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德年间属于文化开放的年代,文化的开化直接带来的后果是两性关系的开放,正因如此神州大地男女苟合之事时有发生。这王白也不例外。
王白的身份确实是个大夫,之前也有一个和睦的家庭,或许是古人那种大男人的思想作祟,这王白五年前开始沉醉于花巷与赌坊之中不归,并且越发变本加厉。也正因如此,不到三年时光,他那原本还算不错的家底就被掏的差不多了,妻子病亡,唯一的妾见着没有好日子过也弃他而去,王白到头来落得了个寡居的下场。
周围人开始对王白指指点点,认为他这个人就是败家爷们儿的典型代表,内外环境的不顺,让王白的心开始变得压抑、极端起来,用现代人的话来说,他多少有点**。
很不幸,杨敏林与吴秋春属于第二回的受害者,那第一个受害者在被王白轻薄之后,选择在其院中跳井身亡,大夏天的强烈的尸臭味甚重,好几次都差点被邻居给怀疑上,所幸其左右圆场,这才侥幸过关。
鉴于此,王白这次是断然不敢将杨敏林二人留在院中轻薄,之前的个把月时间,他经常去郊区的一个山洞中挖洞,修牢笼,为的就是这一次的得手。
趁着月黑风高,王白将二人分别装于大篓子中,完毕之后上面还不忘铺上一层薄薄的蒲草。
其实王白早已与守城的官兵熟识,那些官兵也只是将他当做是一般的行医之人,加之王白时不时给守城的将领送一些补药什么的,因此要想带那篓中之人出城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推着那小车缓缓地行驶在青石板上,王白的眼睛瞪得很大,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干这事,因此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眼见离着城门越来越近,王白眼尖,发现了今日不同往日,数十个手持长矛的官兵个个表情严肃地站在城门口,左右盘查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王白有些犹豫了,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原本以为自己嘴上胡咧咧骗那两女子说是官兵可能要搜城,眼下没想到真的成了这样。
回去吧,只道是那两人一醒来便不听招呼,到时候无异于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前进吧,万一被官兵发现了,自己私通刺客的罪名可是不轻。
王白正犹豫着,不料那城门口的一个校尉冲他喊了起来。
“王大夫,你这又出城呐。”
那一喊将王白吓得不轻,他赶紧假装弯下腰去收拾裤腿,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待心跳不再那么加速之后这才一脸笑意地朝城门走去。
“王校尉,刚才小的裤腿有些松开了。”王白放下手中的推车满脸堆笑地对守门的校尉说道。
“大晚上又出去采草药?”王校尉笑道。
王白点点头,“子时的草药最具灵性,吸收了日月之精华,救死扶伤这事小的不敢怠慢,生怕那好的草药被城外的郎中给采了去。”
王校尉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过王大夫大晚上的出去可得当心,今日静怡阁那里都有命案。”
王白假装不知,一脸诧异地问道:“犯人逮住了没有?”
王校尉一脸严肃地摇摇头,“还没有,刘知府已经下令全程缉捕,我们已经守在这城门多时了还是一无所获,怕是那两人早已逃走了。”
王白刚想接话,不料旁边一个官兵跑了过来,“禀大人,刚才接令,说今日那俩刺客为女人的可能性很大,知府大人要我们彻查。”
王校尉一脸的哀怨,叹了口气,“现在才告知我们说是女人,说不定早就出城了。”说罢,他转身对掀开了那篓子,这动作来的突然将王白给吓了一跳。
见着篓子里是蒲草,一种可以入药的草药,王校尉也未加多留意,他大手一挥对身边的官兵说道:“放王大夫出城。”
刚才王白差点就下跪交代了,眼下守卫的校尉却将自己给放走了,他情不自禁有些喜出望外,赶紧推起那小车就走。
谁料刚走出几步远,猛地身后一阵呵斥:“王大夫,且慢,留步。”
王白的脚完全发软了,他想动但是脚根本不听使唤,想说话,但是嘴里呜呜的就是冒不出一个字。
完蛋了,自己连招认的机会都没有了。王白悔死了。
……
花潇洒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馆里面,一旁的柳吟月与老bao正看着他。
“潇……”柳吟月原本叫出花潇洒的名字,但是转念一想,这老bao就在身边,她还是乖乖地比较好。
“花公子,你没事吧。”柳吟月俯下身子看着躺在椅子上的花潇洒轻声问道。
花潇洒点点头,他没有说话,眼下言多必失。
“可吓死老娘了,他醒了就好,若是出现什么差错,老娘可不得被抓起来吗?”老bao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说道。
自己有差错管这婆娘什么事?花潇洒有些不懂,他疑惑地望了柳吟月一眼。
这时柳吟月悄悄地对他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花潇洒这才明白柳吟月肯定忽悠了老bao一番。
“病人没什么大碍,等一下回家静养就可以了。”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老头说道。
“公子,你走几步试试?”老头边说边做了个起来走路的手势。
花潇洒有些犹豫,心想不是插着动脉了吗?
见着花潇洒有些犹豫,柳吟月赶紧上前搀扶。
“咳咳……”精明的老bao有些看不惯了,毕竟柳吟月还是她的人,将来还要靠她卖大价钱呢,现如今跟一个男子拉拉扯扯的,这毕竟不合适宜,若是传出去,怕是不好。
柳吟月自觉有些失态,她赶紧收回玉臂,转而对大夫说道:“大夫,他可能有些体弱,有劳你搀扶一下。”
老头有些不悦,“公子,你不过是被扎住了大腿受了点皮外伤,只是有些许疼痛,并无什么大碍。”
见着老头信誓旦旦,花潇洒赶紧动了动那受伤的大腿,果然除了有些疼痛之外,便再无什么异常。
缓步地走起来,花潇洒发现其实只要自己坚持,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就连走路都看不出一瘸一拐的样子来。
老bao见着花潇洒也无大碍,她挥了挥手中的丝巾说道,“公子,你这伤可是我媚娘给医治好的,将来柳姑娘出阁,公子可得来看望一下,即便不成帮着吆喝几声也可以,提高柳姑娘的身家。”
见老bao一口一个生意经,花潇洒有些不快,心想这老婆娘真烦人,但是眼下他还是只有一口允诺道:“放心即可,时辰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行告退。”
柳吟月见着花潇洒要走,她赶紧一背身,边使眼色边说道:“花公子,你的随从应该还在城外寒山寺那里。”
花潇洒点点头,“没有我的命令,他们哪里也不敢去。告辞。”
直到花潇洒走了好一会儿,那老bao这才如梦方醒,“好像他看病的钱还没有给我唉。”
柳吟月见着老bao头一次吃亏,幸灾乐祸的她忍不住拿起丝巾捂着嘴咯咯地小声笑了几下。
老bao见着柳吟月有些嘲讽自己,她立刻不乐意了,“从你那月俸里扣。”说罢,老bao摇晃着腰肢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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