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的悄无声息,易谨没有醒过来。
他纠结半晌,最后还是没叫她。
徐言时克制着自己不去看易谨,拿出手机把注意力转移。
这几天温家机构投资拉重仓的基金这几天涨势很好,不少散户都在观望要不要往里面投钱。
温家已经开始准备宣传,再把股价往上抬。
徐言时看着基金一路上涨,露出浅笑。
易谨再醒过来,已经是车停后二十分钟。
“到了?”
暗暗沙哑的声音,引起徐言时的注意。
“嗯,我看时间还早,就没有叫你。”
他把手机给放下来。
“几点了?”
“晚上九点四十。”
易谨吸了一口气,又长吁出来,“我走了,你尽快回去吧。”
徐言时点点头。
目送他的车离开,易谨这才回去。
待回到家,徐言时一边走,一边困倦的揉了揉眼睛,准备洗澡睡觉。
徐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
“大哥,你还没去睡觉吗?”徐言时问。
“你和那个易谨很熟悉?”
闻声,徐言时微顿,摸了摸拇指上的玉扳指,颔首,“是。”
“那就好。”徐戈没再说什么。
“时候不早了,你也尽快去休息吧。”
“好。”
周五他们就要去参加第二次的综艺录制,徐言时联系了易谨,告诉她到那天可以过来接她。
易谨没有拒绝。
临走前,易谨叮嘱赵子昕,“把笔记做好。”
“我做的还不够好吗?”赵子昕面露疑色。
易谨举起她自己的笔记本,上面写的字简直根本没有办法看。
赵子昕哈哈哈的尬笑,“下次上课我写字儿好看一点。”
易谨点点头,这才离开。
这次她走的更潇洒,除了换洗的衣服和几本教授推荐的书之外,多拿了一些医护用品,其他多余的一点都没拿。
徐言时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
她从学校出来,就坐上了徐言时的车。
“就这么多吗?”徐言时看着她拎着一个包,迟疑的问。
“嗯。”
徐言时一想起徐母生怕他受委屈一样,装了不少东西。
他一时有些窘迫,摸摸后脑,不再说话。
这次去的地方就在国内,司机把他们送到了高铁站。
易谨看着眼前人流众多的车站,一时沉默。
徐言时早早的就把口罩给带上,站在易谨的身边。
外面负责引路的人很快就看到了易谨和徐言时。
他连连走上去,带着他们走进去。
彼时易墨,施柔已经到了。
因为徐言时的加入,温月月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参加这个节目。
她从温杰那里听到了徐言时说的话,一时有些不敢招惹这个男人。
再者她的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回来了,也要陪着他,就主动退出。
徐言时正巧代替的是温月月的位置,和施柔组成的是表兄妹。
显然,徐言时没有要和施柔一起的意思,对她微微颔首,就和易谨站在一起。
易墨看着易谨身边身材清隽如松竹的男人,不由得皱眉。
“他是谁?”
冷不丁的质问,让易谨抬眸瞥他。
“与你无关。”
“易谨!你别忘了到底是谁让你来参加这个节目的!”易墨怒火中烧,冲着易谨大喊。
徐言时听到他目无尊长的胡言乱语,漂亮的眉头微蹙。
“你先在此地等我。”易谨把包递给徐言时。
后者听话的拿着,点头。
易谨没什么表情,扯住易墨的衣领,便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易谨!你真当我不敢还手?”易墨气急败坏的喊。
回应他的是一阵拳打脚踢。
“草!易谨!你别打我的脸!”
过了大约五分钟。
徐言时才看着易谨走过来。
她左手扶着右手的手腕,微微转动,反倒是易墨,一瘸一拐的走出来,甚至还捂着肚子,面上表情尤为丰富。
徐言时仔细一想,便知道易谨刚才做了什么。
她教训人的举动还是没怎么变。
徐言时的眼底划过笑意。
导演组的人帮忙把票拿过来。
他们今天要乘坐高铁前往一个地方。
位置都在商务座,很是宽敞。
易谨坐下来之后,便开始寻找上面的安全扣。
哪知并没有在上面找到。
徐言时观察到她的动作,侧身问,“您在找什么?”
“安全扣。”
闻声,徐言时唇角轻勾,和缓道,“高铁很稳,用不到安全扣。”
他简单的为易谨讲了高铁的原理,身体往她那边靠了靠,将拇指上的玉扳指立放在窗户边上。
“等会儿你可以看它会不会动。”
易谨挑眉,看着那玉扳指。
“这是我的吧?”
徐言时微怔,轻轻点头,“是。”
“这是我在一个拍卖会上看到的。”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易谨的玉扳指。
这玉扳指陪伴了徐言时很久,再次看到,便毫不犹豫的把它给买了回来。
本来只是为了做一个念想。
时间长了,他也渐渐忘了这玉扳指原本是有主人的。
“您要吗?我可以还给您。”徐言时问。
她摇摇头,“不用了。”
“你带上很合适,不用摘。”
徐言时面颊薄红,转盼之间,眉眼间多了几分昳丽,垂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最近很不对劲。
易谨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就搅动得他心神不安。
很快高铁就开动,易谨坐在上面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的动静。
立在那里的玉扳指,甚至连动都没有动。
这般惊奇的感受她还是第一次。
瞳孔深处浮现些许惊异。
那一抹异样被徐言时捕捉。
他心里发涩的厉害。
易将军对这个世界还是陌生的。
她什么都不懂,活在陌生的世界里,唯一熟悉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徐言时握紧拳头,决心一定要帮易谨过的更好。
高铁行驶稳当且速度飞快,易谨坐在那里也没事儿干,索性将书拿出来看。
厚厚的一本遗传医学,她看的津津有味。
徐言时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盖上毯子,将靠背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幅度,靠在上面,侧头望向正在看书的易谨,徐言时小幅度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往她身边靠了靠,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易墨坐在二人的身后,看着他们和谐的相处,内心就如火烧的一样。
凭什么易谨对其他人就这么好,对他就是非打即骂?
他的内心产生了极大的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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