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再见

入口很隐蔽，也很结实，楚向宇尝试了各种办法，最后认定，想用****的话，不用钩机或是炸药一类的器具，肯定打不开。

然后他犯了愁，根据车库里的车判断，这里面肯定有人，说不定黑子说的名单证据之类的就藏在里面，但自己进不去有啥用？

这时他有些怀念唐琦了，唐琦虽然不是魂者，而且在普通人里也算不上强悍的，但肯定可以算个好搭档，而且还有一手开锁的绝活儿。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给李西河打电话求助，手机刚拿出来，密室的门突然轻轻一震，楚向宇反应极快，马上一侧身贴到墙边。

出来的是俩壮汉，毫无警惕，当前的一名还骂骂咧咧的：“艹，大过年的也不说发个红包，还得让咱们来干这种破差事……”

另一人接道：“可不是吗，还不如在家里水水微信群、QQ群啥的呢，还能抢点红包……”随即语气一转，兴奋的说：“嘿，你别说，我新加的一个读者贵宾群，里面都是土豪啊，一晚上我就抢了1000多……”

前面的人讶道：“嗬？你还看正版投贵宾？我都是看盗版的……”

边说俩人边出门，刚要反手关门，楚向宇闪过去右手一挥，直接将当前一人魂名击散，对方吭都没吭直接毙命，紧接着又是一个手刀斩在后面那人颈部，后面那个看正版还投贵宾的听到最后一句便是：“看在你投贵宾的份儿上，饶你一命……”

轻松入门，楚向宇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对方防备如此松懈，这里有重要物品的几率再次降低。

果然，走进通道后，楚向宇发现这里就是一个私自挖掘的地下室，面积不小，但显然不是什么十分重要的密室，只是一家小型的制毒工厂，分隔的几个房间里摆着几桶原材料、几罐氢气桶、和两个巨大的反应釜。

而且这里已经停工，根本没人人在工作，估计毒贩子也都放假回家过年了。

楚向宇有些失望，找到这么一个制毒窝点对于警察来说肯定是大功一件，但对于他来说毫无用处，以柳晋天的狡诈，也不太可能跟这个窝点产生什么瓜葛。

不过既然来了，总要搜一搜，他继续往里走，打算看个究竟之后再打电话通知李西河，由他决定怎么处理。

走了没几步，楚向宇隐隐听到最里面的隔间有些动静，他心里一动，蹑手蹑脚的往里摸去，然后，他听到了柳晋天的声音，心里一惊后随即一喜。

楚向宇并不是个死板的人，虽说他对于杀掉柳晋天心怀疑虑，但现在所处的环境，却不由得他不恶从胆边生！

堂堂一个公安局长，副厅级干部，居然死在毒窟里，恐怕就是有关部门查到，也会做冷处理吧！

柳晋天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又有些像是在自言自语：“为了让你增强所谓的魂力，干爹冒了多少次掉脑袋的风险？可你现在居然想离开我？你知道那么多事，我怎么放心让你离开？”

“干爹了解你的性格，知道劝不住你，所以你也别怪干爹心狠手辣！反正你就是个怪物，一个吃饭不吐骨头的怪物……没错！你就是怪物！既然你都要死了，死之前不如让干爹快活快活，也算没白养你这么多年……谁！？”

柳晋天声音越来越龌龊，就像盯上小红帽的大灰狼，楚向宇忍不住一声轻笑，柳晋天吓了一跳，骇然转头，手中枪瞄准楚向宇。

柳晋天对着絮絮叨叨的正是之前那名黑衣少女，此时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张捆绑床上面，衣衫半敞，蓓蕾般的酥胸半露，瑜伽服被拉到脐下，隐隐露出了一丛芳草。

最让楚向宇感到奇怪的是，柳晋天连她的衣服都扒了多一半了，却没拿掉她脸上的口罩，难道这妹子是个裂口女？

黑衣女似乎失去了行动能力，但神志却未失，紧闭双眼，眼角有泪痕，很明显，柳晋天正打算辣手摧花，当然，摧之前这老小子还打算来一发老牛啃嫩草！

见到楚向宇的一瞬间，柳晋天脸色大变，黑衣少女也听到了柳晋天的喝问，睁眼向楚向宇望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似乎想到自己衣冠不整的样子，眉间闪过一道红晕。

楚向宇没搭理柳晋天，却对黑衣少女挥手道：“嗨，新年好啊！你们这Party开的挺Happy嘛！”

柳晋天持枪的手颤抖不已，作为黑衣少女的养父，他对超能力者（魂者）了解不少，所以他知道，凭自己手里的这把小手枪，想要杀死对方基本毫无可能，而对方想要杀死自己，则是易如反掌！

楚向宇扭头看向柳晋天，眼神冰冷，说：“柳大局长，打扰了你的好事，真不好意思啊！要不然你继续？我不急。”

柳晋天强自镇定，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楚向宇说：“当然是送你上路啊！没事，我这人一向比较慈悲，一个人临死前的愿望我是一定会满足他的，所以你可以继续你人生中的最后一发。”

