了?亦或是她听错了?
钟天墨的话,让夏斐儿觉得古怪。因此,听着他貌似求婚的言语,夏斐儿却是一点也不激动,反而感到惊惧。
想也不用想,夏斐儿就坚定地摇了摇了头。不管了,不管他是什么用意要继续占有她,她也只有鼓起勇气违逆他了。
钟天墨豁得离开了夏斐儿的身体,站起身来,沉默了一会儿,眼中流露出那种夏斐儿所熟悉的阴郁?
钟天墨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好,我不会勉强你,你可以回去照旧上你的班,不过你记着,我今天说得话还是算数,在我们的契约到期之前,等你想明白了,还可以来找我我不在,找刘助也一样!”
他又这么爽快地放了夏斐儿,真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夏斐儿根本不可能回去找他,死也不可能!除非他再来找夏斐儿!
他的眼神豁得又绽放出一丝温柔,象是从没有提起过刚才的话题。伸手把夏斐儿从床上拉起来,理了理夏斐儿刚才被他弄乱的头发,继续柔声道:“肚子饿了吗?晚餐已经送来了,陪夏斐儿一起吃吧……”
夏斐儿不敢再惹怒他。他原本就是喜怒不现于脸色,夏斐儿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是他不爱夏斐儿,也从来没有爱过夏斐儿,那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因为夏斐儿找不到任何一条可以让他爱上夏斐儿的理由。与那天的白月比起来,夏斐儿甚至连陪衬的资格也没有……
夏斐儿一直知道,和钟天墨一起共进晚餐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尽管晚餐很丰富,可他吃得很少,几乎是在看着夏斐儿吃,这就更让夏斐儿食难下咽。
或许是该夏斐儿受宠若惊,在方秘书眼中日理万机难约一面的C&K集团主席钟天墨,居然坐在他的别墅里,饶有兴致地看着夏斐儿吃大餐,而且半个小时前,还貌似说出让夏斐儿嫁给他的话,却被夏斐儿毫不犹豫地拒绝。
夏斐儿快疯了,都不知道夏斐儿今天的经历算不算是天方夜谭?
这天晚上,他也没有让夏斐儿离开他的房间,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一切才又恢复从前……
而夏斐儿却意外地在衣橱里发现了她已经洗熨整洁原先的衣服,心中不由地一喜。
又看了看依旧挂在那儿的名牌服饰,微叹一口气,这些衣服虽然夏斐儿穿着如天衣般合身,可是,它们却永远不会是夏斐儿的,因为那会让她变成另外一个人……
夏斐儿只带走了自己的的小包包,夏斐儿又在路过的药店里买了一盒毓婷,广告里说在事后七十二个小时里都会有避孕效果,在这方面夏斐儿一向很仔细,这是保护自己的身体不受伤害最好的方法。
坐在公车上的时候,夏斐儿给陆卓瑜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他这两天和同学去了一趟外地,那边信号不好,因此也没有回复他的信息。夏斐儿让他放心,她身体很好,明天一早准会去上班。
虽然夏斐儿不是真心诚意想骗陆卓瑜,可是,有的时候,当她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处境的时候,善意的保护自己的谎言,她还是必须撒,即使是心存内疚。
陆卓瑜的回信没有夏斐儿想像中的及时,言语也似有些淡然,只是回复了句——哦,好的!
这与他前晚上风风火火地找夏斐儿,截然不同,不安的感觉又在夏斐儿心中隐隐升起……
她连忙给娜娜打电话……
“什么?”夏斐儿一惊,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连周末也进来加班?还要通宵?”
“嗯……听说好像是为了贷款的事情,我哪知道啊,这可是公司的机密事件,不然方秘书怎么不让我来加班而要她亲自操刀呢?”娜娜撅着嘴,揶揄道。
“哦,”夏斐儿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有些疑惑,什么事情要紧急贷款呢?难道是与开发区的项目有关?夏斐儿很自然就想到了钟天墨的项目。但是娜娜说了是公司机密,夏斐儿似也不太方便向陆卓瑜打听。
陆卓瑜办公室的门半掩着,夏斐儿犹豫了一下,偷偷探进头去。只见陆卓瑜斜坐在大班椅上,双脚搁在办公桌上,昂着头,似在休息,又似在想着心事。
夏斐儿一向很少看见他这样随便,特别是在公司里,可能是这两天他实在太累了。
夏斐儿刚想出去泡一杯咖啡给他,转身与匆匆过来的方秘书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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