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婧发现沈寒灯这些年来,竟悄悄安排了不少事。
她可能是觉得自己胜算不大。
被逼急的情况下,所以决定铤而走险。
她这些年来,都有偷偷转移资产。
就算沈寒灯死了,她手里也有不少财产,她还有人脉,重新做起来不是那么难。
周婧买凶杀人,证据确凿,被扣留。
沈寒灯把自己查到的东西,全部提交上去。
其中包括她上次绑架他们,以及沈润安的事。
沈润安的事时间太久,就算有潘修良这个人证,物证却不多。
上次绑架和这次买凶杀人,却是都有证据。
加上周婧这些年做的其他见不得光的事,一桩一件算下来,想出来几乎是不可能了。
周婧出这么大的事,公司里只要不蠢的人,都知道现在该怎么选。
公司面临大洗牌,不少人挺不安。
特别是之前站周婧那边的,生怕沈寒灯拿他们开刀。
……
沈寒灯后来问凯利,那天灵琼为什么突然来找自己。
凯利哪里知道。
就挺突然的……
虽然很奇怪,但又找不出什么证据。
沈寒灯看了下监控,和凯利说的一致。
前面她还悠闲的躺着,指挥凯利拿这个拿那个,过着精致有品质的下午茶时间,下一秒突然就坐了起来。
“……”
这难道就是心灵感应?
沈寒灯被这个念头弄的一个激灵,伸手想关掉监控。
下一秒又想到什么,将监控切到她房间。
沈寒灯粗略的看了一点,根本没有灵琼说的情况。
她每次都穿得规规矩矩,哪有什么不穿衣服就出来。
沈寒灯‘啪’的一下合上电脑。
就知道她在满嘴跑火车。
一句实话都没有。
……
刚下过雨的清晨,透着一股子的泥土清新。
灵琼起床,出门撞上在门口的沈寒灯,她捂着额头,“少爷,干嘛呀?杵在我门口,给我当门神呢?”
沈寒灯没好气的敲她脑袋,“你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
灵琼躲开,“毕竟我得宠嘛。”
沈寒灯:“……”
要点脸!
沈寒灯冷着脸把衣服扔给灵琼,“换上。”
灵琼拿着衣服打量,“这么丑?”
黑不溜秋的,设计也挺丑,没什么亮点。
这可能就是直男挑衣服?
灵·小祖宗·琼表示拒绝这么丑的衣服。
沈寒灯重复一遍:“换上。”
灵琼学乖了,拿着衣服去问凯利,沈寒灯要干什么。
可不能像上次那样,让他搞自己。
上过一次当怎么能再上第二次!
爸爸长记性的!
“少爷要去墓园。”凯利道。
灵琼:“……”
灵琼乖乖回房间把衣服换上。
不过她自己动手把裙摆撕掉一截,随手扎了个蝴蝶结绑在腰间,凸显出腰线。
墓园挺远的,去的路上,沈寒灯一句话都没说,一直看着车窗外。
车子停下,沈寒灯打开车门下去。
刚下过雨,地上湿漉漉的,不知道之前这里做了什么,还有些泥浆。
沈寒灯以为灵琼要矫里娇气作一会儿。
然而这次灵琼直接下车,并没有作,浑身上下都写满‘乖巧懂事’。
沈寒灯看她好几秒,伸手牵着她往墓园里走。
……
沈润安和沈寒灯母亲都葬在这里。
没有合葬,不过紧挨着。
灵琼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沈寒灯母亲很漂亮,与沈寒灯很像。
沈寒灯分别给两人扫墓,又摆上凯利送来的东西。
期间他依旧一句话都没说,灵琼不知道沈寒灯什么意思,就没有擅自做主帮他。
直到沈寒灯把两束花递给她。
灵琼这才乖巧给两位长辈打招呼。
“你去那边等我一会儿。”沈寒灯让灵琼先离开。
“哦。”
灵琼踩着青石板,走到台阶处。
沈寒灯站在那边,灵琼不确定他有没有讲话。
天边黑云压低,有种压抑感。
约莫十五分钟,沈寒灯从那边过来,“走吧。”
沈寒灯低着头往下走,灵琼几步跟上去,主动将手放进他手心里。
沈寒灯顿了一下,缓缓握紧,和她一起下去。
他们没有直接回去,沈寒灯带灵琼在外面吃饭。
灵琼对食物向来挑剔,沈寒灯习惯她往自己碗里扔东西。
“你以后要是不在我身边,你往谁碗里挑?”
“我自己吃。”
“……”沈寒灯噎了一下,“所以这些东西你都能吃。”
灵琼没否认,软绵绵的说:“但是我不想吃。”
“……”
灵琼觉得沈寒灯那句话有点不对劲,“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在我身边?”
现在翅膀硬了,就想单飞了?
爸爸的金是白氪的吗?!
翅膀给你搞掉哦!
沈寒灯放下叉子,用干净的帕子,稍微擦一下嘴角,“我们的关系可以结束了。”
灵琼睫羽颤了颤,她用叉子抵着盘底,好一会儿才嗫喏下唇瓣。
“……少爷你不续费了吗?”
沈寒灯:“……”
他续什么费?
他是一次性买断好吧?
现在他说结束,都是便宜她了。
她竟然还想续费?
“不想。”沈寒灯稍微往后,靠着后面的椅背,“我们的关系从今天开始,正式结束。”
灵琼劝一句:“别呀,你仔细考虑考虑,我性价比挺高的。”
沈寒灯:“我已经考虑好了。”
灵琼:“……哦。”
灵琼继续吃东西,神情似乎有点低落。
沈寒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看着灵琼吃完。
等灵琼吃好,沈寒灯将一张卡和一把钥匙推过去。
“我给你准备了一套房子,这张卡也给你。”
灵琼也不客气,软绵绵的说:“谢谢少爷。”
“不用叫我少爷了。”
“好的沈先生。”灵琼把钥匙和卡放自己的小包包里,她起身,礼貌又优雅,“那么沈先生,我们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灵琼走得丝毫不留恋。
“……”有钱就行是吧。
沈寒灯看着灵琼离开,将桌子上的红酒一饮而尽,唤人结账。
……
沈寒灯回到别墅,灵琼没回来,明明还是那个样子,然而沈寒灯总觉得有些事不一样了。
他扯着领带,让自己透口气。
只希望那小丫头不要太生气。
第二天沈寒灯还没起床,就听见下面很大动静。
沈寒灯穿着睡衣下楼,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吃着早点的灵琼。
客厅是来来往往搬东西的人——往里面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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