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之前明廷昊也对白嫣然说过：何焕就是一场瘟疫。天啊？何大哥有那么恐怖吗？
“只要程蔓还在何焕身边，她就会一直深陷进去。何焕总会让她感到内疚，让她不得不带着他的身边——这不是漩涡，又是什么呢？”
白嫣然沉默了，她从来不认为何焕是个坏人，可是如今听完林楚楚的分析，她竟有些动摇。
“如果是以前的何焕，那还好。可是现在的何焕……”
白嫣然竟差点忘记，刚刚林楚楚要说的就是何焕的过去和现在，她关切地问询：“现在的何大哥到底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呢？”
“现在的何焕……”林楚楚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的何焕，他变得深不可测，连我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要对程蔓怎样。如果没有顾雅的事，我是不会担心的，可是何焕却因为顾雅的死而变了个人，难保他不会对程蔓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白嫣然感到震惊，她忽然想起来在江南的那个雨天，大雨滂沱，何焕却把高烧病重的程蔓拖进大雨里。
她心惊胆战起来，非常担心林楚楚说的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忽然林楚楚走过来，她咔哒咔哒的高跟鞋响声不点点向白嫣然靠近，她忽然抓起白嫣然那结实的双臂，郑重而神情痛苦地恳求道：“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十分关心程蔓的人。所以，请你在我不在的时候，一定一定要替我守护好程蔓！答应我！”
白嫣然看着林楚楚那执著到不肯罢休的神情，听着她言辞中的恳切，犹豫再三，还是点头答应了。
程蔓正在尝试着她还没有喝惯的红酒，听着明廷昊问牟成，他在世界各地游历时候见过的奇特景观。
忽然何焕的手机响起来，这吸引了程蔓的注意力。
何焕放下高脚杯，拿出雪白色外壳的手机，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才接起电话。
程蔓用大家刚刚教给她的方法摇着手里的红酒，边摇动这，边注视着何焕回应电话时那有些不耐烦的表情。
忽然何焕回过身来，目光正好和程蔓撞在一起，弄得程蔓赶忙去看手里的酒杯，生怕何焕注意到她在看着他。
“程蔓，我有些事，要先走了。”
程蔓才要关心何焕，问一下到底什么事让他显得如此烦躁不安。可话还没问出口，何焕早已提着外套走了。
这时通往礼堂正面的那道门“嘎吱”一声打开，林楚楚和白嫣然从门那边走过来。
白嫣然看了一圈，问道：“何大哥呢？”
“他有事先回去了，刚走。”牟成回答说。
程蔓见林、白二人是一齐从礼堂正面而来，就问道：“你们是一起去参观礼堂了吧，楚楚你觉得这礼堂怎么样？”
林楚楚看了一眼大门那边，手指抓了一下程蔓的头发，弄得程蔓一激灵：“你干嘛要捉弄我嘛。”
“我啊，是看你该换发型了。”林楚楚说这话，就去包包，“我公司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哦。”
林楚楚也匆匆忙忙地走了。
程蔓心里感觉不舍得，她好容易才把如今对自己很重要的人都聚在一起，可是何焕和林楚楚去这么快就离开了。
她依依不舍地来到落地窗前，想看着林楚楚离开的背影，可没想到，却看见林楚楚紧跑几步，把正在打开车门的何焕叫住。
林楚楚和何焕说了几句话，何焕又回了林楚楚几句话。两个人的神态、举动，让程蔓不禁猜想：这两个人到底在争吵什么呢？
忽然肩膀上一激灵，回头却是白嫣然那张白嫩嫩有些婴儿肥的笑脸。
“姐，你看什么呢？”
程蔓好像是快被戳破心事的小孩子一样，慌忙解释说：“没，没什么，能有什么呢？”
白嫣然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样子，扳着程蔓的肩膀，就往她刚刚看的方向张望。程蔓紧张地望向刚刚林楚楚和何焕吵架的地方，那里现在已经空无一人，她这才放心。
“我们去听牟成讲故事吧，她去过好多地方，见过好多神奇景色。”
程蔓的提议显然是有效的，马上就把白嫣然的注意力转移到室内来了。
明廷昊摸摸他那棱角分明的下巴，问牟成道：“我说牟成，我记得你以前是留长发的，怎么剃掉了呢？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这阵子刚看到你时就想问来着，可是事情太多，就给忘了。”
“我……”
程蔓看着牟成那含情看着白嫣然的那双眼睛，就知道这两个人一定是有一段故事。
白嫣然却站起来。
“我去把厨房收拾干净。”
白嫣然正要往厨房走去，牟成也跟着站起来，说道：“我陪你一起。”
可是白嫣然却拒绝了，让牟成好好陪程蔓姐说说话，讲讲在各地看见的景色和经历过的故事。
牟成只好失望地坐下。
程蔓看着对面这个失魂落魄的牟成，下意识地把酒杯举起来，挡在嘴巴前面，不住地暗暗傻笑。
一错眼，竟看见一旁明廷昊正看着她，也在傻笑。于是乎两个人就对着傻笑起来。
明廷昊拍了拍牟成肩膀，安慰说：“你呀，快点把江南的那些故事都讲给你程蔓姐听听，说不定，她能帮你撮合也说不定。”
程蔓拿酒杯的那只手，伸出食指来指了指明廷昊，对牟成说道：“你可别听他瞎说，女孩子的事情可不是由别人撮合来的哦。”她又满脸期待的说道，“不过呢，我还是很想听你们在江南的故事，因为我好喜欢江南。”
“什么‘你们在江南的故事’，明明是‘我们在江南的故事’。”
程蔓看着明廷昊在空中画圈，把她也括了进去，惊讶道：“其中还有我吗？咱们是一块儿去的江南？”
“准确来说，是我们在那里遇到了正在采风的牟成。而且就在那里，他对嫣然表白的。”
程蔓正要赞叹，却被牟成害羞地抢先说道：“还说我们俩，你俩不也是在江南走到一起的啊。”
程蔓此前听明廷昊提起过，却一直都对这件事存在疑虑，而牟成的说法却再次印证了一个事实：她和明廷昊却是在一起过。
程蔓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明廷昊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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