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克里米亚南部滨海地域还真是冬暖夏凉,不怪后世有许多苏联高干的疗养地。
冲过澡,吹着窗子里来的凉嗖嗖小风,按理说,现在是盛夏即将入秋,当是最闷热之时,却偏偏海风吹走湿热,莫说海畔,哪怕是巡捕房这些平房中,都清爽的很。
烛光下,陆宁提笔给小德子写着信,要小德子,可以向可萨汗提出,凿通伏尔加和顿河之间运河的计划了。
伏尔加河注入里海,顿河注入黑海,当然,后世将黑海赤刻海峡内的部分称为亚速海,不过现今大齐舆图,统一称其为黑海。
后来来说,沙俄鼎盛之时,便想开掘伏尔加河和顿河之间的运河,但直到进入现代社会,这条运河才真正修通。
伏尔加河和顿河最近之处,仅仅百里距离。
而开凿运河将其贯通,大齐河西港的人员物资货物商品,便可以直接从里海进入伏尔加河再进入顿河,直入黑海。
现今海运河运,比道路条件不怎么好的陆路运输力强上十倍百倍。
甚至曾经罗斯人南侵,也都是从伏尔加河、顿河南下,从伏尔加河进入里海,在沿海抢掠再回转,四通八达的几条大河和支流,两岸都曾经是维京海盗肆虐之地。
开凿运河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但现今技术条件虽然不及后世,顾虑也特别少,不用在乎自然环境,甚至开凿这顿河伏尔加运河,大齐都不必太多考虑河道决口之事,搞的不好在运河处经常发水也没关系,只要水路贯通就好,而且,便是决口肆虐几年,最终河道还是会稳定。
何况伏尔加河流经区域落差很小,水流极为平缓,这也是罗斯人以前喜欢乘舟南下劫掠的原因,回转的话,也不是那么吃力。
顿河下游同样,水流平缓。
是以,能将两河搞的决口的危险还是很小。
也是因为顿河和伏尔加河下流都极为平缓,对没有蒸汽动力的船只逆流而上也没那么吃力,这也是考虑开凿两河建立里海和黑海水路的根本性原因。
对可萨汗来说,凿通这条水路应该更求之不得。
如此,顿河下游、运河、伏尔加河下游就形成了天然的屏障,从一定程度上,可以令佩切涅格人南侵更加困难。
可萨人本就岌岌可危要灭国,可萨汗也早就失去了祖辈的雄心,如果维系住顿河、伏尔加河下游之北,也就是北高加索之地的话,可萨汗就要欢天喜地了。
所以,这个提议,可萨汗必然答应。
最后,还是动员人力之事,发动可萨人,甚至顿河伏尔加两河北部的佩切涅格部落,只要有足够的报酬,应该不是难事。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资金的问题。
在外空手套白狼习惯了,这笔说高不高,说少又不少,怎么也得二三十万银元的投资,从大齐财政拨款的话,便觉得不太情愿,何况这还是理想状态,若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需要的资金会更多。
但这些可以慢慢来,先期投资大齐可以垫付,和可萨汗提议此事的时机应该到了。
初来需要协调的事务太多,现今稳定了一段时间,对大齐来说,最重要的构想和规划,也该提上议事日程了。
陆宁一边琢磨,一边慢慢落笔写信。
窗外石桌旁,卡米拉和哈丝米可正在小声用中文对话,也是陆宁布置的作业。
一个淡红微卷长发肤白如雪宛如可爱芭比娃娃,一个是蓬松淡棕长发雪白脸蛋的五官构造小小年纪已经很甜很媚的亚美尼亚小萝莉。
月夜下看这两个穿着淡蓝警服的小萝莉,委实赏心悦目。
急匆匆的脚步声很快破坏了这份宁静。
来得是一名马穆鲁克骑兵,绿军装肩章上马穆鲁克游骑兵的特殊徽标已经成为他们的骄傲。
“教长大人,佩切涅格土蛮有数百人,男女老少都有,看来是居家迁徙,到了海安哨附近!”他进厅后单膝跪倒,大声禀告。
陆宁微微蹙眉,若是按照一般思维,毫无疑问,佩切涅格蛮部言而无信,背信弃义,其使者显然是来放烟雾弹的,该当抓起来处死。
但实际上,佩切涅格汗,对各部族控制有限,甚至不同部落,被不同的势力雇佣在战场上交战都是常事。
要迁徙来海安哨的这个佩切涅格部落,老幼妇孺加起来才几百人,就敢挑衅大齐?有两个可能,一是消息太闭塞,对齐人没什么概念;二,也有可能受到邻近部落的欺压,不得已才南下避祸。
沉吟了下,陆宁道:“暂时监视他们的行为,我明日和他们的使者交涉。”
……
写完信,却见外间卡米拉和哈丝米可还在小声交谈着,不过,可不是用中文了,竟然是在聊天玩,谈论她们刚刚分发到的衣服,哪一款更漂亮,这个话题,两个小萝莉莫看年纪小,显然骨子里,都是爱美的女人,聊的不亦乐乎。
陆宁咳嗽一声,“我听得见你们在说什么。”
两个小家伙都吓了一跳,虽然一直传说主人有中原神通千里眼和顺风耳,两人也深信无疑,但以为平素主人不会浪费神力,只战场上用呢,都吐舌头,忙又开始练习中文。
