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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眼睛，黑色的睫毛稍稍遮住灰色的瞳仁，攥着刀的手用力，却没把刀更靠近对方脖子。
“怎么办。我有点想要你这只眼睛了……你说把它挖下来还能带有本来的作用吗。”他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却使得声音微微颤抖还有点沙哑，撑墙的手抚上她的左眼，另一只手也是冰凉，“说起来，你的右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有**不行。”
“别装傻，你知道我到底想问什么。”
“这不是个好问题。”
“但是你不得不回答。”
那曙光心底的嘲讽轻蔑，止不住地从五官上表现出来。她冷笑：“First，谁都需要个秘密。”
脖子上一痛。
“你看了我的过去。你该知道我并不喜欢这个名字。”他威胁地凑近，“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会不会死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想你看到的过去？杀一个人对我没什么负担，何况这又是末日，谁会在乎一个人死了呢。”
提到那曙光的右眼直接地触到了她的底线。
她支起身子来，捏住对方的手腕使刀尖停留在原地，轻飘飘地笑着，声音嘶哑透着一种豁出去和扭曲的疯狂，挑衅似地昂起头：“那就杀了我。”
——按理说。她话音一落就该没命了。
但是简雪松一脸思索，并且心情变得越来越日常化。更诡异的是他什么也没做，那曙光脸色却越来越僵硬。
他的心情到了愉悦的地步。
“嗯？”他靠近她，额头碰额头，直视她的眼睛，“让我帮你回忆下你所说过的话……从最初开始吧。你说我是个丑陋、扭曲、疯狂的人的。再接下来回想一下你前不久说的话……”
“当我的过去在你面前播放完了，那你的视觉就和我接轨，也就是说……我眼里呈现出的这个丑陋扭曲疯狂的人，你看得到吧。从刚刚到现在，你可完全没眨过眼睛。我才不信我的过去是时间等比播放呢。”
他盯着她，那只黑色瞳孔里倒映的的确是他没错。
“让我再做一个大胆的猜测如何。”他根本不顾她的想法，停也不顿地继续说，“你根本在看到我的时候，只能看到我的过去吧，看不到我吧。毕竟没有镜子，怎么会看到自己？”
他嗤笑了一声：“你看到别人的时候，根本不能从自己的视角看吧？这样一来……为什么你不摘下眼罩呢？这样不就能一边看着过去一边看着现在吗。”
对方不大好的脸色使他高兴，他再稍稍弯腰低头，在她已经变得冰凉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讽刺的轻吻。
他终于把美工刀放下，随手把它丢到一旁。推开几步算是解除对对方行动的限制。
“你又一次在我想杀你的时候自救成功。”他好像与她是多年好友般的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让我们握手言和吧。”
那曙光沉默不语。
简雪松扬眉高声：
“迟来的补一句。”
“欢迎来到我的空间。”
*
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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