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太古怪了!
“老白脸,用火符把门烧开,小丽,去准备两盆水,门烧开个洞,再用水扑灭,我非要看看里面到底怎么回事!”我厉声嘱咐道。
老白脸点点,小丽赶紧二话不说去厨房里拿个大几个大盆去接水。
“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老白脸的火符套路与我不同,先念咒,然后咬手指滴血在符上,纸符直接燃烧。
符被老白脸丢在门上,门哗的一下烧起大火,砰!一阵爆破后,门开了一大洞。哗!几大盆水浇下去,火灭了之后我正想破门而入,没想到门吱牙一声慢慢打开了。
屋里很暗,看不清,小丽皱眉,“屋子里原本明明灯是开的着呀,怎么黑了?”
我瞥了眼小丽,“是不是申园把灯按灭了?”
“不可能的,申园平时最怕黑了!”
忽然一阵风吹来,好冷!我们都不禁打起了寒颤,这三月末的天气,屋子里又哪来的风?肯定是阴风!
咯咯咯……
笑声有响起,分明是申园的声音,恐怖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是她人在哪呢?
我大着胆子,屏住呼吸进了屋,之前见过的鬼多了,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害怕。
“申园?在哪?出来!”我声音很轻但是很恩正,四处找申园的影子,这个房间并不大,我环顾一周,视线落在床上。
很快我就适应了黑暗,月亮沁冷的照进窗头,我看到一个影子坐在窗户下梳着头,她慢慢的转过脸,那脸在月光的映衬下发青,只见申园慢慢咧开唇笑了。那唇很白很白,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发着红光的梳子在慢慢的从头顶开始朝下慢慢梳理着乌黑的头发。
她的头发什么时候变这么长了?居然快及腰了?我记得没错的话,她的头发应该是到背部吧?也许是我记错了?
屏下杂念,我朝前走了一步,刚走一步,那渗人又发毛的声音又响起了。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招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咯咯咯……”
这次的声音像是夹杂着哭声。
“申园!还认识我吗?”我在黑暗中问她。
“梳整齐就不乱了,胭脂戴好了,别掉了。”
什么乱78糟的?这女人搞什么飞机?肯定是中邪了!
咦?那把梳子很奇特!我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梳子,隐约可见是一把红色梳子,在月光下透着殷殷的红色,比血还红还发亮。
“老白脸拿张符拿。”
一道符递我手上,他抓着我后背的衣服,怕我出事,我手摆了摆,示意他别担心,我能搞定。
一道符我滴了滴血,如果申园中邪,被贴上符,那邪气会消失,鬼会离开她的身体,可是我们都估算错了,她的身上没有鬼,而最后我才知道她的状态被是诅咒了!
我刚要把符贴到她头上,她一下猛的转过脸,那脸我清楚的意识到是直接360度旋转,她的脖子丝毫没有动,只是头一下转了过来,像被上了发条般很诡异的转到我面前倾斜着身体看着我。
“要我带你梳梳头发么……咯咯……”
“啊!”尼玛,我大叫一声,不是被她的声音吓到,而是被她如机器般快速而旋转的度数所吓倒,她转的不是90度,也不是180,是特么的360度啊!这就不是个人能做到的!
下一秒,阴风打破了窗户,窗户撞向两边的窗框子,砰的发出巨大而刺耳的响声,我拿道符被这一阵猛风给从我手里不知道吹到哪去了。
“殷姐姐!这风好厉害啊!”小丽也忍不住捂着眼说道。
那风越来越大,但是床上的申园却拿着梳子在风中依然坐立着慢慢的从头发一梳而下,而且越梳越重,那梳子刮到头皮的声音是越来越清晰。
“哗……哗……”力道十分大,像是把什么都带着梳起来一样。
我努力睁开眼,除了被大风刮的两只窗户砰砰的不断摇晃作响,房顶的灯也开始忽明忽暗。
“咯咯咯……”申园的梳子上开始滴出血,我看到了,清楚的看到了!
不仅是我,老白脸和小丽也看到了,那血正一滴滴的落在床上,落在申园的裙子上。
“啊!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掉了!”小丽发出尖叫声,我猛然一看,申园的头发正大把大把的掉落,顷刻间,头发已经掉光了,只剩破损不堪的头发被她的那把梳子还在蒙力的梳着刮着。
肉连带着头皮都被梳下来了,她满脸是血,却眦牙咧嘴的笑着,对我们阴阴的怪笑。
“申园!”小丽想冲上前被我阻止了,我知道申园是没救的了,这阵风在我要贴符的时候就怪异的刮起了,所谓空穴不来风!
阴风阴冷刺骨,像是从寒冰地狱刮上来的,又像是从万年坟墓里吹过来的,总之透着无限冰冷。
“啊!殷姐姐救我!”
我一看,站在我们最后面的小丽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溜冰一样,脚不听使唤,哧溜一下滑到我前面,她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申园抓住了,申园带着满脸的血笑开了。
“来,我给你梳头发……”
“啊!姐姐救我,我的头发被她抓的好疼啊!申园,别这样,放手啊!”小丽想阻止,伸出手腕想把申园的手推开,但是与事无补。
危急中,我一下抓住她的手,不行!那股力量太大,她的头发被绷的直直的,老白脸利马上前拽住小丽的腰,但是一阵猛风刮的我俩睁不开眼。
“老白脸,快上火符啊,看它怕不怕!”
