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宫?怪不得那个花穗姑娘一看便是千金小姐,出身原来这般高贵,居然是太清宫的小姐!
这个陆星河大师哥生的虽然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心机深沉,我一下子明白了:“冒充这个花穗?”
“不错。”陆星河看着我,道:“现如今,你只做你就是她,是因着我才起死回生,万万不要露馅儿,别的事情,我来做就可以了,只要你冒充得够好,自然有要回身体的希望。”
我寻思着,很有可能,这个花穗的生死决定着这个大师哥的一些重要事情,眼看花穗是救不得了,才借着我莫名其妙到了花穗身上的这个机会,完成自己的目地。
“你就算不答应,好像也并没有甚么旁的法子,能帮着自己从花穗身上逃出生天。”大师哥接着说道:“这具身体,是花穗的,不是你的,倘若给太清宫的人发觉是你的魂魄在冒名顶替,强行将你驱逐出去,想必你也就成为了游魂野鬼,不得超生了。你想清楚,能救你的,只有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既然机缘巧合成了这个样子,那也只能随遇而安,相机行事了,靠自己,也许也勉强有一线生机,怎么也比当个孤魂野鬼强,便答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便是两下里合作的关系,我一定尽力而为,也希望大师哥能尽力而为。”
陆星河点点头,还是一副漠然的表情:“成交。”
他大碍根本不会跟正常人一样的笑罢?
在陆星河的口中,我得知,这个花穗,乃是太清宫掌门春元子的最小的女儿,因着出门猎杀旱魃,灵力不够,死在了旱魃的手下,因着只要在当日,吃下白毛僵尸的内丹,便可以起死回生,所以这陆星河便来寻找白毛僵尸救花穗,谁知道,刚刚得了那白毛僵尸的内丹,却发现了我居然进入到了花穗的身上来。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便问道:“那个花穗,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星河道:“你只要少说话,多微笑,遇上什么问题,只说自己记不得,就是了。”
这个陆星河,大概对花穗也是漠不关心的罢?我只得点点头,为着回去,先卧薪尝胆一阵子。
随着陆星河出了墓室,外面正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太清宫我认识,离着胭脂河并不远,建筑的十分宏伟壮丽。我心里惦记着我娘,便问道:“道长,能不能,且让我回家看看?我娘她……”
“不能。”陆星河干巴巴的说道。
“为什么不能?”我忙道:“我不会出声的,再说,我出声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这种借尸还魂的事情,哪里便那样常见了,只看一眼就好!”
“不行就是不行。”陆星河望着我,道:“你的身份,是花穗,除了太清宫,哪里来的家?”
“可是……”
这陆星河周身总泛出丝丝寒气来:“以后,关于你以前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许提起,要不然,事情揭穿,你只等着做游魂野鬼罢。”
我咕嘟了嘴,心下暗想道,叫甚么陆星河,这么好听的名字简直糟蹋了,叫陆冰块才合适,这样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没得不叫人心里敬而远之。
那太清宫离着墓室不远,过了胭脂河就是了,那门口的小道士们看见了我,忙行礼道:“恭喜三师姐起死回生,大师哥果然有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看来这陆星河大概在太清宫之中十分有威信,我才想回礼,却给陆星河拽了进去。
平素,花穗难不成很目中无人,并不将看门的师弟们放在眼里吗?
进了那太清宫里面的大殿,只见大殿之中,整整齐齐的坐着修道之人,见了我们,忙行礼道:“恭迎大师哥。”
陆星河望着那空着的正座,问道:“师父呢?”
一个小道士忙道:“因着旱魃的事情,与灵修子师叔一道往西川去了,说是太清宫的事情,等大师哥带着三师姐回来之后再交与大师哥打理。”
另一个小道士忙道:“恭喜大师哥,顺利的取得了那白毛僵尸的内丹,救回了三师姐,这掌门的位置,非大师哥莫属了。”
陆星河微微一笑,淡然答道:“掌门之职,自然还要看师父的意思,你们几个莫要多嘴多舌,言多必失的道理,不知道么?”
“大师哥惯常是谨小慎微的,几个师弟说几句又怎地了,横竖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一个美貌的女子站起来,对陆星河微笑道:“大师哥平安归来,可喜可贺,我们给大师哥开一个庆功宴,可好?”
那女子一身鹅黄色上好缎子袄裙,亭亭玉立,面若桃花,一双滴溜溜杏子眼,端地是风姿秀丽。
陆星河对那美女也淡淡的,只是说道:“如此小事,不必大费周章。”
“那怎么行!”那个女子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便柔柔的靠在了陆星河身边,低声道:“大师哥,柔翠担心你,担心的紧……”
陆星河丝毫不买账,身子虚晃过去,教那柔翠扑了个空,道:“花穗才刚回来,魂魄不齐,大概忘却了不少事情,万事还是以她为重的好,待她恢复过来,一道庆祝不迟。”
那柔翠望向了那陆星河的目光是风情万种,望向了我来,却是如同数九寒风一般凌厉,便嫣然一笑,道:“大师哥,既然花穗还须得人照顾,柔翠便将带了去休息,她现如今想必还虚弱的很,不要劳顿才好。”
陆星河点点头,那柔翠便自带着我往后宅方向去了。
我心里早有些个疑惑,这花穗不是掌门人的小女儿么,怎地那些个道士们只知道与那陆星河去大献殷勤,歌功颂德,对死里逃生的花穗,倒是不闻不问的,真是怪哉怪哉,八成是太过骄纵,人缘混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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