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女人,想知道上一世的事,好!我就放给你看!”女鬼手一划,洞壁上出现一副虚幻的场景,但是那画面里的事却是真实的。
所有人都朝洞壁上看去:画面里先是一对情侣,那一男一女赫然长的跟我和那个铠甲男鬼一样,一看就知道是我的前世。两人在一个姓聂的府邸中吟诗作画,谈笑风生。
画面忽然跳转,我们都看见一个年轻的皇帝亲自到聂府把我的前世叫彩霓的女人带走了。而铠甲男鬼很伤心,但是他没有出现。画面又跳转到一个森林中,皇帝骑再马上狩猎,后来马跑的太快,皇帝被冲离了马背,眼见就要掉落悬崖被铠甲男所救。画面又跳转到一个深宫里,铠甲男鬼和彩霓见了面,最后他们在房里亲密。
看到最后一个画面上的男女亲密的宽衣解带,耳鬓斯磨时,我的脸红到了耳根,我瞥了眼铠甲男鬼,只见它正含情脉脉的睨着我。
我撇过脸,看到王宸御略为受伤和嫉妒的盯着我。
“看你们这对狗男女快活的样子,不要脸!”
“你要是再骂她,我就把你的嘴撕烂。你不能骂她更不能杀她,不然天理难容,知不知道?”铠甲男鬼愤怒的说道。
“她给我父皇带了绿帽子,凭什么不能骂她?我还要杀她!”女鬼看着我怨恨的说道,眼里满是杀气。
铠甲男鬼还要说些什么被我打断了,“随它去骂吧,这都是我上一世的事了,跟我这今生没有关系了。”
“没关系?那我就给你看看你死前的场景。”女鬼说完手一划,画面又变了。
画面里那么古老而硕大的紫禁城没有一丝生气,到处散发着腐朽苍老的气息。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宫殿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生生死死,恩恩怨怨,刀光剑影,血腥阴谋,书写着的是历史,呻吟着的是传说。
深宫里,悠悠的古筝声划破夜空!整个院子忽然亮了起来,是那种暖暖的红光色。
那门应声而开!这个不大的偏殿此刻灯火通明,几个穿着宫装的宫女低头一闪而过,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面色凝重。
殿门慢慢的被打开了,古筝曲从里面流淌出来,哀怨无奈,婉转多情……
紫禁城里历来只能有一个男人,那就是皇帝天子。而皇帝是弹不出如此曲调的。
空旷的宫殿里,垂着桃红色的帷幔,帷幔后一层白纱。
一阵风吹起,纱幔无声的撩开。一个女子正坐在绣花墩上,面前的香炉里升起袅袅青烟。画面上的女子十指荡开,拨动琴弦,古筝奏响,却是哀音!从装束看是个妃子,而且地位还很高。
一个宫女正跪在女子的面前,手捧镶金漆盘,明黄色的衬巾上赫然是一道白绫!
我闷了,一群人都很惊愕。
女子慢慢的抬起了头,目光凄凉望向远方。
女的身形消瘦,年纪在二十岁上下,削肩细腰,面庞惨白,眼框蓄满眼泪,看起来秀气逼人,也温婉可人。
她绝望的盯着前方,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有一个奴才在她的身边弯着腰沙哑着声音恭敬的说道:“娘娘,奴才斗胆劝您一句,您这犯的是秽乱宫闱的罪过,您就别等那最后一道旨意了,万岁爷龙颜大怒,旨意已下,您和您的那位都得……主子还请这就上路吧,错过了时辰路上不好走,再说,早点上路,说不准还能和您的那位团聚呢?”
那妃子眼泪滴落琴弦,琴弦遽然间断裂,琴声戛然而止,余韵渺渺,不舍而去。
那妃子颤抖着手拿起白绫,已经轻移莲步,把白绫顺着房梁饶了一匝,将白绫打成了个死结。最后踩在凳子上,朝门外看了最后一眼,眼泪滴落,她把头上的玉簪拿下,并嘱咐那奴才,叫他死后,皇帝答应她,把这玉簪和她葬一起。
奴才点头回应后,她蹬翻了凳子,修长的颈项悬在了白棱上,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而深宫外的练马场上,那个将军被施以活埋之刑。
女鬼最后手一划,把画面消失了。
“这仅仅是上一世,你欠了董岸书的。”女鬼对着我冷冷的说完。
董岸书……董岸书……
这个名字好熟悉!原来他们上一世是分离的情人,情是毒药,最终害了他们自己。
我眼泪滑落两腮,凄楚的看着铠甲男鬼,即使再感人再凄凉再爱的死去活来,那也是上一世的事了。今生……我即使上一辈子欠了他的,也不可能在今生用感情去回报了,我有爱的人。人鬼恋是天理不容的,我也不会!
“对不起……”半晌,我只能给了他这句话,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这声对不起之后,也许我就要因为我的身份而杀了它。
“董岸书,你知道你要保护的女人不再是当朝的妃子了,你知道如今是什么身份吗?你居然那还这么傻的要保护她,真是可笑。”女鬼挑衅的说道,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好趁虚而入达到自己的目的。
铠甲男鬼看着我,它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我种种行为都表明了我自己的身份,但是它只是温柔而坚定一笑。
“不管它前世今生是什么身份,不管她对我是什么态度,我永远都会保护它,除非我死!”
