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知道若灵在怪自己当时留下来,而是掉头离开。现在被她疏离,并不觉得委屈。这本来就是自己该承受的,只要她还能醒过来就好。
若灵抿抿唇还是问出口道:“我昨晚发了一个小男孩跟男人的照片给上官齐,有资料了吗?”那件庙的事情就暂行押后吧,反正现在自己也解决不了,只是有些事必须好好审审单雕了。南宫身子一顿,挤出一抹笑容轻声道:“你现在不适合查案,还是……”南宫话还没说完,若灵就先打断他的话冷声道:“Sir不是只要听完汇报,就提供资料放任下属去工作的吗?既然如此,我的身体问题就不关您的事了。”
哼,昨晚自己只跟平时一样提出该做的事。你居然敢说不需要我教你做事,那自己就公事公办给你看。
南宫听出若灵在计较昨晚自己对她说的重话,所以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是他有些担心若灵不只是跟他赌气,还有可能是真的想跟自己划清朋友的界线。
南宫压下心里的酸涩轻声道:“我知道了,小吉的父母在小吉去世的两年后就生了一个女儿。不过他们十分疼爱这个女儿,一改之前对小吉的放养态度。
而小吉想要在清明节那天在坟头前跟父母见面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它的父母早就把小吉的骨灰撒向大海了。再加上他们根本不信鬼神之说……”
剩下的话南宫没有说下去,若灵也知道他的意思。要是小吉的父母并不相信灵体的存在,那自己只能让他们戴上阴阳眼镜来跟小吉见面了。可是得怎么把他们引到人少的地方来啊,他们又不去上坟。
不对,若灵疑惑道:“他们难道不用去祭拜祖先吗?”
南宫见若灵只记得工作的事情而忘了对自己冷言冷语,心中微喜。可是一想到现实情况,只能低声道:“小吉一家不是本地人,再加上所以它父母工作的关系,所以他们并没有回家乡祭祖。”
看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小吉的父母在小吉死后就把它当做彻底逝去的存在。要是自己跟他们说小吉想跟他们见面,他们也不会相信啊。事情麻烦了,若灵无奈的摇摇头,突然想起冷战的事情,就赶紧寒着脸道:“那单雕呢?”
南宫寒星般的眼眸划过一丝沉痛,继续轻声道:“单雕的母亲早逝,父亲单德是一名石雕师。因为工作的关系,单德早出晚归,很少跟单雕接触。单雕在大学主修石雕专业,成绩很好。不过性格偏柔,还喜欢玩灵异游戏的网上直播。”
若灵佩服的撇撇嘴,还性格偏柔呢。直接说单雕是娘娘腔不就好了,南宫还真有教养啊。可惜就是这个有教养的家伙,关键时候居然发神经,没问问自己需不需要救援就离开了。
若灵腹诽完南宫后继续冷声道:“单雕出事后,他爸爸什么反应?”
南宫迟疑的望向不远处那个偷听的身影,轻声道:“当单德得知儿子出事后到医院看了一下就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直到两天后才回去看儿子。过后虽然天天会到医院,不过大多时间还是花在外出跟工作地方上。”
儿子出了这么大事,单德还有心思工作?若灵冷声道:“他家境怎么样?”难不成是家里太穷,要加班工作才有钱给单雕医治?
“家境还算殷实,不过虽然单德平时就早出晚归,但是在儿子出事后,他工作的时间比平时更长了。”
若灵寻思着南宫的话,抬头对端木阳道:“先找个房间歇息下吧。”说完就不管南宫的反应就将头埋入端木阳的怀里,以此掩饰自己的心虚。这还是第一次对南宫冷面冷言呢,真怕被南宫一个冷眼瞪过来。
南宫见若灵疲惫不堪还惦记着工作的事情很心疼,可是在看到她刻意无视自己后,更觉得心涩。眼看着若灵的身影越走越远,他的心越来越沉。直到端木阳停下了脚步,他才赶紧冲上去问道:“还有事情吗?”
若灵抬起头刚想说,最后还是憋了下来道:“柔音的事情你最好查清楚。”说完便合住了嘴,看着急救室的门口打开,众人皆围堵了上去。
南宫知道若灵不想再多说,只能跟着端木阳回到急救室的门口寻找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拉下自己的口罩朝众人道:“伤势已经控制下来了,不过内脏大出血的关系,以后得多加护养。”
轩辕烈压下心底的担心正声道:“除了内脏,还有其他的伤势吗?”
