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县,已经是晚上十点。
诚哥的手下一直在孟一山的意念控制之下,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我和孟一山一商量,还是先置办点家伙事吧,我也同意了。
我们先前进的只是鲁王墓的前室和夹层,我觉得最惊险的一定在后面,如果不出意外地话,前室后面是中室,中室后面是后室,后室最里面有棺室,棺椁就在那。这只是我的猜测,妖尸鲁王墓布局真的这么简单,我想早就被盗的干干净净的了,就连我爷爷进去都一无所获,我想一定是另有玄机,所以这次时间上虽然很仓促,又是在今下午刚刚做的决定,所以一定要准备的充分一些。
除了手电、电池、短锹、绳索这些必备的之外,我还买了三个火折子竹筒,这些火折子不是那般像是筷子一样一吹就会冒火,用来取火用。这些火折子用竹筒装着,竹筒很粗,比胳膊还粗,里面装的跟普通火折子一样都是硝石火药硫磺,但是量大,用土纸包起来,再用泡了火油的棉绳捆成棍状,三四根装在竹筒里,用的时候打开竹筒的盖子,使出全身的力气剧烈的摇晃,火折子就会“呼!”的一声着起火来。
买这些东西差不多浪费了两个多小时,安县本来就是一个小县城,尤其是现在这么晚了,能买到就不错了。买好东西,我们三个人就开车往郊区走去。
可是一出安县郊区,问题又来了,妈的,我们三个每一个知道路。
安县是一个山城,路上坡下坡,开车在这条路上根本看不到后面的路,我记得上一次是程一冧一路带着我去找墨老师,而晚上也十分碰巧的遇到了古墓夜相……
不对!程一冧并不是在安县读的大学,就连我这在安县过了八年都不知道那鸟不拉屎的郊区怎么走,她是怎么轻车熟路的就能找到的?
还有!墨老师他自己不常在那里住,也就是说那两件房子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在监视鲁王墓的入口,墨老师早就知道墓的入口在哪里!而且从那晚上黎叔的那种兴奋和拼命看来,黎叔并不知道那里就是鲁王墓的入口,甚至他还不知道这个鲁王墓有多么的可怕!
“怎么办?”
孟一山看了一眼车上的时间,车子在这里停了已经有半个小时了,这时候我灵机一动,脑袋里像是被什么点通了一般,子午七星一瞬间出现在我的手里,右手在捏一个印诀,拿一张纸,简单的折一个纸人,嘴里念叨:
“借来天地魂竟出动,附的我子纸人为收,画纸成人!起!”
“哗啦!”那纸人一动,飘飘忽忽的飞了起来,紧接着从车窗钻了出去,不紧不慢的往前飞去,我见那纸人已动,赶紧说道:
“跟上这个纸人!”
车子瞬间启动,缓缓的跟着纸人开向前去。这纸人寻得是这子午七星上面散发的法力去的,因为这剑在鲁王墓里呆了几千年,我想画纸成人一定能够旬的踪迹,果不其然,这样一来就好办了。
孟一山依旧是在那里闭目养神,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就跟一个将是一般,面无表情,从车的后视镜里刚好我可以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甚至连眨都不眨,机械的转动着方向盘,车灯照在前面的水泥地上一片惨白,两边是无数的树林一排排的往后而去,渐渐消失……
我缓缓的收回目光,现在是午夜十二点半,到了鲁王墓那里的话,怎么也得三点,也就是说我们在天明之前一定能够下去,这样也好,白天阳气旺盛,正好能够压制墓里的阴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在天黑之前就能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我又想起了黎叔,想起了我跟黎叔并肩作战的晚上,他用的是混沌法术,还会……等等,他还会阵法!噬灵封魂,斗龙回天都是道家遁甲宗的无上法术,黎叔怎么会……难道,他和张曲师叔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但不是他不是刚刚从监狱里逃出来吗……不!这只是王先生的一面之词,就连程一冧跟我说的私自抢救山里的文物这个事情都不一定是真的,因为我还清楚地记得鲁王墓边上的房子钱种着绿油油的蔬菜,墨老师是大学的老师,那么在这里一直耕种的,不!是一直监视鲁王墓的就是黎叔!
黎叔根本没有进过监狱,但是他是有着王佐之命,又有狼子般的野心,我想象不出来除了将他困在这里,墨老师还能有什么办法将他留在这里……
除了他我还担心另一个势力,不是我的爷爷,他既然已经进过一次鲁王墓了,那么他再次进来的话,对我来说是极有利的。我担心的是那个天法门还有黑衣人势力,我对他们的了解并不多,但是就连月都叮嘱过我,说一定让我小心他们。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本来不想有太多的牵绊,可是无奈,我还是放不下太多,或者说是担心的事情太多了,而之所以会这样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太弱了,不过我现在已经有了半只天眼,再加上天火雷剑,以及上一次进墓积累的经验,我觉得我现在有至少九成的把握。
爷爷当年没有完成的,就让我去完成吧,我好不容易才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怎么可能!
我心里一惊,因为就在我刚才不经意之间,竟然从后视镜里看到,那原本像是僵尸一般在开着车的人,竟然缓缓的抬起头,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因为等我再次看的时候,他依旧是那般一动不动模样再开车,可是我刚才看的很清楚,因为我对这一眼的感觉太多了,那眼神很是空洞,夹杂着一股冷漠,动作缓慢,眼神一点感**彩都没有,真真正正的就像是一个死人突然抬头看了你一眼,这一眼……不对!
眼神涣散?不是眼神涣散,是瞳孔放大!开车的人已经死了!
孟一山突然之间猛地坐了起来,手里捏着一个奇怪的印诀,双手紧握,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地推动着什么一般。
就在孟一山刚才睁开眼的这一刻,那开车的人猛地转过身来,伸出两只手狠狠的冲着孟一山抓来!
我这时候才看清楚,这个人早就已经死了,甚至是连身体都已经泛起了淡淡的水肿,浑身苍白,而他的肚子很大很大,像是灌满了水一般,又在不停地蠕动,脖子也膨胀开来,比一般人的要粗很多,喉咙里一阵吞吐,紧接着脸上的嘴猛地的张开,把嘴两边脸上的血肉都撕破,一直张到耳根,鲜血淋漓……
孟一山慌乱的抓住那两只从驾驶座上面往后伸出的手,可是还不待他反应过来,那张开的大嘴里面突然发出了一阵像是干呕一般的声音,夹杂着一股水晃荡一般的轻响,紧接着一只血手从脖子里猛地伸了出来,却不是去抓孟一山,而是死死的抓着嘴边,像是在使劲一样,这般架势,完全是里面有一个人要钻出来!
真的是一个人活生生的把另一个人吞进肚子里吗!
我来不及恶心,因为我知道了,这就是在封族村子前面消失的那人面叼人手诡异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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