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摇头:“我尿不出。而且,我也……也不是处女。”
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为难抓着头发,我先前才才上的厕所,现在也没尿。
怎么办,在这样困下去,天黑以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现在是白天,图书馆里人气比较足,楼里脏东西还不敢把我们怎么样,要是晚上图书馆关门我们就惨了。
何源和我眼对眼的看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最后,她急了,拉着我指着刚才看到那扇门说:“要不我们打开那门看看,也许在里面能发现什么。”
我蹙起眉,盯着那扇思量。
那一扇红色的门,鲜艳的红色和雪白的墙壁形成鲜明的对比,好像墙壁上泼了一滩鲜红的血,看的人心里发渗。
“蔷薇,现在没有路,整个五楼只剩这一扇门,我们去把门打开,说不定就能找到下楼去的路。”何源拖着我往那扇门前走。
走到红门前,我缩住脚步,犹豫不决。
整层楼只有这一扇门,谁知道里面有什么?要是贸然打开,里面有什么不好的怎么办?
“蔷薇,你快点推开门啊。推开门说不定我们就可以找到下去的路了。”何源一脸着急,不停的催促我。
我被她催的心神不宁,犹豫着抬手按在红色的大门上,慢慢的往后推。
吱呀的一声,门随着我动作打了一条缝隙。我吓了一跳,缩回手。
原以为这门是反锁的,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推开了。
透过打开的缝隙,可以看到室很暗,昏暗的灯光顺着缝隙透进去,可以看到白色的墙壁。想来里面应该没有窗户,不然不会这么暗。
“走,我们进去看看。”何源在我身后推我。
“还是不进去了吧,里面光线不好暗。”我摇头,伸手想要把门拉拢,不防何源在我背上使劲一推,我立刻失去平衡,张开双臂前扑去。
身子咚的撞在房门上。
随着我身子往前扑,门后里响起轻微的“咔擦”声,然后整个门都被撞开,我跌进房间里。
“你干嘛推我?”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气恼的瞪了一眼跟进来的何源。
何源站在我身边,指着前面惊讶的说:“蔷薇,快看,前面有双绣花鞋。”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面不远地上放着一双红色绣花鞋,鞋子正面压着一块黑色的木板。
我打量了四周,房间约莫有六十平方大小,没有窗户,没有家具,空荡荡的。四周的墙壁雪白雪白的,一条红线贴着墙壁饶了一圈,最后在在门口的地方断开。
也就是说,整个房间里面是被红线包围住的,而我刚才撞开门,将红线弄断了,红线的包围圈被我打开了一个缺口。
心里升起强烈的不安,我好像不应该推开门,不应该弄断红线的。
“蔷薇,你看这鞋子,好奇怪啊。这么大的房间里怎么就只放着一双鞋子啊?”何源走到鞋子前,蹲下身,好奇的打量着。
这丫的胆子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大了?
我狐疑的盯着她的背影。
她蹲在地上,回头朝我招了招手:“蔷薇,你过啦,你看这鞋子好漂亮。”
我心里不安越发的强烈了,走过去,拉着她胳膊:“走,我们快点出去,这里阴气太重了。”
何源抓住我手腕,指着地上绣花鞋说:“蔷薇,你不要大惊小怪了,你看这鞋子,做的好漂亮,看样式至少是清朝时候的,古董啊,拿出可以卖钱的。”
我朝地上鞋子看去,鞋子很旧,鞋身泛黄,绣着金色的牡丹,三寸长短,一看就知道是清朝初期的东西。
“你看上面的牡丹花是用金线绣的,金线啊,蔷薇我们发财了。”何源兴奋不已。
我盯着鞋子,浑身发冷。
因为我看到鞋子上也绑着红线。
红线绑鬼。
我听爷爷说过,如果看到用红线绑着什么东西的话,就说明那里有很厉害的脏东西,要敬而远之。
“走,这里很危险,不能呆。”我朝何源大叫一声,拽着她就往走。才跑两步,红色大门咚的自动合拢了。
大门一合拢,外面的光线被截断,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我大叫一声,放开何源,朝着门的方向冲去。冲过去,摸到是冰冷的墙壁,我心慌起来,两手在墙壁上乱摸,门就是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了。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身后的黑暗。
尖锐的惨叫声,像刀子一样划过我的心脏,我的心几乎从胸腔跳了出来,回过头,朝何源所在的方向颤声大喊:“何源,何源,你怎么了?”
黑暗里一片沉默。
“何源,何源,你怎么了?说话啊。”我连声大喊。
没有回答,黑暗吞噬了所有的声音。
我双腿不由自住的抖了起来,恐惧如同潮水般的涌来。此刻,我宁愿面前站着一个满脸鲜血的女鬼,也胜过这样的安静。
人的恐惧来源未知,不知道前面有什么,恐惧就会被无限的放大。
背紧贴着墙,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我深吸一口,压迫着内心的恐惧,朝着记忆中何源所在的放向摸去。
一边在黑暗中前行,一边喊着何源的名字。
“哒——哒——哒”黑暗响起了细碎的脚步,那脚步声如同踩在我心上般,让我紧张的差点窒息。
全身的神经都绷紧,我缩住脚步,屏住呼吸,竖着耳朵分辨脚步声的方向。
“哒——哒——哒”我听出脚步声来自右侧,黑暗里慢慢的朝我靠近。
“何源,是你吗?你别吓我。”我朝脚步声的方向颤声说。
话音一落,我右脚腕一寒,一只冰冷的手抓住我的脚腕。
我尖叫一声,抬脚乱踢。
右脚腕上寒意消失,左脚腕上却又一凉,被那黑暗中的手抓住。
谁?
是谁抓我脚?
强装的镇定瞬间瓦解,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撑在地上,疯狂的踢着双脚。
“谁在抓我脚?何源是你吗?是你吗?你别吓唬我。”
一双冰冷的手在黑暗里不停的探出,一次次的试图抓住我双脚。
我吓坏了,不要命的乱踢。
慌乱中,手撑到什么东西上,我想也没想,抓起手掌下的东西,就朝黑暗了那双手扔过去。
啪的一声,黑暗里响起木头断裂的声音。
我突然想起了压着绣花鞋上的黑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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