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海蓝坐起身,红着脸瞪他。
他却我行我素的扯她的睡衣。
一边扯,还一边咕哝,“老婆,我不是让你坚持裸。睡吗?瞧,穿着衣服睡多麻烦啊……”
温海蓝不语。
当他大的大手游移到她胸口揉捏时,她搂上他脖子,喃喃的问,“喂,你知道我们躺着的这张床,曾经躺着谁吗?”
“谁?”他含住她一方娇嫩,大口吞咽。
她背脊窜起一阵酥麻,无意识的抱着他,颤着音道,“这座庄园曾经是邱峻的,我和他躺在这间房,这张床上滚过很多次,你不嫌弃脏吗?”
他猛地将她压在身下,灼热的吻落在她身上,“没关系,我就喜欢这样。”
“你……”温海蓝伸出拳头堵住他亲上来的嘴,咬牙道,“你可真是变态!”
他俯身看她,一双黑眸又深又沉。
温海蓝如着了魔般,拳头一点点松开……
“女人,结婚前,我就告诉过你,我拥有邱峻送你的天使之光钻戒,也知道一些关于他的秘密,我想告诉你,可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我……”温海蓝咬唇。
当时的她,像只鸵鸟,一碰触到邱峻的话题,就敏感的阻止,说自己不要听!
现在……
“现在,你就算想知道,我也不告诉你。”某人赖皮一笑,薄唇贴上来,不轻不重的一咬,就撬开了她咬得紧紧的牙关。
一丝若有似无的烟草味,瞬间充斥她的神经,让她又想起了邱峻。
“老婆……”他掠夺她唇的动作放慢了些,声音带着歉意,“这几天我太忙了,都没时间陪你和欢欢。”
温海蓝轻喘,伸手抚上他紧蹙的眉眼,“能告诉我,你在忙什么吗?”
他的手穿过她的臀,将她下身抬起来,贴着他勃发的小腹,声音沙哑,“我忙着收购香港的一家大财团……现在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我可以悠闲地陪你和欢欢玩个……痛快!”
痛快二字一出,他分开她的双腿,挺身挤入。
突来的涨塞,让她蹙紧眉头。
他抱着她,将她修长的腿圈在他腰间,他则以半跪着的姿势,握着她的臀抽。送起来……
这样的姿势,让两人的脸贴得很近。
额抵额,鼻对鼻,唇贴唇,气息交融。
她微微掀开眼,就能看入他漩涡似的眼睛。
恍惚间,她竟然将这双眼睛跟邱峻的重合。
如果你不是沈逸风,而是邱峻,那该多好啊!
这句话,她差点逸出嘴边。
忽然,嘴角尝试到了咸味。
她以为自己落泪了。
仔细一瞧,竟是他额头流下的汗水。
她蹭了蹭他的脸,感受到那里一片滚烫。
“呀,你发烧了。”她轻呼。
“没事,死不了。”他满不在乎的,继续挺动下身。
“……”她抱着他的腰,感受他在自己体内进出的节奏,喘着气问,“十八号……你会留在维也纳,出席洛尔德的演奏会吗?”
其实,她想问:十八号,你会回香港参加沈逸风的婚礼吗?
沈逸峻就着两人结合的姿势,把她缓缓放在床上,抬起她的腿,加快了挺动的节奏。
许久,他才模棱两可的答道,“还不知道,那天,我也许会很忙。”
温海蓝闭着眼,不再说话。
夜深情迷,一切恍如梦境。
等她再次醒来,已是翌日中午。
糟糕,她错过跟乐团的排练了。
温海蓝急急忙忙想起身,却发现一双手臂紧搂着她不放。
她扭头,一张潮红的俊脸映入她眼底。
猛然回想起昨晚抱着自己的那副滚烫身躯,她探手上他的额。
烫得不轻呐。
“喂,醒醒,你快醒醒。”
他掀了眼皮,没有焦距的眯了她一眼,又又浑浑地闭上,无意识的咕哝着,“老婆,我爱你,好爱……”
温海蓝一愣。
不是第一次听他说爱自己了。
也曾感动过。
不过,在怀疑自己是被他欺骗耍弄的傻瓜后,听他说爱,她只觉得恶心。
可现在。
他高烧迷糊之际说出来的话,应该不会有假吧?
她抚上他瘦削的面庞,试图寻找整容过的痕迹。
找了很久,她根本无法从这张无懈可击的俊脸上,找到任何破绽。
她不禁喃喃的问,“沈逸峻,你到底是谁?”
“老婆,我爱你,别离开我……”
那厮把滚烫的脸埋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沉沉睡去。
温海蓝保持这个姿势看他。
第一次看到生病中的他。
浓眉紧蹙,明明很虚弱,薄唇却抿得紧紧的。
甚至乎,抱着她的力道,也紧紧的。
她好不容易才移开他的手,下床取了冰袋,敷在他额头上。
一袋冰快融化之后,她又换了一袋。
几个来回之后,他慢慢降温,安静的睡去。
她松了一口气,这才走出房间,打算吩咐管家找医生。
冷不丁的,她看到了立在走廊阴影处的高瘦男子。
“你……”
“太太,别慌,我是阿光!”男子沉着开口。
温海蓝拍着差点窒息的胸口,“原来是你,干嘛像幽灵一样,一声不吭的站在这里?”
“没什么。”阿光淡淡的,目光瞥向紧闭的主卧门,“先生还没醒来吗?”
“他发高烧了,我正想让管家请医生来看看他……”
“不用请医生,先生以前生病,都是自然康复!”阿光说道。
自然康复?
温海蓝失笑。
如果每个人都像他的老板,生病了会自然康复,那地球上的医院、医生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那你呢?你染上的毒瘾,也自然戒掉了吗?”温海蓝冷不丁的问。
阿光愣了愣,说道,“谢谢您的关心,我已经戒掉了!”
“是吗?”温海蓝不置可否,越过他,去找管家。
庄园里的佣人包括管家,早已不是她三年前见过的那些了,换上的都是陌生的面孔,而且都很年轻。
眼前这位黑人管家,也不过三十出头的男子。
高大威猛的体魄,让温海蓝第一眼看到他时,还误认为他是保镖。
不想,他只是一位谦逊的管家,中文名叫阿森。
阿森跟随她进卧室看了看沈逸峻,然后裂开一口白牙:“太太,阿光说得对,没必要请医生,对生病的先生来说,您就是他最好的医生,所以,还是请您继续留在房间照顾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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