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鹏，在哪儿呢？”
就在孙鹏准备找个更加隐蔽的地方，把那妖怪从镇妖符里面放出来，搜搜身上有没有空间物品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牛成山那高亢的声音。
“在这儿呢！”
孙鹏连忙转过身，高声的应道。
听得出来，牛成山此时的心情似乎有些兴奋，几乎就在孙鹏回应的一瞬间，就大步疾奔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叫道：“孙鹏，走，上车！”
在牛成山的身后，是梁云粟和另外两名南越本地的探员，三人脸上也都满是兴奋之色，跟着往停车场的方向狂奔而来。
“是。”
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孙鹏跟着牛成山一起转进车里，驾驶座上早就坐着的一名本地探员立刻一踩油门，汽车轰的一声就冲了出去！
“组长，是有什么发现了吗？”
等车子开出去之后，孙鹏这才轻声问道。
“不错。”
牛成山使劲的搓了搓手，两眼放光的说道：“刚刚接到最新的消息，就在十分钟之前，一个瘪子认出了那个女人的照片，说有天夜里曾经见过她。。。。。。”
很快，孙鹏就搞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在边境上靠小偷小摸混日子的酒鬼，本地人称为瘪子的家伙，在一个月前有一天发了点儿小财，高兴之下就跑到边境那边的赌场里耍钱，输的差不多后把自己灌了个烂醉如泥，然后踉踉跄跄的往回走。结果走了没多远，躺在路边的马路上就睡着了。
虽说南越边境这边几乎没有冬天一说，但是毕竟是一年中气温最低的时候，酒鬼在凌晨前被冻醒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个叫桂兰的女人。。。。。。
剩下的细节，牛成山就不知道了，那个酒鬼刚说出见过桂兰，警察就迫不及待的把情况汇报了上来，其他的就只能到地方亲自问了。
汽车一路疾驰，十分钟后来到了离边境不远的一个警用休息站，然后见到了那个自称见过桂兰的酒鬼。
“兄弟，贵姓啊？”
眼见这个瘦的跟柴火棍一样的酒鬼似乎被自己等人的阵仗吓得有些心神不安，梁云粟连忙掏出一根香烟，给他递了过去。
“哎呦，好烟吶。”
见到了梁云粟手中的烟，酒鬼立刻眼前一亮，连忙接过来塞进嘴里，凑着梁云粟的火一点，然后只听“咝”的一声，就见酒鬼排骨一样的胸膛嗖得一声雇了起来，而那根烟头处的火光以一种肉眼可以看到的惊人速度，向着尾部蔓延了开去！
这一手绝技不但孙鹏看的目瞪口呆，梁云粟也是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想起来把第二根烟递了过去。
这不但是个老酒鬼，老赌鬼，看起来还是个老烟鬼啊！
给大家表演了一下如何以最快速度抽完一根烟的绝技，老头点着了第二根烟之后，才像是暂时过够了瘾一样，慢慢抽了起来。不过即便是这个慢，也是相对来说的，和普通人相比的话依然快得多。
“兄弟，说说你见到的那个女人吧。”
见酒鬼恢复了“正常”，心中着急的梁云粟不再犹豫，立刻开口问道。
“你是说那个照片上的女人？”
酒鬼想了一下，歪着脑袋看了梁云粟一眼，低声的嘟囔道：“刚才不是说过了吗？都已经讲了三遍了。。。。。。”
“废什么话？让你说就说！”
旁边一个年轻的探员顿时急了，本来就看这个醉鬼很不顺眼，现在对方竟然还敢拿捏一把，这不是找死么？
酒鬼脖子一缩，顿时便有些害怕了起来，梁云粟摆了摆手，示意骂人的探员退下，温声问道：“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就是我们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警官，我是不会看错人的！”
酒鬼瞪圆了一双浑浊的眼睛，红彤彤的大鼻子亮光闪烁，大着嗓门叫道：“别看那时候我就是一瞥，不过就那个女人的模样，只要你见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的！”
“哦？为什么？”
梁云粟有些不解，连忙追问道。
炸了眨眼，酒鬼嘿嘿一笑道：“警官，这还用说吗？你瞧瞧她长得那鬼模样，谁在晚上见了的话能不吓一跳？我当时可是被猛地一下把酒都给惊醒了。。。。。。”
听到酒鬼口无遮拦的话语，众人脸上都是显出了不悦之色。