“那我可不可以换个愿望？”死到临头，柳晋天哪还有心思干龌龊事，急于求生之下，他本能的想要抓住一切可能性。

“不行。”楚向宇回答的干脆利落。

柳晋天面露绝望，迟疑着是不是要开枪最后搏一下，但看到楚向宇风轻云淡的表情，他知道反抗也是白搭，没准激怒了对方更受折磨，哀叹一声举枪的手臂垂下。

“你杀了我吧！”这句是黑衣少女说的，声音如银铃般动听，带着一股悲切之意。

“这算你临死前的愿望吗？”楚向宇看向黑衣少女，眼神戏谑。

黑衣少女没说话，双眼一闭，咬牙点头，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楚向宇说：“你一会儿再说，我先跟柳大局长谈两句。”说罢转身面对柳晋天：“柳晋天，你认不认识我养父？”

“当然，如果不是他威胁，我也不会参与到那所谓的三方交易中去，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柳晋天脸色凄然。

“切，自怨自艾有意思么？你这叫作恶多端终有报，虽说我不是什么卫道士，但像你这样的人，确实该死！”

柳晋天惨笑一下：“该死的人多了，这种生意，我不做也有其他人做，我做了，最起码能让跟着我那些兄弟沾些好处，不用提着脑袋去拼！你知道河东每年因公殉职的缉毒警有多少么？自我接手这摊生意之后，一个警察都没死过！我早看透了，干啥，都不如多赚点钱实在！我错就错在没看出来你居然也有魂力，如果早些知道，我压根就不会去惹你。”

给黑衣少女提供过“祭品”的柳晋天当然知道魂者这种人的存在，也知道楚向宇每杀一个人，魂力就会强一分，能达到现在的地步，与自己那些手下步步紧逼有直接关系。

柳晋天的这套歪理楚向宇根本就没听进去，在他看来，这种辩解与“人总归要死，所以杀人无罪”的谬论一般无二。

他说：“你也甭废话了，我可以饶你一命，但条件是把你的毒品网络名单，以及制毒工厂的地址告诉我。”

在听到楚向宇第一句话时，柳晋天眼神一亮，但后面的话马上让他再次愕然，给了楚向宇这些，与现在被他打死有什么区别？而且自己的身份一旦被揭穿，死后还得遭受骂名，他下意识的就想拒绝。

楚向宇没等他说话，马上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以答应你，告诉我我想要的，我可以放你离开，并给你时间逃走。所以，答应我的条件，你肯定身败名裂，但也许能活命，你当了这么多年警察，相信躲避追捕还是有一套的，只要你能在警察抓到你之前偷渡到别国，那么还可以换个身份继续逍遥下半辈子。但如果不说的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我杀了你之后，一样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信息！孙朝晖就是前车之鉴！”

柳晋天脸色数变，蝼蚁尚且贪生，能不死，他当然想苟活，不过他有些不明白楚向宇为什么这么做，思考了几秒后，他一咬牙：“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保证，不能伤害我！”

楚向宇答应：“没问题。”他决定暂时不杀柳晋天有两个原因，一是忌惮九局；二是他黑子的意图产生了一些疑惑，黑子给他的情报明显不准，忽悠他来这里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想借他的手杀掉柳晋天。

可惜楚向宇的脾气有些像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既然看穿了黑子的意图，肯定不能按他的套路走下去，况且柳晋天并没有和他直接的仇恨关系，两人之间的矛盾，主要源自于他那些手下和楚向宇的冲突，但最终结果却是楚向宇安然无恙，所以楚向宇虽然想扳倒柳晋天，但杀他的心理却没那么迫切，所以，他决定暂时放柳晋天一马。

柳晋天竹筒倒豆子般将制毒工厂的位置、以及工厂里藏有资料的保险柜密码告诉了楚向宇，他们现在所在之处只是一个备用工厂，平常都不生产，只在外面风头太紧、另外一个工厂不得不停产时，这里才会被启用。

柳晋天这次来这儿实属偶然，黑衣少女是他的养女，在上次被楚向宇击败后，回去便劝柳晋天不要再惹楚向宇，柳晋天也知道魂者不好惹，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她的建议，让他没想到的是，黑衣少女转口就提出要离开他，柳晋天顿时无比恐慌！

柳晋天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这些年他没少帮黑衣少女提供“祭品”，相对的，黑衣少女也没少帮他解决麻烦，所以他对黑衣少女产生了一种近乎变态的占有欲，就像某些老黄花对芭比娃娃……黑衣少女对他百依百顺时，他会像一位慈祥的父亲，但黑衣少女想要忤逆他，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毁掉对方！

况且他这些年干的事黑衣少女基本都知道，把这样一个人放出去不在自己掌控之中，无疑就是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柳晋天肯定不会冒这个险的，所以他痛下决心，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一幕。

得到想要的情报后，楚向宇一记手刀将柳晋天敲晕，然后转头面向黑衣少女，咧嘴笑笑：“美女，说说咱们之间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