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对邱峻的伤口进行消毒,进一步处理之后,凝重的说。
“温小姐,经过这几天的治疗,邱先生的伤口原本愈合得很好,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并开始复健了,可这下伤口又开裂了,复健的计划就得往后推,直到他的伤口完全愈合为止。”
温海蓝轻哦一声,懊恼的目光瞪向悠然靠在床上的某人。
“宝贝,别担心,我死不了!”那厮笑睨着她,一点也不像伤口裂开的病人。
轻轻懒懒的声调,让人听得欠揍。
温海蓝握了握拳头,然后深吸口气,冷然道,“既然你死不了,那我可就不管了。”
说罢,抄起那把名贵小提琴,扭头就往门口走。
“你要去哪?”声音慵懒,略带一点紧张。
温海蓝听出来了,背对着他的嘴角微勾,却是沉默着不回应,站在外间的镜子前,整理自己的妆容。
“是去找陈宁吗?”那厮声音淡淡的。
她穿鞋的脚顿了一下,依旧没有回答。
“如果见到他,替我问一声,对目前的工作可满意?”
温海蓝心一顿,默默的穿好鞋子,拉开门的瞬间,她忍不住回头,
隔着透明的玻璃,那厮肩膀绑着纱布,俊脸有些发白,却目光灼灼,性感妖孽得不得了。
“去吧,记得回来就好!”他俊朗的眉眼含笑。
那口气透着对她的包容与宠溺,任谁听了,都觉得他是一个大度的情人。
温海蓝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在一干人的奇怪目光注视下,走出病房的。
她耳边萦绕着他那一句,“去吧,记得回来就好!”
就好像丈夫舍不得出远门的妻子般,她的心莫名其妙的,一点点甜蜜起来,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扩大。
“咦,温妹妹,邱峻那小子给你蜜糖吃了吗?笑得这么淫。荡?”一堵高大的身躯,毫无预警的在温海蓝面前站定。
要不是身后的何璐拉她一把,她早一头扎进去了。
她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看着杵在眼前的洛南,皱眉问,“请问洛先生,您有事吗?”
“我哪有什么事?都是那两个臭小子推我过来,他们让我研究一下你嘴角那抹笑。”洛南扭头,不满的瞪着缓步走过来的两个好友,口气很火大。
“真是的,到底有什么好研究的,温妹妹笑得这么开心,当然是因为邱峻那小子的关系,这是毋庸置疑的嘛。”
闻言,温海蓝明显一愣。
自己笑得有这么明显吗?
“洛南,说话含蓄点,你也不想想峻的感受,要是别人也这么冷不丁的,撞到你的慕华妹妹面前,你会怎么想?”
“就是,不过让你去关心一下温小姐的笑容,又没让你问得这么直接,瞧,唐突了佳人了吧?”
两个俊朗的男子一边打趣着,一边并肩走了过来。
“康少,杨律师,你们好。”何璐恭敬微笑的打招呼。
“陈宁最近怎样?”杨威笑着问,但不是问温海蓝,而是问何璐。
何璐笑了,“他已经到嘉禾上班了,听说表现不错,不过这两天我没见到他!”
“哦,那你可得看紧一点他了,他那个人自卑感很重,而且,浑身上下阴阳怪气的,看着慎得慌,真不知道他哪天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杨威说这话时,目光有意无意的飘向温海蓝。
温海蓝被他们这么一打趣,实在没有心情跟他们打招呼,就这么冷着脸,越过他们离去。
陈宁的事,她是很关心,可不会在邱峻这帮好友面前表露出来。
陈宁阴阳怪气?
呵呵,怎么可能?
陈宁一向温文,心情好的时候,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又怎会阴阳怪气?
何璐见着她离去,忙歉意的对三个男人点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洛南讶异的盯着那抹傲然离去的身影,“妈的,你们看到没有,温妹妹好酷哦!”
“那是自然,峻那小子一腔热情,她不冷酷一点,说不定早被火焚。身了。”康浩感慨道。
“哼,这样的女人,就是矫情!傻傻分不清哪个男人对她是真,是假。”杨威不屑的哼了声。
“都是峻那小子惯的呗。”洛南也跟着哼哼,“没想到那小子为了这么个女人,竟然把自己弄进了医院,要知道,他从小到大,可是最讨厌进医院的耶。”
“就是,他这么做,值得吗?”杨威皱眉附和。
自他第一次跟陈宁接触,他就特反感陈宁的虚伪,想到温海蓝为了这么个窝囊废男人,而拒绝自己的好友时,他就替邱峻感到不平。
那小子真是大度。
明明陈宁参与赌博是事实,一两年的牢狱是坐定了,可那小子居然让自己千方百计的把情敌从看守所弄出来。
这下好了,情敌出来了,他想讨好的女人,估计就要飞了。
“好了,我们不要在这里议论了,快去看看峻吧。”康浩迫不及待地走向病房。
他很好奇,身手在他们几个之上的人,被刀砍了,到底是啥模样?
“杨威,你说峻那小子的手真的废了吗?”若是真的,那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了。
“不知道,我不在砍。人现场,你问洛南吧,我也好奇得很呢。”
“洛南?”
“妈的,想知道的话,你们不会去观察研究一下吗?”洛南火大。
谁让他们刚才把自己推到温妹妹面前,去研究什么鬼笑容的?
很快,他们推开VIP病房的门,邱峻正站在窗前接电话,听着像是美国king集团那边打来的。
似乎在谈什么严重的事,邱峻的表情有些严肃。
他光着上半身,凸显他绑着纱布的左肩膀,丝毫不损他美男子的风范。
不过,那古铜色肌肤上的痕迹,可真是耀眼啊。
三人蹑手蹑脚的进来,康浩瞄准桌子上大大的水晶花瓶。
他冲另外两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单手抓起花瓶,“嗖”的一声,用力砸向邱峻左肩膀……
接下来的瞬间,只见那个被砍了一刀,连医生都笃笃声说:筋脉神经被砍断,有致残的风险。
可如今,那条本该没有知觉的左臂,却是轻松的,稳稳的,一把接住康浩砸过来的花瓶,连气息都没喘一分。
病房里一片寂静,三人面面对视。
邱峻却是一边讲电话,一边用左手把玩着那个造型流畅的水晶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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