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看向林父,他也点点头,此刻达成了共识。
屋子刚安静下来,门外就响起一阵嘈杂声。
我和老白脸赶紧跑出了院子,砰砰的刺耳敲门声就响起,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突兀。
“不好了,开门啊开门啊!”
听声音像是赵母,我一打开门,她一个趔趄被老白脸及时扶住。
“发生什么事了?”老白脸紧张的问。
“陈师傅,救救我们吧,那女尸又睡在了我儿子身边,好象还会动。”
“会动?”我和老白脸异口同声喊道。毕竟尸体同睡一棺,我们见怪不怪了,只是女尸会动,这不是好现象,可不是闹着玩的。
赵父和林父一听也一脸震惊。
“你们想把我女儿怎样?她都死了怎么可能会动,你别乱说!“林父对着赵母大吼,情绪看起来很激动。
“确实会动啊,本来就是……”赵母没什么文化,想大嚷反驳,却被赵父一个眼神恁的噤了声,只是不安的哭泣,看起来惊魂未定。
林父依然激动不已,护女心切,“我们负责把尸体抬走,你们没有对我女儿怎么样吧?”
赵母皱眉怒道,“你女儿那么吓人,我们能把她怎么样?她手生硬的不时动一下,我很怕她伤了我儿子尸身啊。我是来找陈师傅求救的,有没有好办法,我实在受不住了,眼见我儿子尸体有了变化,这么热的天,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然后尽早火化啊。”赵母说完再也控制不住的蹲在地上掩面哭泣。俨然没有了白天对我们的冷淡,看起来很是无助。
“你这个女人别在这胡说八道,明明你儿子是个禽兽,害了我女儿,凭什么说我女儿死后还会伤了你儿子尸身?这哪来到的歪道理?”林医生的老婆林母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门,听到了赵母说的话,义愤填膺的大声申讨。
林母看起来保养很好,只是多了几抹憔悴,看起来也是个有文化的女人,虽是申讨却不像赵母那般泼辣。
“我说错了吗?你家女儿都死了还缠着我家儿子,说不定这次也是因为投怀送抱又觉得丢不起这个脸,所以才自杀的。”
赵母刚说完,不料啪的一大耳刮子就刷在她脸上,打她的正是赵父。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理亏的话?你给我闭上嘴,给我省点事!”
赵父一声大吼,赵母不再说什么,只是轻抽,“我的儿子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安息啊!”
我被赵母吵的不得安宁,头昏昏的,怒了一声,“好了别哭了,你们家是理亏方,人家受害方还没有哭成这样,你在我院子里哭个什么劲?哭就能解决问题了吗?我去看看!”
我说完就朝着赵家走去,一行人紧跟其后,林父打了通电话之后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朝赵家赶,而荔村也有一群人拿着手电筒朝赵家赶。
才来到赵家门口,就看到赵家的几个保姆正站在门口,一副吓破心胆的模样。
“有鬼,有鬼!”有个中年妇女穿着个七分裤叉子在那瞎叫。
“闭嘴,哪来的鬼!”
赵父大喝一声,那女保姆吓的面如土色,大气不敢喘了。
“我去看看。”老白脸说完就走向屋里,一进屋就感觉到阴风阵阵,我紧跟其后,一下就感觉到了鬼煞的存在。
“有鬼!”我沉声丢了句,外面的人一听炸开了锅。
“我就说嘛,刚才那女鬼凶神恶煞的看着我们,亏了这门上的门神护住我们,不然就完了。
我和老白脸小心翼翼的朝棺材里望去,只见林家小女儿已经成鬼,所谓人死变鬼,什么时候变鬼呢?就是在头七的前一天,但是这女尸才死第五天就开始要复仇了吗?这怨气大的惊人。
我们刚走到棺材边,就看到女鬼机械性的趴在赵二根尸体旁边,两手正掐上赵二根尸体的脖子,两具尸体虽然有冰镇住,但是尸体也长出了参差不齐的尸斑,尤其是女尸,不现在应该说叫女鬼了,她的脸和手尸斑又黑又深,虽然体积不大,却密布在脸周围,脖子以下倒是没有见到尸斑。
女鬼正面部狰狞的看着赵二根的尸体,男尸的脖子本就发黑,又被女鬼掐出了黑紫,女鬼的指甲不知道什么时侯变长了,足足有六工分之长。
“……”女鬼的尖叫声和说话声很是刺耳与恐怖,吓的门口人直往黑夜里钻,情愿待在外面也不愿意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到与女鬼在同一屋檐下,他们几乎心胆俱裂。
眼看赵二根的脖子就要被掐断,女尸现在尸变了,已经是个鬼物了,我们必须降了她,把她的鬼怨放掉,才能使她安息。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她制伏。
“老白脸,狗血绳!”我大叫一声,女鬼可能因为沉浸在对赵二根的怨恨之中没有注意到我们,声音一响,她抬起脸看向我们。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两只眼黑洞洞的,眼球盯在眼框里,随时呼出欲出,脸色惨白惨白,像三月打了霜又风干了的蜡肉,皮皱在一起,再也没有了生前的清灵和秀丽。
女鬼皱了下眉头,以极其厌恶的空凌眼神死死的盯着我们。
我刚接过老白脸怀里的狗血绳要把它绑起来,却不想女鬼在我们猝不及防之下弹跳起来,一脚踩在我肩膀上,两只尖锐指甲顺着我的肩膀到锁骨划开一道血印,我的衣服被划破,血顺着衣服染开。
女鬼诡异一笑,站在我面前,与我一平高,我抬眼正好对上她那黑洞的白眼,她没了黑眼珠,死鱼白的翻着,嘴却是扬着一抹诡笑,看起来十分可怕。
“啊!”我本能的叫一声,这次被吓了个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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