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倾国倾城的男人

2018-04-15 作者: 淘气的田七
第18章 倾国倾城的男人

邬漫曼心情出奇的平静,就好像历经沧桑的病痛老人面对死亡那般的心静无波。

然而当身体越来越冷,慢慢沉下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四岁那年冬天,仆人将一盆冰冷的井水淋湿她,那种刺骨的冷她永远忘不了,从那一刻开始,她才明白,自己…是多余的。

心中有些绝望,平静如一汪湖水激起无数波纹。不甘,不甘她如此努力活下去,却又这样毫无价值的死去。

小小身子卷缩成一团,就像在娘亲体内一般,体内一股暖暖的气息顺着脉络汇集丹田,奇特的是,邬漫曼根本没有精力去驱使这气息,它却自发的从丹田爆发出来,紧紧的包裹住邬漫曼,以及她怀中惊讶看着白光的白狐,邬漫曼仿佛舒适许多,沉沉睡去。

“果然…是你。”

醉人的声音说着,白狐口中念着法决,一狐一人凭空消失。

邬漫曼醒来时,只觉得身体乏力,有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自修炼开始,她便再也没有累过。

撑着身子坐起来,邬漫曼惊讶的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她在一个洞穴里,白狐就卷缩在她身边,小小的洞穴刚好够她站着。

奇异的是,洞口虽有水流,却仿佛有什么阻隔了,洞穴中干燥没有一滴水。邬漫曼还可以看到洞外各色的鱼儿悠然的游过。

白皙的手伸向洞口,感受到一丝禁制,但是只是一瞬间,那禁制又消失不见,感受到水的清凉,以及鱼儿游过的波动。

也只是一时的兴趣,邬漫曼收回手,转眼看着身边紧闭双眼的白狐。似乎它的伤已经好了,只是纯白无杂色的皮毛没了光泽,看着让人怜惜。

邬漫曼顺着白狐的皮毛轻轻抚摸,心中却越发迷茫。

自己为什么要为了妖而和魔相斗?艰辛活了八年的她,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搏命相救,可她差点就死掉,若不是不知道为何来到这个地方,估计自己早已变做冤死的水鬼了。

忽然,她又面临了另外一个问题,是谁救了她们?白狐的伤又是如何好的?

用手捧了一些洞外的水,轻轻泼在脸上,清醒了一些后。她不再执着的思考那些未知的答案,抱元守一恢复灵力。

身体无法吸收灵气,不论她如何聚集四周的灵气,都无法聚集到丹田。折磨了整整半天,最后还是选择放弃。

忽然想起手指穿过洞口时,那丝转瞬即逝的禁制。再次探出手,依旧没有阻拦的禁制,水流中的鱼儿被惊走。快速的掐诀,平静的水流忽然涌动翻腾起来,一个小小的水眼自邬漫曼的手指出现。

邬漫曼收回手,心中有了底。那丝禁制确实能够压制灵气的吸收,但却不阻止她的出入。

虽然找到吸收灵气的方法,但以她现在的体力,出了这洞穴,估计灵气还未吸收到,就已经被淹死了。她望了眼身旁依旧不动的白狐,闭眼打算睡一觉补充体力,再去想其他的。

又是那纯白的梦,纯白的世界中一颗满是人身果的大树。只是那总是站在树下等待的身影变了,高挑俊美宛如谪仙的人。

一身白衣与白色的世界融为一色,只有一头乌发成为白色中的一抹亮点。

绝美的侧脸缓缓转了过来,邬漫曼屏住了呼吸。这人,比青长老更俊美,比白长老更冷艳。她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只是征然的站着,忘记呼吸,忘记自己的存在。

“呵,你总算是出现了。”

那双写满寂寞的眼眸,只看一眼,便让邬漫曼忍不住落泪。

“果子,是你吗?”

那个可爱的总爱蹦达的小婴孩,那个有了同伴便欣喜不已的小果子。而眼前美丽的分不清雌雄的人,真的是那个小果子?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问出这句,只是那寂寞到让人心疼的人,只有果子而已…

他一摆衣袖,坐在那颗大树下,修长的腿一只伸直一只弯曲,说不出的随意自然。

“过来坐吧。”

邬漫曼便听话的坐下,只是僵硬的动作透露出她的不自然。

“别拘束,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好听的声音近在耳边,邬漫曼不由得红了脸,忽然想起锦华醉人的声音,与眼前这个人确实两种极端。

一种清澈如泉水,一种醉人如佳酿。

“你真的是果子?”

上次看到他的时候,还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娃娃呢,怎么才几月就长的这么大了…而且还这么好看!

果子点点头,好看的双眸看着她。“会觉得我熟悉么?”

邬漫曼被看的不好意思,脸红的像苹果。“没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好看的人。”

果子轻笑“也对,你还太小了。”

微弱的呵气声就在耳边,却仿佛扩大无数倍,邬漫曼头快低到胸口了。“你不也才出生几个月么?”

“当然不是,我的岁数可是你的十个指头也数不清的!”微微有些得意的语气,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说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的人身果。

邬漫曼不知怎的,听到他这般语气,仿佛又找回一点熟悉感,害羞的模样立刻消失了。“为什么我睡着就会看到你,可为什么不是每夜都看到你?”

果子摇头“我也不知,似乎是没有规律的。”

“那我下次见到你,不会变成大叔了吧!”

他用中指弹她的小脑袋“我是人身果化身!想变成什么模样都由我定,我如何会让自己变成大叔?”

邬漫曼吃痛的揉着光洁的额头“那也不用打我呗,很疼的也!”转念忽然又闻“我一直都忘记问,这里是哪儿吖?为什么一片白色,一点都不好看。”

邬漫曼就不喜欢这种荒凉没有方向感的感觉,一片白,根本找不到天与地的距离,甚至分不出天地。

“你不喜欢么?”他不回答,眼眸闪过落寞“我也不喜欢,不若我改变了它吧?”

邬漫曼正想要说什么,被一股忽而出现的气压震惊的不能动弹,只能看着果子傲然站立,一身白衣忽的翻飞起来,从衣摆开始,不断的有光华缠绕,就仿佛是无数只色彩不同的画笔同时绘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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