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王眼中露出自然神色,看样子斗法结果在他预料之中——
北辰墨和水月铭等三人心中倒是有几分不安。
说到底,祁连流末在他们心中还是积威甚重。
他们害怕祁连流末神鬼莫测的手段,他那双眼似是能看透人心,把他们阴暗的心底照地分毫毕现,找不到任何遮盖的方法——
而他们找的三个祭司虽是同样手段高超,灵力很强,但他们还是担心,担心会被祁连流末一招灭掉——
如今看到赤王很是自然的神色,心中皆是咯噔一下,有种他们要输了的惶恐感——
赤王抽出手中的两张纸,缓缓开口:“的确有一位占卜到了小李子的内心想法——”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不仅仅是测到了,就连纸上的答案也是分毫不差。”
大臣惊呆,纷纷猜测是国师大人还是北辰墨身边的祭司。
大多人都相信是国师大人写出的答案是正确的——
暗牧见到众人望向祁连流末的目光冷冷一哼,眼中满是不屑。
一会儿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高人,她今天要让那个猖狂的小子输的一败涂地。
似是见到了祁连流末输惨的情状,暗牧面罩下青黑色的脸露出狠辣的笑意——
殊不知,她的主子如今却是有着不好的预感——
“小李子心中的想法倒也简单,不过这种能测出人心的手段也很是让本王佩服——”赤王边说着,边给众人翻开那纸上的字。
祁连流末百无聊赖的捏着白银肥爪子在纸上踩梅花印,对赤王宣布的结果完全不感兴趣——
众臣包括北辰墨皆是抬目看向赤王手中的纸,果然,两张纸上的字一模一样——
暗牧满意地看到众人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轻视地斜一眼祁连流末,这下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术法高人了吧!
尽情享受完她胜利者的高傲心情,这才慢慢地转过头去看那两张纸——
漫不经心地瞄到纸上的字,眼中惊疑之色不断,掩在面罩下的僵硬脸庞已经是面色大变,几乎要惊骇地喊出声,这怎么可能?!!
从不失手的她竟然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斗法中失手了?!
不,这一想法刚冒出头就被她否决掉。
她绝对不可能失手!
问题,一定是出在那个年轻国师身上,一定是他暗中使了什麽手段——
暗牧眼睛陡然眯起,凌厉的目光扫向那个正在逗狼的男人——
果真是她小瞧他了么?——
“这是国师大人的字吧?”下边有人盯着那纸上的字疑惑出声。
“虽然就只有一个字,但如此的风骨书法,应该是出自国师大人之手——”亦是有人赞同他的观点。
“……”
只见那两张白纸上同是写了一个字“一”,一张纸上的字纵横睥睨,虽只是一划,但行书之人的傲骨风气似刻在纸上,纵是不懂书法的人看了也能感觉到那股傲气——
“想必大家都已经猜出是谁胜了——”赤王笑眯眯看向北辰墨,“北辰太子,你说是不是啊?”
北辰墨心中火气直冒,却也只能冲着赤王僵硬地笑笑,心中暗骂这个病秧子笑面虎,奚落起人来倒真是不客气!总有一天他会给他找补回来!
众人神色各异,惟有祁连流末还是一脸悠然——
还有站在水月铭和雁卿身旁的两个祭司,看到同伴输了竟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似乎暗牧的输赢在他们心中一点意义都没有——
赤王放下手中的纸,望向咬牙切齿的暗牧,愉悦的语气一下子就能听出来,“暗祭司可还有什麽话要问?”
暗牧痛恨的目光落到祁连流末身上,没想到她时隔三十年再次出山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击败了——
再次回忆自己的占卜绝对没有错后,她开口问道:“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她占卜的是字,为什么那个小太监的心思却不是这个?
祁连流末冷冷看她一眼,凤眼中带着万年寒冰一样的冷彻寒气,“趁着本座现在心情还不错,你最好马上滚出本座的视线,否则本座不确定对着你这幅令人作呕的样子会不会无所顾忌的出手——”
“你!”暗牧身上忽然出现黑色雾气,原本就嘶哑干裂的声音更是狰狞“小子你这是在找死!”
瞧见黑色雾气,祁连流末指尖银色光芒不停闪烁,眼中锐利铁血之色一闪而过。
“暗牧,退下!”
一道嘶哑的男声止住了暗牧的动作,暗牧浑身僵了一下,眼中露出恐惧之色,下一刻身上的黑色雾气就飞快缩回体内。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站在雁卿身旁的青年男子。
暗牧身子僵住一瞬,飞快扫一眼那男子,低眸似是不敢跟他对视,随即退回北辰墨的身边。
青年男子声音还算正常,只是感觉动作比暗牧僵硬许多,好像是好多年没有走路一样,关节也很不灵活。
青年男子笨拙地走到宴席中央,礼貌地冲着赤王和祁连流末抱拳,礼道:“师妹性格有些直,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还特意看了祁连流末一眼,着重强调,“望国师大人大人见凉——”
祁连流末用手帕擦干净白银爪儿上的墨,微风扬起他的衣摆,显出洒脱不羁。
“野狗咬了你,难不成你还要反咬回来么?”祁连流末拍拍白银的小脑袋,摆动的衣袖飘扬洒脱,坐回到宴席上,漫不经心回答。
青年男子行礼的动作一顿,露在外面的双眼很是平静,身上的气息不变,似是对祁连流末的话丝毫不感到恼怒——
在场的众臣再次见识到国师大人的毒舌,同情地看一眼低头站在北辰墨身旁的暗牧,跟国师大人斗,找死的节奏啊——
白银甩开祁连流末按在头顶的大手,心中还在惊奇祁连流末是怎么做到的——
“嗷呜嗷呜?”
抬爪挠挠祁连流末的衣角,你就只是看了他一眼,怎么就能算出他心里的想法呢?
祁连流末微微一笑,没见到他开口,却有声音响在白银脑海里,“谁说本座算出来了?”
题外话:迟到的二更,表拍我,到底还是送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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