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有变，我等下打给楚楚跟她解释一下。”
邢秀伦虽然疑惑，可到底也没有再过问下去了，更像是微微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你们有需要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谢谢你。”程蔓感激道。
很多事情，其实有时候不用解释太多，对方就能理解的状态最轻松不过了，可惜她和何焕永远不可能这样。
握着挂了的电话，程蔓许久才回神，不等她打出去，林楚楚的电话就已经打了回来。
她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程蔓，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是不是何焕和你说什么了？”
林楚楚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
“不是，只是觉得最近有点累。”程蔓叹了一口气。
的确，在这些纷扰中挣扎，她也累了。
林楚楚本来还想继续劝谏程蔓，可听到程蔓的语气，让她打了退堂鼓。
“好吧，程蔓，我们不急，慢慢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和顾婉耗。”
她的观点和程蔓如出一辙，于是两人最终决定是敌不动他们也不动。
但往往天不随人愿，当天晚上何焕就告诉程蔓，请她到公司来一趟。
这时候天色已晚，秘书也知道何总的要求有些过分，亲自到了前台迎接程蔓，和她赔着小心。
“程总，今天下午人事部经理来汇报了一下公司本月的人员调动，何总在办公室大发雷霆……您……”秘书有些为难，他也不知道何焕是为什么生气，但旁敲侧击的向人事部打听，对方竟然一脸复杂什么也不肯说。
程蔓看着这个有些面生的秘书，好半天才想起他的名字，这是新入职的总裁秘书，被安排到何焕身边打杂。她点了点头，故作亲近：“小王，除了这个，何总还有什么事啊？”
小王摇了摇头，他看着电梯停下，连忙走在前面领路。帮程蔓推开办公室厚重的门。
透过光可鉴人的玻璃窗，何焕早就看到了程蔓从电梯里出来。他眉头紧皱，手上的派克笔被烦躁的扔到一边。
“程蔓！”看到小王退了下去，何焕抬起头来，往宽大的老板椅上面靠了靠。
同时，一份被人事部经理送来的文件被推到了程蔓面前。
何焕看着眼前精致优雅的女人，心里却是止不住猜疑。
文件上面，公司新来实习的校招生，有不少来自程蔓待过的学校，都能称呼她一声学姐。
程蔓手上握着公司的股权，又在新老员工交接的时候提议安排校招……何焕生性多疑，人事部经理在这个时候递上报告，正是火上浇油。
程蔓翻看了一下文件，脸上笑意不减。她客气的说道：“何总，这份报告与我有什么关系？”
程蔓也猜到了何焕急忙叫她过来的原因，但她内心复杂，表面却半点不肯表露出脆弱来。果然，何焕猜疑她，不相信她……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吗？
何焕看她强撑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后悔。但一想到公司的股份，他的态度再次强硬起来。
“程总，不，程蔓，”何焕叹了口气，“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也应该知道虽说公司有董事会，但谁不希望能够拍板钉钉的只是自己？”
听了这话，程蔓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这话说的在理，这偌大的公司需要不同的人管理，但谁不希望将股权紧紧握在自己手中。她手上的那一份原本就属于何焕，现在给予的人想要收回，她何必死皮赖脸的拿着。
也当是给彼此都留些体面。
程蔓抬手摸了摸额头，掩饰自己眼中涌出的水光。她自言自语：“可能是晚上过来时吹了风，我这会儿觉得有些头疼，赶着回家休息。”
“何总如果有什么重要事情，在我邮箱里发一份文件，明天我签了就是。”
何焕立刻眼睛一亮，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程蔓答应了将股份还回来。这可真是难得，要知道这份股份变卖出去，程蔓就能立刻获得巨额财产。
他倒是没有看错这个女人，只是……
就在他还想再说些别的话时，秘书小王殷勤的在外边敲了敲玻璃窗，他手上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两杯醇香的咖啡。
“何总，程总，你们继续商量，我放下咖啡就走。”小王露出了略显尴尬的笑容，本以为是两位老总相谈甚欢。他正想过来拍马屁，却没想到进到办公室里就感受到凝滞的氛围。
小王放下咖啡就走，可这时候程蔓已经不想再待了，她直接借口身体不适离开。
移交公司股权这事情不知何时走漏了风声，第二天楚楚就收到消息，打电话询问程蔓。
“程蔓，你这是被那个女人气昏了头吗，这是多大的一份财产，你竟然直接将股权拱手还给何焕！”楚楚在电话另一头气的直敲桌子，听着好友焦急的声音，程蔓心中温暖，可嘴上却显得愈加不在意。
“这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东西，放在手中反而被那些人惦记，倒不如扔到何焕手中一了百了！”
程蔓走到窗子边上，拿起桌边的热水壶给自己泡了一杯清茶。
楚楚听着那头传来了咕噜噜的水声，脑海中便立刻浮现出了陈曼此时悠闲怡然的神情。她气得咬了咬牙，却也不得不承认，正是因为程蔓对待生活的这种态度，才使她更乐意与之来往。
“算了，毕竟那是你手上的股份，怎么处置也轮不到我来说，只不过我打听到了一件事，你一定有兴趣知道！”楚楚卖了一个关子，随后在程蔓开玩笑时的央求下，才吐露自己这段时间忙碌的结果。
这段时间楚楚帮着程蔓调查顾婉，竟然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顾晏所谓的父母双亲都是由她雇来的！
一开始楚楚也不敢相信，但是她观察了好几天，发现顾婉对这对父母毫无感情，之间的来往也只剩下金钱交流。
这可是拆穿顾婉的大好时机，如果一个人连父母双亲都是花钱雇过来造假的，那她本人的身份就十分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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