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店里的李拐子天天跟着李青山来家里,出出进进,成双成对的,要不是他是一个男人,还真的要让人误会。
每次他们两个明明在墙根旁边高声的吵着什么,但是当黄凤娇一露脸的时候,哪怕他们两个再争得面红脖子粗的,只要一见了这个女人的身影,他们便会马上闭上嘴巴。
只是黄凤娇的第六感觉十分强烈,总觉得自己的背后有一双猥琐的眼睛,在暗暗的打量着自己。
李拐子身形瘦小,一米六都不到,典型的****残废。那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只可惜用的地方不对,喜欢专门往女人的胸脯和屁股上探索,有时候看的呆了,那哈喇子都会流出来了他自己都还没有发觉到。
别看李拐子叫一拐一拐的,手里象征性的握着一根拐杖,走起路来还真的是干净利落,他跟在李青山的身后,居然一步不拉下。
李拐子瘸腿却不少胳膊,脑子也比别人活络,以自己屋子的天时地利条件,他把屋子稍微改一下装,再装饰一下,用木板胡乱的订了两排轿子,朝路口那面的墙上又被他打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窗户,一个小型的店铺就这样脱颖而出。
这个小店虽然小,却跟一个小麻雀似的五脏俱全,村里人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基本上都是从这里来买的。
这个村子一两千人,只有李拐子这里人流量多,大家有事没事都在这里玩耍,是大家心目中的娱乐场所,而打牌是这里最亮丽的风景。
门口几株玉兰花树和桂花树连成两排,坐在这里,夏日的风徐徐吹来,带着沁人肺腑的香气,耳边听着闲得蛋痛的人在那里争论着牌的输赢,既热闹又能够打发人的寂寞。
李青山和坏骡子就是这牌桌上的常客,别人多半是流水席,这个去了那个来,只要凑齐三个人,就是一桌牌。
翻闭式(打牌的一种方法),打金花、推牌脚、爪鸡……花样繁多,不胜枚举。要是多一个人,一桌麻将稀里哗啦就可以搓上三天三夜不下桌。
李拐子一个瘸子,居然把日子过得这样有滋有味、红红火火的,还真的是不错。
村子虽然大,但是冒冒失失撞进来一个美丽曼妙身材的年轻少妇,还是非常吸引人的眼球的。
女人三十豆腐渣,但是过了三十岁了黄凤娇却一点都不像是豆腐渣。
她皮肤白皙,身材婀娜多姿,一头浓密的头发很自然的耷拉在后背上,前面额头上的几缕发丝在脸上飘逸着,脸是饱满的,鼻子也是稳稳当当挺立在显要的地方,嘴唇红嘟嘟、薄薄的,更加证明了这个女人能言善辩的天赋。
在跟着里青山第一次走道里拐子的门前时,里拐子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就停留在她的身上,胡乱的扫描,样子十分猥琐不堪,看的黄凤娇当时就低了头红了脸。
李拐子曾经放肆的打趣着李青山道:“难怪你这小子要出轨,要是换了我,老子哪怕你死十个毛氏婆,我也愿意抱得美人归。你自己瞧瞧,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你们这样走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
黄凤娇当时听了浑身很不自然,人就慢慢退缩到桂花树下捡桂花去了。
“你们现在晚上怎么样?是每周一歌、还是半月谈、还是月季花、还是瞭望台?”李拐子紧紧的托着李青山,放肆的询问他和黄凤娇的床上战争次数,问得很隐晦的。
“你这死拐子,见不得漂亮女人是不是,你******才是瞭望台呢,只能够看着女人流哈喇子,你老哥我要是像你说的那样,还算如狼似虎的年龄吗?”李青山拍拍自己的胸脯。
他把从李拐子那里买来的香烟拆开,从里面抽出两根,递给了李拐子一根,然后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春风得意道:“告诉你个死拐子,老子是金枪不倒,老子是****局,随叫随到。”
对于李拐子这个经常窝在家里的猥琐男人,小店一时半刻都不能够离开他这个人,怎么回事情,他居然可以接二连三好几天跟在李青山的屁股后面,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机密大事情。
李青山的脸色十分难看,还不时的吆喝着李拐子。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种不祥的预感从黄凤娇的心底涌上脑门,她的心没有来由的一阵慌乱。
黄凤娇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天天泡在牌桌子上的人,没有什么经济来源,能够支持得住吗?在牌桌上,谁能够担保自己是常胜将军!
事情就如她预料的那样,李青山不但输了钱,还欠了李拐子一笔钱,现在李拐子寸步不离的要他还债,家里四壁徒空,除了一台十七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以外,还真的找不出任何值钱的东西。
李拐子之所以愿意借给李青山钱,他是有企图的。
在李青山输晕了头的时候,是他仗义解围,摸出钱来给他继续做无谓的挣扎。既然是无望的挣扎,最后自然是钱财两空,还落得一个欠债的后果。
李拐子打不过他,但是声音却压得住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想赖账是不可能的。
“怎么,想赖账吗,那我可告诉你,门都没有,反正我李拐子人一条,j巴一根,打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不还钱也可以,就把你老婆让我晚上用几天,这样就算清了。”
李拐子理直气壮,虽然声音尽量压制着,却还是隐隐约约飘到了黄凤娇的耳朵里。
黄凤娇一听到李拐子的话,当时就懵了,就像有人狠狠地在她头上重重的打了一锤子,脑子嗯的一声就失去了思维能力。只觉得人飘飘忽忽的,像被秋风扫掉的落叶,晃晃悠悠,没有了栖身的地方。
她的耳朵里传来了飞机起飞时候的轰隆隆声音,震荡得她的耳朵都痛,她跌跌撞撞朝房间的床上走去,
她看见了床,就像看见了自己的亲娘,一头扑进了她的怀抱里,就再也不想起来。
李静现在的心是快乐的,这段时间没有了作耗的人在自己身边,她紧张的心也不由自主松驰了下来,而且南瓜子还百般的讨好她,没有了对立意识,她们有时候还在学校里玩各种各样的游戏,譬如跳绳、踢毽子、弹珠子,别提有多高兴啦。
好多人也都知道李静是班主任老师收的女徒弟,玩得一手好的泥巴,大家除了替她高兴之外,还充满了羡慕佩服。
在班主任老师精心的指导下,李静的技术突飞猛进。
有紫琴买来的颜料掺和,有李瑶提供的素材,李静如鱼得水,在艺术的海洋里尽情遨游。
L老师时不时布置的作业,李静都能够完成得十分漂亮,老师每天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个得意名生,觉得自己一生桃李满天下,就是李静最得他意,仿佛完成了他的一桩心愿和梦想。
这也算是一种机缘巧合吧,L老师总要念叨着这样一句话:“这个李静,就是老天爷放出来接我班的。”
李静自然没有辜负老师的期望,手工一件比一件精彩,一件比一件逼真。
她把颜料小心翼翼的保存着,只有将一件艺术品捏得滚瓜烂熟了,才会轻易去上色,其余的绝对不会白白糟蹋了颜料。
这天李静活蹦乱跳的放学回到家,看见李拐子和叔叔在墙根旁边说什么话,她好奇的看着二人争吵着什么。
“妹妹放学啦?”倒是李拐子亲亲热热问了一句。
“拐子叔叔不是要看店吗,怎么会在我的家里?你难道不怕别人要买东西找不到你的人吗?”李静歪着头,迷惑不解。
“我和你叔叔正有事情商量呢,哈哈哈、这孩子就是乖,长得和她妈妈一样招人喜欢!”李拐子从心底深处由衷的赞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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