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宣读着陶商的命令,陶商是徐州牧,这一次陶应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原来,当陶应与吕布联手进攻兖州时,这个消息传到郯县后,刘备与众人皆有些愤怒。
他们原本指望着接纳吕布然后让其制约着彭城相陶应,却不想吕布来到徐州之后,不仅不听从管束,居然还跟彭城相陶应成了盟友,他们两个一个狮子一个老虎,都不是他徐州牧能控制的,而且他们更是过分的不经过自己的允许就出兵挑起了与兖州的战争。
这让陶商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他想狠狠教训下吕布,但是如果此时出兵攻打彭城,又惧怕陶应战不胜的神话,而且百姓皆心向陶二公子,因此他们也无法出兵。
就这样静等了近一个月时间,终于汉帝派遣使者与两家调停。曹操亦献上了丰盛的礼物,刘备本欲与曹操结好,于是便力劝陶商勒令陶应从兖州退兵,然后将惹事精吕布逐出徐州。
于是陶商便派遣使者前来彭城,使者宣布完命令,本以为陶应会接旨,却不想陶应却依旧坐在石桌旁,其他人想跪下,但是却都被陶应阻止了。
使者望着陶应,陶应端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后转头对旁边的张昭说道:“欲振兴彭城,非工业不可。农业只能解决温饱,唯有工业才能让彭城走到世界的前头。因此,我画上的这些产铁的地方,无论是租借,还是购买,甚至是出兵,都要得到。”
张昭望了望陶应,又望了望使者,陶应依旧在一张地图上指指点点着:“唯有有了铁,才能修建铁路,只有铁路,才能将彭城的纸张和粮食、化肥以及各种物资快速的运往全国各地!”
使者怒视着陶应,见陶应不理于是便责备道:“陶相难道要拒不领命吗?”
陶应却转头对旁边的一个人说道:“李大人,萧县和相县的煤炭都探测好了吗?”旁边一人慌忙鞠躬点头说道:“回禀国相大人,萧县与相县的煤炭已经找到,只要大人一声令下,即刻便能开采。”
陶应点了点头,然后在地图上点了点淮南说道:“明日开始开采煤矿,还有淮北、淮南都是大煤矿,袁术既然欲害我,我便拿他淮南。”
一听要攻打淮南,张昭却阻止起来:“主公,兖州战事尚未结束,彭成国百废待兴,要让百姓休养生息啊!”
陶应点了点头说道:“知道,我不出兵,让温候出兵前去。”
使者见陶应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心中大怒,他代表的不是他自己,可是整个徐州啊,整个大徐州的面子都被他丢完了!因此丢了颜面的使者开始暴跳如雷,见使者要发飙,几个家丁上去便将使者按在了地上。
心情不好的陶应挥了挥手手,让人拖出去斩了。见陶应要斩使者,张昭忙又劝告道:“主公不可,如今主公占据下邳、彭城国与广陵郡,主公最近得罪了袁术,又与曹操作战,如今若再得罪了大公子,那时咱们四面皆是敌人,恐非……”
张昭说完,陶应想了想,也是。如果四面为敌,到时候他们联合起来攻打自己该如何是好?更何况有吕布这条疯狗在,如果他们给吕布粮草和钱,再将彭城许诺给吕布,吕布不反咬自己还怪呢!
思考了片刻,陶应指了指家丁说道:“放开他,让他自己滚回去吧!以后记住,任何人不得在我地盘上撒野,这里是彭城国,不是东海郡!”
使者原本一身正气,但是被陶应这么一吓,倒是少了些脾气。从地上站起来,使者也不告辞,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使者走后,陶应便又在跟矿业学堂的专家们商讨开采煤炭的事情。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陶应已经将火车的轨道修建以及蒸汽机的发明图画了出来。一提到蒸汽机,很多古代人皆为之惊叹,亦不知道它有何用。
不过有了蒸汽机,就能继续研发最初级别的蒸汽火车,这个对于军工专业又喜欢瞎研究的陶应来说算不上难题。只是这个世界工业基础几乎为零,想要发明内燃机车和动车简直就是扯淡的事情,所以他好要将第一次工业革命啥的重新来一遍才行。
这一天送走了冶炼学堂和矿业学堂的老师们后,到傍晚时分,陶应刚想休息一会,却又有一群机械学堂的老师们缠着请教问题了。
夜晚不知何时到来了,夜幕散去,又是一天要结束。忙完这一天,陶应早已是筋疲力尽了。
吃完晚饭,陶应想好好躺下了休息会,却不想家丁又急匆匆的赶来了。木门被敲的啪啪响,吵的陶应真想捂着耳朵再也不管了。
但是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陶应最为信任的三大文官之一的陈登。陈登有些着急的说道:“主公,主公先醒醒,彭城有大喜事了!”
一提到大喜事,陶应一个机灵坐了起来,这半夜三更的陈登能从彭城赶来,值得陈登从彭城赶来的大喜事,到底是什么喜事呢?
“什么喜事?温候吕布将曹操杀了统一兖州了?”
陶应嘴中冒出来的第一句便是如此,小环从门外进来,将蜡烛点上了。烛光不停的摇曳着,点完蜡烛,小环出去时便将门也掩上了。
陶应让陈登坐下,两个人便这样坐在了桌子旁。陈登一脸开心的说道:“主公,我本不愿深夜前来叨扰,但是事情很急,因此不得不来相告。”
望着陈登开心的样子,陶应就知道这肯定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吕布击败曹操夺取兖州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难道是自己的第一个盟友刘繇前来归降了?但是想想也不可能,毕竟刘繇是汉帝认命的扬州刺史,怎么可能归降自己这个彭成国相呢!
那莫非是太史慈来投靠自己了?陶应一次次在心里猜测着,但是当他说出来,却一个个被陈登否决了。见都不是,陶应还真想不出来到底有何喜讯了。
见陶应猜不出来,陈登忙笑嘻嘻地说道:“主公料事如神,这次怎能失算了呢?这彭城的大喜事跟其他的都无关系,跟北方的青州有关系!”
一说到青州,陶应回忆了一下,青州能有什么好消息?难道自己记忆有误,袁谭将青州攻下来了?既然打下青州,袁绍下一个对象就是攻打徐州,这是徐州的灾难,又岂有喜事之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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