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妥妥的渣男,居然想空手套白狼。”手上红色本本有些耀眼,心头却暖暖的,像灵魂找到依靠一样安心。
他将她揽入怀,轻轻在她额头点了一下:“孩子都有了,提这些挺丢人的。”
是啊!
孩子都六岁了,他们到今天才迈出这一步,多难得啊!
“好帅!太帅了!”
“天呐!他们是民证局出来的!”
“要是我是那个女人就好了。”
两个花痴女对着他们感叹,纪染回过神,伸手推开他。
“你走前面,我们这样不好。”
厉尘爵被推开,立即又将她拽了回来:“在后面跟了十年,怎么还想一直跟在我后面吗?”
纪染一顿,好笑了起来:“十年,我居然有那么强的毅力,一跟就是十年。”
“可不是嘛!我一直回头,十年的长积累月,我这脖子都有问题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还想问我要彩礼。”
如果不是纪家变故,他想也许他们会一辈子这样下去。
好在,她现在还是他的。
“算了,看在你脖子有问题的份上,我不问你要彩礼了,要不你入赘纪家吧,我给你彩礼,多少随你提。”她伸手揉着他的脖子,“咦,真有问题啊!”
“骗你的。”他赶紧拿下她的手,每次他都关灯和她亲密,她并不知道他背后皮肤的异常。
绝不能让他发现。
其实纪染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是骗他。
见他紧张反而好笑起来:“咱们厉总,害羞了。”
他手轻轻的在头上弹了一下:“还叫厉总,叫老公。”
“额!”纪染摸着被弹的地方,推开他:“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坏习惯,总喜欢弹人脑袋。”
纪染假装生气的在前面走,厉尘爵在身后跟,“不是才有的习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
第一次弹她是在什么时候呢?
他抬头望着天空,天空艳阳高照,而他的脑海里浮现一个画面。
她八岁的时候,纪叔叔刚搬到京城来,带着她到他家里来拜访,她打扮的像个白雪公主,梳着在公主头,穿着白色连衣裙,像一个芭比娃娃似的跟在身后。
“等等我,你爸让你带我玩的,你答应过的,说话不能不算话。“
她眨着大眼睛,声音越来越小,明明很害怕他,却倔犟扬着小下巴问他。
那时他就没忍不住在头上弹了一下。
“叫声厉哥哥,我就带你玩。”
可她非旦不叫,还哭了起来,这一哭直接把大人引过来,害得爸教训了他好一顿。
从那以后她就一直跟在他身后,而他因为爸的警告不得时不时回头看她在不在,害怕把她弄丢回家挨批。
想不到这一跟就是十年。
从民证局出来,厉尘爵把纪染带到海边。
他抬头望着天空:“还记得这里吗?”
“记得。”纪染走向他,依偎在他身旁:“这里有我们的曾经。”
“也有我们的以后,人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有曾经也有以后。”他眼眸中的光芒突然暗淡了下来:“这十天别离开我。”
领证的事暂时不能让别人知道。
纪染疑惑,既然领了证,婚礼于她而言只是形式而已。
虽然疑惑,但她还是答应了。
下午,厉尘爵以最快速度调了一辆私人飞机,两人一起飞往Z国,纪染曾经生活五年的地方。
他跟她说,他想看看她曾经生活的地方,既然那五年缺席,那么就让他换一种方式找回来。
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走一走她曾走过路,想像一下她当年生活的情景。
纪染带着厉尘爵去了她曾经住过的海景别墅,Z国的海和国内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蓝一样的波涛汹涌,一样海风呼啸。
她拉着他进去,她指一颗还小的桃树笑着说:“这颗桃树是童童两岁的时候,我们一起种的,那时他刚刚学说话,桃树他叫嗷树,我纠正了好几遍才纠正过来。”
厉尘爵视线落在那颗桃树上,树比他高不了多少,树叶枯黄,一看就活不了多久。
她又指着桃树下落满树叶的石櫈说:“童童很喜欢LAI,每次一听我打电话说她要来,他就会坐在那上面望着我们来时的方向等。”
说话间她已经领着他走进大厅,大厅所有家具都蒙上一层白布,上面落满了灰尘。
隐隐空气还有灰尘刺鼻的味道。
纪染将她掀开:“这些是我走时,亲自盖的,心想有一天我还会带着童童回到这里,但是结果……”
纪染没有再说下去,但眉眼间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很满意现在结果。
厉尘爵走上前继续她未完全的事,将家具上的所有白布掀开,露出客厅原本的面貌。
这里的家具虽然不是特别高档,但也是中上级别,这里的五年她的物质条件并不是很差。
只是客厅大了一点,两个人住,孤独。
纪染又拉着他上二楼:“二楼是卧室,这边是主卧,那里是次卧,LAI经常住那,前面是儿童房童童的房间。”
二楼的房间装修以简单舒适为主,没有多余的家具,唯一东西多点的房间是童童的房间。
房间有很多玩具,木马,彩球,积木,看得出它们都很旧了。
最后纪染带着厉尘爵停留在她的房间,她从衣柜里拿出一本相册:“这里面都是童童小时候的照片。”
厉尘爵接过,突然感觉心无比的沉重。
他的儿子,六岁了,却有五年的时间里,他的世界他都没有参与,现在只能看着照片,想象当年的情景。
相册因为放在衣柜里并没有什么灰尘,他翻开一面,是小家伙还在襁褓之中的的照片。
皱巴巴的样子,像刚出生的红皮老鼠一样,说不上好看。
很难想像,他帅气儿子小时候是这个样子,他嘴角微微勾起,照片中的小人儿印入了脑海里。
纪染在旁边解释:“这是刚出生时,哥照的,刚出生的小孩子都这样。”
儿子也曾说这照片很丑,还要求她毁了。
他们是两父子,眼光应该差不远。
心思被人拆穿,厉尘爵摸了摸鼻子:“也不是太丑,就是比我们出生时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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