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殇（二）

尚小羽一惊，“粉丝真的吃人了。”联想到赫政的美色逼人，果然越危险的生物越懂得伪装，“你们这个组织有名头没有？”

金晶看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暧昧的笑意：“河粉，听说过没有？那个赫董在新浪网演讲视频见过吗，都是我们学霸顶上去的。”

尚小羽彻底被雷翻了，赶紧服软：“原来是武林大派，失敬失敬，哈哈哈。”

一番谈话，两个人就这样混熟了。尚小羽不再讨厌金晶的背景了，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金晶又没有四处炫耀什么。至于在某些时候它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也是一种资源，换了别人恐怕早恨不得天下皆知，唯我独尊了。

车停在万达的地下停车场，金晶和尚小羽下车一路牵着手，没有任何距离感，让人看见还以为是一对闺蜜在玩儿。偌大的地下空间，像是汽车展销会似的，各种各样的豪车陈列着，尚小羽都傻了。

她以为最繁华莫过于新华街，如今看来万达广场才是上流人士流转的驿站。

金晶问：“你来过没有？”

尚小羽说：“没有。”

金晶回过头，说：“万达还是走平价风的，价位没有贵到吓死人。不过，它还是面对中高档人群的，你仔细淘一淘，说不定有意外收获呢！”

尚小羽支支吾吾：“我一般在商场换季的时候买衣服，也……挺好的。”

金晶笑：“你倒会操持，这是优点。你其实长得挺好看的，不然赫董是不是……”她冲尚小羽笑得贼兮兮的，“你可以集中火力买一件好的，穿给赫董看。不是说他以貌取人，只是身边都是花蝴蝶围绕，你这么素，难免会带来视觉上的落差……”提到赫政，尚小羽的心“突突突”一阵乱跳。

她又好像很了解尚小羽地说：“你也别压力太大，也许当男人阅尽铅华，历遍人世，他会感到你为他全力绽放，会好好爱你的。”

尚小羽抿嘴笑，“你好肉麻！”

自己的恋情，就这样与一个同样爱慕那个他的女人谈论，还是第一次。

金晶说：“咱们这位董事长也算得上是白手起家了。这个词很重，重到改变了他对女人的口味。舅舅说董事长十八岁以前最喜欢S曲线的女人，他一直很有男人味，捕获了不少芳心。直到一天，老董事长猝然离世，平日里对他和和气气的叔叔伯伯，断然拒绝了他进入董事会。”

她无限唏嘘地告诉尚小羽：“人在利益面前，其实都一样，没有什么谁比谁后台更硬一说。所有董事都一致认为只有一名成功人士才可以进入董事会，那一刻赫政什么都没有了。”

金晶一直在那里叽里咕噜地跟尚小羽说董事长的陈年旧事，她说得半真半假，跟玩似的，其实有所回避，当尚小羽听不出来。但刚才还是平静地说出“赫政”两个字，可以断定他们一定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

从金晶的穿衣打扮、说话举止，尚小羽觉得她一定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而有一个人是她打心底希望他们永远不要相见的。

熙熙攘攘的人海中，两个人上了电梯，几经辗转，找到了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