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对付小混混的是吴黑牛,他本就看杜文星动手,看的有些心痒痒的。
此刻见这两个小混混竟然想偷袭,顿时忍不住了,连忙冲出来将其中一个敲晕,再对着另一个凶狠地笑了起来。
剩下的这个小混混吓得一哆嗦,妈耶,这个人长得比牛老大还要强壮!
不提吴黑牛怎么炮制剩下的那个混混。
却说杜文星,他感觉手中的刀越来越如指臂使,就好像是手臂的延伸似的,动作转化间毫无滞碍,想怎么变化就怎么变化,甚至都不再局限于劈、刺、撩这三下了。
好舒服!
好痛快!
杜文星打得是酣畅淋漓,牛老大就大汗淋漓,心中满满地都是不敢置信。
“不可能的?”
“怎么会这样?”
“这小子怎会这么能打?”
“不应该啊!”
他脑子乱了,动作也越发的乱了。
一双手臂早就被木刀砸的又红又肿,又痛又麻,感觉不是自己的一样。
嘭嘭嘭!
终于,他遮挡不及,被杜文星的木刀突了进来,一连三下斩在胸口。
牛老大捂胸倒下。
巧的是钻地鼠正好此刻醒来,一睁眼就看见牛老大高大的身躯噗通栽倒,一张黑脸正对着他这边,顿时迷茫了。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他在心里问自己,然后就看见杜文星的身影走到牛老大身边,用脚尖点了点,似乎在确认对方是不是真的晕过去了。
于是,钻地鼠一闭眼,继续晕倒。
人群中的道士再次将目光放到了杜文星身上,对方最后这几下击倒那个大混混的攻击,已经颇有真正招式的技巧在里面了。
这道士能看出来这个瘦小的少年绝对没有接受过武技训练,最后的刀法雏形应该是凭借本能使出来的,这战斗天赋确实强大呢。
可惜,根骨有些差了,上限不高!
想到此,道士的目光又投向被他垂涎的小胖子,这才是未来!
“诸位,今日这牛老大一伙被我惩处,若是以后此些人再有不端之行为,我杜文星欢迎任何人来与我说,我再来与他计较。”
他打倒了牛老大几个还不算,杜文星还要再利用他们扬扬名。
刚才动手时还没有注意,他现在已经发现自己的侠义值竟在这短短半刻钟内,增长了足有三百多点,而且还在持续增长中,尤其是那个小胖子孙浩程提供的数量最多。
“好!”
“这小官人豪气!”
“侠义,真是侠义!”
人群中响起不少喝彩声。
大周朝重商贸,尤其是海贸,国家百姓皆都不以经商为耻,所以国库和民间皆都富裕,而江南一带更是如此。
这也形成了江南人开放、喜交流、好奇心强、爱看热闹的心态,这都是闲出来的,毕竟不用为生存奔忙。
所以,杜文星的这一番动作还是小有成效的,他的名字在这些围观的人回去后必然会在小范围内流传,这又是一波侠义值,还是长期的!
杜文星兴奋的对着人群不断抱拳。
吴黑牛在一旁摇着头,好笑的看着他,这小子这么注重名声,却又为何投靠到铁狼帮这种黑道帮会里来?真真是矛盾。
“多谢吴大哥了。”当众人散去,杜文星这才轻声向吴黑牛道谢。
吴黑牛摆摆手,“小事一桩,不必如此。”
地上的孙浩程摇摇晃晃的爬起啦,颇为羞惭的站在杜文星面前,“这个,多谢杜,杜大哥帮我。”
“你没事吧,怎地会招惹上这些人?”杜文星很客气,对于侠义值提供大户,他一向不吝于奉上最好的态度。
“呃,此人敲诈于我,我不给就打我,还说要用我要挟我爹给他们保护费。”胖子指着地上的钻地鼠狠狠地道,说到气头上,忍不住踹了钻地鼠几脚。
可怜钻地鼠正在装晕,动也不敢动,心里却在龇牙咧嘴,着实疼啊。
“保护费?”你爹做生意的?
“嗯,城南龙须面馆,就是我爹开的。”小胖子颇为自豪道。
“龙须面馆?这可是泰州一绝啊,你爹的生意?”杜文星惊讶。
“没错。杜大哥,今晚上你若是无事,便上我家店里做客,我请你吃面。”
“好啊,早就想尝尝了,就是没机会。”
杜文星没有拒绝,这个小胖子刚才在挨打时的表现,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可。
“这位大哥也一起吧。”小胖子又对吴黑牛道。
“我也去?”吴黑牛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
与孙浩程分开后,杜文星继续与吴黑牛在城中瞎逛,那个道士却是尾随着孙浩程离开。
却无人注意,一旁的酒楼上有一大一小两父女,正透过窗户看着刚才的冲突。
“爹爹,那个钻地鼠太可恶了,幸好杜文星来的及时,不然等到爹爹你去找官差前来,孙浩程都要被打坏了!”
说话的正是钱敏。
坐在他对面的自然是钱文忠老夫子了。
这父女两个趁着今日休息,难得一起出来闲逛,正准备在这酒楼上用餐,正好看到钻地鼠威逼孙浩程的一幕。
钱老夫子父女顿时义愤填膺,钱敏当即就要下去阻止,不过却被钱老夫子拦住。
自家女儿手无缚鸡之力,参合进去不仅没法帮助到孙浩程,反倒有被这几个混混无礼的危险,钱老夫子决定去找官差来阻止钻地鼠的霸凌。
可尚未等他动身,杜文星便出现了,一上来就将钻地鼠打倒,随后便是和牛老大“大战”。
见几个小混混一一被教训,这父女两个看得是痛快无比,心中暗自叫好。
不过事后钱文忠又开始替杜文星可惜起来,对自家女儿道:“杜文星这孩子有一颗侠义心肠,就是这读书……唉,可惜了。”
钱敏闻言顿时转喜为恼,愤愤不平道:“有什么可惜的,是他自己选择的放弃。枉费本姑娘的一片好心,还浪费时间给他补课,这小子就是个街头混混的命。”
“也不能这么说,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我看此子面相,其前途当不只局限在这混迹街头上,兴许会有其他机缘。”
“切,爹爹你又来了,什么面相,什么缘法机缘的,这都是算命的那一套,做不得数的。”钱敏白了自家老爹一眼,大为不满。
“呵呵呵,不说了,不说了!”
钱文忠笑了起来,目光却随着那个道士的背影而去,若有所思。
“看起来像是青城派的道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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