不可否认的是，桂兰的长相确实不怎么好看，就像孙鹏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觉得她就像一种黑暗中行动的动物一样，不过这老酒鬼的语气却依然让人本能的反感！
“你是在哪儿见到她的？”
牛成山皱了皱眉头，打断了酒鬼的话。
“那边的凯撒赌场。”
说起自己去赌场的时候，酒鬼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就像是在说自己去某某高级饭店吃饭一样，得意洋洋的说道：“那天我手上有点儿钱，就想着过去碰碰运气，不过没想到手气背得很。。。。。。”
在牛成山探寻的目光注视下，一个本地国安探员皱了皱眉头，轻声道解释道：“凯撒是那边的小赌场，主要针对的客人就是咱们新夏人，不过规模不大，条件也一般，算是当地一个捞钱的地方。”
新夏国禁赌，所以这几年南边建设了不少这样的赌场，有大有小，针对不同层次的人群，但是本地人基本上都不进去，客人都是新夏国这边跑去的人。
其他众人一听就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她进去了凯撒？”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孙鹏突然开口问道。
酒鬼猛地吸一口，把第二根烟的烟屁股吸到了过滤嘴上，然后恋恋不舍的扔在地上说道：“嗯呐，就是凯撒，我亲眼看到她走进去了。”
听到这里，梁云粟不再犹豫了，给牛成山使了一个眼色，走到一边后沉声道：“牛组长，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要立刻派人过去，抢在对方做出任何反应之前。”
“我知道。”
牛成山的眉头紧锁，有些烦躁的低声道：“可那毕竟是在境外，咱们国安并没有管辖权啊！而且像这种事情，肯定是要先汇报上去，等和那边沟通好，批示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都是有些无可奈何。
最后还是梁云粟轻轻叹了一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道：“不管如何，咱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吧。”
就在梁云粟给上级打电话，沟通越境调查的时候，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孙鹏却悄悄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给屈牙发出了一条短信：“边境凯撒赌场，立刻过去。。。。。。”
。。。。。。
北方数千里外的京城。
林靖萱静静的站在街角的人行道上，目光盯着前方不远处的李当。她已经跟了李当好几个小时了，可这小子到现在也忍住没拨出一个电话，原以为他出来时为了见谁，没想到他一直在路上瞎逛，直到现在才停了下来。
在路边站了一会儿之后，李当拿出了一个手机，看样子是要打电话了。
斜眼瞥了一眼车流如织的马路，林靖萱眉头不由得一皱。虽然她的耳力也绝对常人可比，但是毕竟不可能达到孙鹏那种地步，在这种噪杂的环境下，没有可能听清楚百米开外两人的交谈声。
稍一犹豫之后，林靖萱大大方方的向李当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没错，我刚一进去就晕了，后来等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马路边躺着了！”
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侏儒，李当声音有些仓皇的低声说道：“小姐，我觉得这次的事情真的麻烦了！”
。。。。。。
“这倒没有，不过我刚放完窃听器就被人打晕了，后面的事情也就不知道了。”
。。。。。。。
“是，我会尽快离开京城的。”
。。。。。。
“好的，那麻烦您了小姐。。。。。。等会儿我在哪儿等他？”
。。。。。。
挂掉了电话之后，李当自然的左右四顾了一眼，一脸轻松的吹着口哨步行离开了。他没有注意到，在自己的身后，刚才那个身材颇为匀称的侏儒咧嘴一笑，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满是一种自己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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