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楠看着她,点点头,对她这两天没去收拾会议室表示满意,“尚小羽,你是我综合部的人,你干什么活儿,听我的。当老好人,没有好下场。这就和谈恋爱一样,你爱他,一味的付出,不吭声,他就不会给你回报。一切当做理所当然。接下来会怎么样?他会出去找一个会跟他撒娇、吵闹、不消停的女人好,你就被晾下了。记住喽,撒娇女人最好命,会哭得孩子有奶吃。”
李明华不客气地叫:“我们就是被人老欺负,所以抱怨两句,其实我们大家都是很善良的。”
尚小羽连忙捂着嘴,抱歉地看着王楠和众人,赶紧表态,小小声地说“我不会,不会说出去的。”
王楠放心了,笑着对她说:“小羽,你家里人都怎么叫你小名的?”
她想了想,想不起,在福利院,院长杨爸爸叫她“小羽毛”,就取了这个名字。
“我小名叫小羽毛。”
“小羽啊,我们说得这些话,你千万不能往外传,记住了。你家里条件不太好,以后姐姐们都会疼你的。”
“你啊,千万别跟着张明然学。你看看各个部门一上班,门一关,各忙各的,谁也不理谁,其实暗潮汹涌,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尚小羽点头如捣蒜,张明然还没有回来,看来真的自顾不暇了。
想想主任刚才说的话,默默发了一瞬呆,继续埋头工作。
这一日,刚迈进综合部,就听见主任在电话打仗:“张明然,你搞清楚一点儿。当年,我爸在位的时候,赫政都要管我叫一声‘姐姐’。我爸没了,是我不思进取。不然,轮得到你欺负到我头上吗?”
“老娘不伺候你,你爱找谁找谁干去。我不是你的老妈子,更不是你的伺候老婆子……放屁!”
话筒被重重摔在地上。
尚小羽茫然地看着桌面,右手机械地开机,上网,挪动鼠标,浏览公司页面。
看着网页上赫政在邻市深入仓库调研,目光逐渐有了焦距,“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夜里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有人扳着她的肩靠着,她躺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心蓦然急跳。
她挣扎着眯着眼睛去看他的侧脸,他似乎在笑,不,他一定在笑。他笑得样子真好看,眉目舒展,流光溢彩。
那是赫政,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忐忑。也许她太渴望赫政可以给她许以婚姻,爱情是一片羽毛,它需要寄生在实体上。也许赫政觉得现在说结婚太早了,可是对于她而言,三年了,一个人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都在思念一个男人,难道她不可以对赫政多要求一点儿,能更稳妥一点儿,更踏实可靠一点儿吗?
此时,赫政坐在国贸酒店的电脑桌旁,自己的博客里全是这些年他去过的地方存下的照片和文字。
这是六年前写下的:踏上西藏的土地,心里十分恍惚。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我一心想去西藏,后来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未能成行。两年前,我义无返顾地踏上征程,在强烈的高原反应中领略了唐古拉山的雄姿和纳木措的妖娆。
这是三年前写下的:我的命运早已注定,可谁能告诉我怎么做才能扼住命运的咽喉?我曾以为自己除了金钱,没有任何快乐,我曾想与其等着死神来找我,不如我去主动面对他。我选择了内蒙腾格里沙漠,我觉得此生可以安静地睡在沙漠腹地,有美丽的天鹅湖相伴,这该是我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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