铠甲男鬼的话使在场的男人都黯然失色,我矛盾的睨着它,对它最终给予一抹淡笑。
它对我的爱是无止境的,即使做了鬼也没有变过,就如同那男鬼对古红桃的爱一样。
忽然,对面的男鬼大叫了一声,我们几个人一起看向他们。
只见男鬼的膀子上有个越来越大黑点,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咬过的。
“阿哲,你怎么了?”
“我……我被一只毒蝎子咬了。那蝎子被我杀死了。”男鬼捂着膀子看起来很痛。
“这是那些冤魂所化的毒蝎,被它们咬伤,很麻烦,哪怕是鬼。”铠甲男鬼直接陈述道。
我们看到一只朱红色的大蝎子已经被砍成了两段。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冷冷的开口道,“这是生活在三亿七千年前泥盆纪一种两硒巨蝎,后来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度毒蝎子。你们看那蝎子将近一米长呢,有些很少的可以长到六米,这一米来长的算小的了。蝎子的前肢有将近十厘米左右,有针刺,很尖锐的。据说可以活到五十年以上。”
“这蝎子看起来毒性很强,你们看它的膀子,已经越来越黑了。”王宸御看着男鬼的膀子说道。
“当然了,这毒性很强的,度毒蝎子也属于蝎子的一种,毒性和普通的差不到哪里去,一般生物的毒性注定是恒性的,不会因为时间的长短而发生改变,但是也有个别的蜘蛛比较特殊,会随着时间的长短而毒性发生根本变化。”
“某些蜘蛛除了时间上的毒性变化还有其他什么不同吗?”王宸御好奇的问道。
“有些外国某地区的蜘蛛,相传在17到19世纪时被某些特殊蜘蛛咬过的人,哪怕是在睡梦中也会醒来,在街是跳舞,或者是猫狗被咬了同样也会跳舞。而且是疯狂的跳舞。不过以女性和小孩子居多。被咬过的人会穿上色彩最鲜艳的衣服去街头跳舞,然后渐渐的身体里产生很多暴力因子,互相殴打,喝酒,最后打到筋皮力竭为止。
“这蜘蛛是够特殊的。”陈瞎子插了一句话,八卦镜依然对着河面,就怕那木絮恶鬼会跳出来反击他们。
我点点头,“是的,后来还出现了以这样特殊蜘蛛命名的舞蹈呢,只是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后来这样的特殊的蜘蛛忽然就失去了毒性,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至今都无从查起。”我说完瞥了眼古红桃,“所以这样的毒不是无法可解。”
“怎么解?”古红桃看起来很激动很焦急,一听我这样说,赶紧急切的问我。
“你觉得我会去救一只鬼吗?它顶多还有十小时左右的时间可以活了。无论人鬼畜,只要被这样的东西咬到,要是没有注射解毒血清就完了。”我说完冷冷的看向男鬼。
“本来毒蜘蛛的血清可以救活它的,是它自己杀死了那只大蜘蛛,断了他自己的后路。”
“没有其他方法了吗?”古红桃焦急的问。
“有,但是必须要出了冥洞和冥界去医院拿到蜘蛛的血清才能救它,可是我们注定不会救它。你们害死了这么多的人。”
“放还是不放我们你自己拿主意,不过看来,你们想成为鬼王的阴谋达不成了,你的爱人现在命悬一线,而且我明确告诉你我不会救它!绝不会!你也没得选择,因为你还在我们手里。”
女鬼听后流下眼泪,但是并没有打动我。男鬼渐渐的感觉到呼吸困难了,但是还能维持平常的呼吸,只是那膀子的伤口越发的黑,最后呈现黑紫状态。
“我求你们了,救救他吧,我可以用我的命来换它的命,我现在不是在你手上吗?女鬼一改对我的苛刻,开始求我。
“哼。”它杀死那么多人,我不可能救那个男鬼,想想我就恨不得杀了它们。
“不要,红桃,我不要你拿你的命换我的命,我情愿死!你们只要放了它,我就把你们放出去,不然就同归于尽。”男鬼说完阴恻恻的看着我们。
“放了你们?你们杀了那么多人,还想活命?”我愤怒的大吼,“你以为我们会怕你?只要你敢同归,我就把它给杀了!”我指着古红桃警告道。
那男鬼看到我抓住古红桃的后脖子,它心一紧,明显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你不能杀古红桃,而它也不能杀你!”铠甲男鬼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我疑惑了,“这是为什么?它害死了我的亲人,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它死一百回都不多。”
我说完手掐在古红桃后脖上的力道加大,越收越紧。
“你不能杀它!”铠甲男鬼阻止了我。
我狐疑了,“难道你又改变了注意,又想联合它们来对付我们?”我挑眉问道。
“不是,我愿意为你而死,怎么会反过来帮它们逆天而行呢?”铠甲男鬼痴看着我说。
“那你就给我闪开!”我拿出羊皮纸冷冷一笑,“这羊皮纸上明确记载着怎样封杀这里的怨灵,怎样走出冥界,不需要那鬼帮我们打开冥洞之门,我自己也可以做到。”
一群人看着我手里的羊皮纸傻掉了,尤其是那俩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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