陆宁看得好笑,自己还真是成了幼儿园园长了呢。
外间又有脚步声,从小院月洞门外走进来一条俏生生身影。
陆宁隔着窗户一笑,“黑法,进来叙话。”
来的正是黑法,只是她脸色稍有阴霾。
作为教团正式成员,黑法极为勤奋努力,但今日齐历大暑,教团按照惯例分发凉糕时,黑法却是因为肤色被人言语侮辱。
在外域,为了使得域外民对齐历印象深刻和渐渐喜欢用齐历纪年,不但重要节日,便是节气之时,天道教堂也往往通过一些活动,将节气概念灌输给教民和非教民。
大暑发放凉糕,就是这种活动之一。
却不想,今日遇到两个醉汉,在黑法面前口出不逊,虽然很快被拿下,但也使得黑法心情抑郁了起来,可能她一直以来,就因为母亲是黑奴为耻吧。
毕竟现今来说,不论东西,都不太将黑人视为人的一种,更多的看成一种低等动物。
“阿爹……”进了办公室,站在陆宁面前,黑法勉强笑了笑。
其实,黑法真的是个大美女,虽然肤色略深,但肌肤承继黑人基因极为细腻,身段骨架更是如此了,那圆鼓鼓无比挺翘的美臋,高耸的山峰,都带着一种充满野性爆炸力的诱惑,她深眸高鼻,略厚的嘴唇又来自母亲的基因,使得阿拉伯精致脸蛋更多了几分野性诱惑,现今穿着红裙,真如夏日中的火团,而雪白过膝棉袜和漂亮琉璃凉鞋的精致可爱,又好似带来了消暑之意,陆宁都忍不住上下打量她,心中泛起异样感觉,后世埃塞俄比亚的混血环球小姐、超模们,还不及我的小黑法呢。
“我听说了,那哥特商团的两个混蛋喝醉酒胡说八道,已经被打了板子关进大牢,我还会重罚他们。”陆宁看黑法眸中隐隐的悲哀,心下那些乱七八糟念头早就烟消云散,轻轻叹口气,又道:“天下愚民最多,你何必在意他们所说呢?”
“嗯,奴儿知道……”黑法的中文说得也是最好的,甚至会说中原人才能理解的一些俚语,当然,发音还是有些特异,不看她人,也能听出来是域外女孩。
“干脆,明日阿爹砍了他们脑袋!”陆宁拍了拍桌子,装出凶狠的样子。
“不要,阿爹……”黑法吓一跳,随之又扑哧一笑,知道主人是逗她开心呢,自然欢喜。
“所以啊,不要多想,知道吗?”陆宁继续宽慰她。
黑法沉默,过了会儿,轻轻叹口气,“奴儿本就低贱,上天注定的,名字都这般低贱……”
黑法是阿拉伯名字,本意是苗条柔软、美丽的体形这类意思,但音译为大齐名字,却有“黑”的字眼,现今熟悉了大齐语言的黑法,显然又多想了。
陆宁无奈,揉了揉鼻子,“自怨自艾,可不是你的性子。”
沉默着,黑法终于点点小脑袋,“是,奴儿错了,旁人语言,奴儿怎会在意,只是,只是……”随之抹了抹眼泪,“奴儿就是太不知道好歹太贪心了,阿爹对奴儿这般好,奴儿还不知足,奴儿本就不该有奢望,该当以死报答阿爹,阿爹嫌弃奴儿,本也应该……”
前面的话,陆宁心中还叹息,听到最后一呆,“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啊,是,奴儿说错话了……”黑法吓一跳,急忙摇头。
看着她,陆宁渐渐明白,苦笑道:“你呀,我可没嫌弃你,是你们年纪太小,我是爱护你们,你这小丫头,简直……”摇摇头。
“嗯,奴儿明白!”黑法点头。
见她显然言不由衷,陆宁蹙眉,随之招招手,“过来。”
黑法呆了呆,却也依言走到陆宁身边,陆宁本来坐着,却不想黑法高耸山峰正在眼前,便站起来,轻轻将黑法拥入怀中。
黑法怔住,很快,小身子都轻轻颤抖起来,显然,无比的激动。
陆宁低头,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亲,笑道;“我哪里嫌弃你了,小傻子。”
幽香传来,看着黑法仰着的精致脸蛋上的虔诚和欣喜,那微微呢喃蠕动的红唇,令陆宁情不自禁,便吻了下去,黑法嘤咛一声,小身子剧烈扭动颤抖起来,对她来说,这种梦中才会幻想得到主人最亲近疼爱的场景带来的刺激可能无比强烈,直冲她脑海,令她好像要昏厥过去一般。
陆宁品尝着她香津,更被她颤栗扭动的火辣酮体碰触的,心中一团火焰升起。
“啊……”黑法轻轻惊呼,却是不小心碰触到了什么。
陆宁微笑,“现在,还觉得我嫌弃你么?”
黑法脸通红,低头不敢言语。
紧紧抱着她火辣小身子,那惊人的弹力和绵软,陆宁心嘭嘭跳动,黑法虽然刚刚十二周岁,但黑人基因骨架带来一种特殊感觉,好像她就是能禁得起任何折腾。
“你们两个今晚在书厅睡!”陆宁对窗外喊了声,欠起黑法小手,笑道:“走,看看阿爹有多嫌弃你……”看着这小家伙,声音都有些异样。
黑法看起来欣喜、羞涩等等情绪交织,早不知身在何处,被陆宁牵手向外走时,甚至险些被门槛绊倒摔一跤,陆宁已经顺势拦膝抱起了她,向隔壁寝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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