“好!”老白脸一落了音,一道火符已经燃烧,他一个凌空翻,翻到我前面,正要把火符撂到申园的身上,那火符又被一阵超级强大的风给扑灭了,而我们的脚也被风慢慢的移动朝着门口滑去。
我拽住床不远处的书桌,想借力把小丽的手抓紧一点,但是那风力太强,简直就如同龙卷风了,我们实在抵挡不住这么强大而怪异的阴风。
风刮着带着呼啸的叫声。
我的头发被吹的扬起,我念动咒语开了天眼,眼睛一下放出金光,天眼是为了看清附在人体身上的鬼魅,但是却没有,我急了,申园的身上什么鬼魅都没有啊?问题出在哪?问题出在哪?这阴风太猛了,我实在无法思考了,脸被吹的好疼。
不好!手上小丽的手掌在我的手里不断的在滑落,她的手眼见就要挣脱我的手心了,如果我这时候松手,那么我将和小丽一起被带到了申园的床前了!
“老……老……白脸……抱,抱我的腰……”我的话被风刮的飘飘荡荡了,老白脸过了几秒才消化掉我的话,利马拼尽全力,连试几次都没有抱到,风太强了,房间里的东西都被刮起来了,在房顶旋转飞舞着,活像“勇敢者的游戏……”里的剧情,比那个还要夸张恐怖,什么书啊凳子啊连大型的架子都在房顶飞舞旋转,这要是砸下来,都没命了!不死也伤啊!
“咯咯咯……”还在笑,她还在笑,可是笑的声音越大,小丽的手越是不停的在脱离我的手心。
老白脸心一横,在猛风之中连续几个凌空翻,可是都失败了,不仅没有把符贴到申园的头上,更是被摔的四仰八叉,直接撞在了墙上。
“老白脸……”我一手要拼命抓住小丽,一手死死抓着一张大书桌,那桌子一直被我踩着,才免遭被刮上房顶,我回投瞥了眼老白脸,他被摔在墙角,很快又爬起来就要跑我这来。
“我……快!我撑不住了!”我在申园恐怖的笑声中尖喊了一句。
“啊!”小丽的手不堪申园抓住她头发的力道被拽了过去,惨叫声顷刻间不断。
“啊!疼死我了!救命啊!”
我眼睁睁的看着申园把小丽的头发拽了过去,然后一梳子一梳子梳了下去,每一下落在小丽的头顶上都很重,每刮下去一下,小丽的头顶就有一个窟窿,血流满了她的脸,她的惨叫声回荡在这个狭小的屋内。
她的手一离开我的手心,我因为惯性身子朝后倒去。阴风把我和白脸刮了出去。
砰!门又关上了。
我不顾一切的去敲门,我想到门上的那个大窟窿,想爬进去,但是只要我头才朝门上的窟窿里一伸,风就把我给刮出来了。
“这样下午不是办法!小丽会死的。申园也不是从前的申园了,老白脸,我开了天眼,但是申园的身上并没有鬼魅也没有被什么魂魄附身,这不奇怪吗?”
老白脸也焦急的若有所思,但是短时间内我们肯定想不出是怎么回事。
“啊!”又传来了小丽的惨叫声。我遁着门上的大洞看进去,小丽已经被申园皮连着肉一起梳下来了,跌坐在地山,嘴巴上和着血尖叫,没命的叫着。那种疼是无法比拟的。
下一秒发生了令我窒息的事,申园把小丽的头连根拔起,小丽的鲜血四溅,头颅滚落在床上,而申园笑了,咯咯咯的笑了,随即又阴笑着把自己的脸抓的面目全非,最后只露出两只空洞的眼睛望着我。
“送给你,好好的梳……”说完她把那把梳子阴笑着抬手递向了我这个方向,看着我。
“哇!”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老白脸赶紧抱起我,我把脸埋她的胸膛里,大哭起来,“她们死了,她们死了!好恐怖,好惨!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两个好好的女孩,为什么!”
我止不住的大哭,眼睁睁看着申园自残,然后又杀死了小丽,我却无法帮上任何忙,我恨那阴风,要不是风,我就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了。
“别哭了,你哭她们也救不活了,我们赶紧报警吧。”
我点点头抹了把眼泪,从一开始到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恐怖了,比地狱还令我恐惧。
“喂,是杨沟街派出所吗?我们这里靠近南医大的对面老人坟村里,出了人命,快来吧。”
之后老白脸又打给了他的一个朋友,他朋友是专门化验尸体的,上次赵二根的尸检就是他朋友化验的。只不过赵二根的尸体检验出来腿部曾经痉挛,这就说明他确实是溺水死的,而这次……
我被老白脸抱着,再也不敢看里面的那副骇人景象了。直到警车嘟噜嘟噜的快叫声把我从迷蒙中拉进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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