若灵也急急的插入一句:“我的头有没有受伤啊,会不会有后遗症啊?”其他的自己不担心,因为自己身体向来很好。但是头部就不同了,随便撞到一下都有可能变成神经病的。
端木阳见若灵着急,赶紧帮若灵做代言。主治医生此刻被众人包围着,又没见有人保镖隔开这些人。晓得他们是独孤先生的客人,只能礼貌道:“伤者在受伤巨大撞击的时候及时用手护住了头部,所以头部并没有受伤。
照她身体受的伤势来看,要是当时没有及时护头,头骨是一定会破裂的。再来呢,伤者身上有些许的划伤,右手也因为护着头部的关系粉碎性骨折,手筋几乎断裂。肋骨断了六根,至于其他的就是内脏问题了。幸好肋骨没***肺部,因此伤势不重,不然也很难抢救成功。”
听着医生的叙述,一股痛意沿着四肢百骸席卷众人全身,若灵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本来还以为她只是外部受伤流了不少血,再看到她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才猜测伤势不至于致命。
如今看来,她完全就是在强撑。那些伤势分摊到众人身上都是难以承受的伤害,她居然拖着那具重伤的身体求救。还在灵魂脱离**后担心会被柔音杀害,由单雕背着来找端木阳。
想到这里,众人心中已经是心痛如绞,望向若灵的眼眸中尽是沉痛。爱丽丝跟小胖更是直接相拥而泣,看得若灵窝在端木阳的怀里直抹汗。
若灵实在想不到众人心中的想法,她只是照着自己过去遇到灵体的本能反应,因为不肯认输而理所当然的进行自救而已。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会让众人各种脑补自己当时的心理活动。
若灵尴尬的摸摸鼻子,想要安慰爱丽丝。却又突然想到自己扮演的虚弱角色,连忙轻咳了几声,引来众人的担忧的目光才低声道:“我没事。”
真是的,爱丽丝不知情,你们还不知道我是假扮的吗?怎么一个两个都是把自己当重病患一样看待啊。
爱丽丝心疼的摸摸若灵的头,就像摸小胖一样的轻声道:“你哪里不舒服,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爱丽丝的话就像巨石般投在若灵的心湖里,自己这招可真管用啊,连爱丽丝都举手投降了。她窃喜的勾起嘴角,可惜众人都被她身上的血迹吸引了目光,谁也没心思去看她虚弱的脸上是否有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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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众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若灵“虚弱”的用手指指着眼前被铁链捆绑住全身的单雕问道:“说,当时你为什么要挪开那个香炉?即使你醒来后也会记得昏迷前的事情,为什么明知道危险还要再动一次?”
爱丽丝心疼的看着若灵像破娃娃似的窝在端木阳怀里,看着紧抿嘴唇、犹豫不决的单雕,心中的恼意更甚,恶狠狠道:“这时候了还不想说实话,小心我对你大刑伺候。”哼,早知道就任他被柔音欺负,不带回来了。
单雕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半空中,却半点不觉得委屈。本来就是自己的错,自己理应承受。他垂下眼眸低声道:“若灵提出我手上的指环可能是护身法器后,我又仔细观察了那个佛龛。
总觉得佛龛跟香炉上面的符号跟外部的形状都与其他的不同,更像是我指环上的形状。我猜测香炉下还有其他的符号,所以就……”
若灵郁闷的撇撇嘴:“先不管什么指环了,你明知道移动香炉后会出事的。”
单雕心虚的缩了缩肩膀:“我以为那是一次性的,爆发过一次就失去效力了。”
“这玩意还有一次性的吗?”爱丽丝恶狠狠的踩上单雕的后背“你的脑袋不是积水了吧?”
若灵看着单雕被踩得直扁嘴,真担心他会哭出来,只好讪笑道:“爱丽丝,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他吧。”说着就朝单雕继续道“那些符号跟形状什么的关你什么事啊,可能只是刚好类似而已,你干嘛那么纠结。”
单雕扁扁嘴道:“才不是类似,本来佛龛就不该是那样的。”见单雕如此纠结这个问题,若灵才想起来他是一个石雕师,对于各种建筑物跟事物的符号跟形状都有莫名的执着。摆摆手表示自己的无奈,若灵正了正身子朝轩辕烈道:“你突然跑出公司,现在需要回去看看吗?”因为自己的关系,轩辕烈被迫放下手中工作,希望不要影响他公司的收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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