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
顾寒城靠近，低声问。
“嗯。”
向晚晚本能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背对着顾寒城。
顾寒城看着向晚晚的背影，犹豫片刻后，直接躺在她旁边，然后伸出手抱住她的腰。
这一刻，向晚晚本能地僵硬了一下，身子，想要伸出手拿开顾寒城的手，但是最后，她克制住了。
顾寒城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气息……
“你在生气？”
听着向晚晚简单回应，不由得微微眯眼，道：“是因为我处理绯闻的事情不够好吗？”
“没。”
瞎向晚晚否认。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说话。”
昨天，向晚晚可不是这样的。
主动的很。
今天，好像又变得冷淡了。
“我累了。”
向晚晚找了个借口。
“今晚都还没有开始，就累了？嗯？”
顾寒城有些暧，昧。
向晚晚脸色微微僵硬，有些紧张，道：“今晚不行，我真的很累。”
之前顾寒城就像野兽一样。
本来就身体还没有回复的她，被顾寒城折腾之后，就更加虚了。
现在顾寒城要是再来，她肯定受不住。
顾寒城看着反应激烈的女人，想到之前向晚晚苍白的脸，有种心软下来，道：“那就和我说说话。”
向晚晚沉默。
说话比做那个好。
于是道：“说什么？”
“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好像有一次醉酒的时候也闻到了……”
向晚晚身子顿了一下。
醉酒……
顾寒城说得是怀上向希希的那一次吗？
那次，顾寒城喝醉了，然后她趁机和他……
不过，顾寒城醒来后，就忘记了……
也因为那一次她怀孕了，而顾寒城却以为她出轨，然后逼着她打胎……
如今想着过去的事情，心脏除了还有一点点刺痛之外，已经没有其他感觉了。
以前，她每次想起过去，都会痛不欲生……
而如今，她已经可以冷静地想着过去的痛苦……
“你生希希的时候，有没有恨我？”
向晚晚脸色一白，随后微微握紧手，压制住心里的慌乱道：“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她了”
顾寒城默了一下，随后低声道：“嗯，将你当成她了。”
向晚晚：“.......”
顾寒城看着没有回应的女人，低声道：“向晚晚，你勾起了我和她的回忆。”
“什么回忆？”
她觉得，她如果再不出声，顾寒城肯定怀疑她了。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喝酒了，和她纠缠……了很久，不过，醒来后，我忘记了，还污蔑她背叛我。”
顾寒城的声音越发低沉，压抑，道：“现在想来，我以前真的误会了她。”
“你后悔吗？”
向晚晚说出这句话后，就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顾寒城后悔不后悔又如何？
事情过去这么久，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
向晚晚祈祷顾寒城别回答。
但是最后，顾寒城还是回答了。
“有点。”
顾寒城低声道：“不过，不管如何，向晚晚也不应该离开。”
“她要是不离开，你觉得希希还能活下来吗？”
向晚晚忍不住微冷，道：“你还是，这么自私。”
顾寒城沉默了。
向晚晚的离开，让他怒火。
特别是他翻遍A市还没有找到向晚晚的那一刻，他内心就变得压抑黑暗。
他痛恨向晚晚离开，更加痛恨向晚晚对他的影响。
导致，她后来对任何女人没有兴趣，觉得所有女人都像向晚晚一样，最终都会背叛他……
什么至死不渝，都是假的。
向晚晚曾经对他说，无论生死，她都不会离开他，可是最后，她还是离开了……
向晚晚久久没有得到顾寒城回应，就在她以为顾寒城不会再出声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顾寒城的声音。
“你觉得，他恨我吗？”
向晚晚：“.......”
恨，恨得生不如死。
顾寒城看着再次沉默的女人，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尖，声音越发的诡谲，“怎么不出声？”
向晚晚本能紧下唇，道：“她，可能恨你吧。”
“是吗？”
顾寒城搂紧她的腰，声音嘶哑阴暗。
过了好一会儿，他勾唇一笑，道：“也好，她恨我，我也未尝不恨。”
“你恨她什么？”
向晚晚震惊。
顾寒城恨她什么？
她从来没有做对不起顾寒城的事情，顾寒城，凭什么恨她？
“她不该消失。”
就算要保护孩子，也不应该消失这么多年，消失就算了，最不应该的是消失后又回来……
扰乱他的生活……
向晚晚听见顾寒城的回答，差点忍不住喷血……
她不离开，等着被顾寒城折磨吗？
向晚晚心里谩骂顾寒城几声后，就冷静，道：“她要是不走，或许早就死了。”
“她不会死！”
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死！
听着顾寒城这么肯定的回答，向晚晚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寒城不会让她死，只想折磨她吗？
就算韩倩倩当初说的，顾寒城从来没有喜欢她，娶她，只是为了折磨……
顿时，向晚晚心里又是一阵抽痛，她死死地握紧手，过了好一会儿后，才稳住心里的异样，然后冷淡，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她，已经死了。”
向晚晚的话音刚落，顾寒城扣着向晚晚的腰的手紧了一下，眼眸微暗，道：“死了？”
“是呀！”
向晚晚回答，嗤笑道：“再也回不来了。”
说完，向晚晚闭上眸子，道：“时候不早了，睡了吧。”
向晚晚不敢再和顾寒城说话，怕最后会控制不住露出马脚。
过去，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刻在骨子里的疼痛，永远无法抹去……
顾寒城听着向晚晚的话，眼眸越发黑沉……
过去的她死了，所以，才用新的身份出现吗？
这就是她改头换面的原因？
彻底和过去告别？
向晚晚，有些东西，就算换了身份，也没有办法逃离。
顾寒城没有再为难向晚晚，而是抱着她，声音嘶哑压抑道：“向晚晚，千万不要再离开，不然，你会后悔。”
向晚晚脸色微微僵硬了一下。
有些不确定，顾寒城这个向晚晚，说得是哪个向晚晚！
顾寒城，认出她了吗？
不，应该不可能。
向晚晚安慰自已，然后假装没有听见顾寒城的话，继续闭上眸子，打算睡觉。
不过，她到底是低估了顾寒城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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