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秋说完,顿了几秒,“那个,什么,未济,我想起来一些事情,我先回去了”。
衡秋的语气很匆忙,我感觉有些奇怪,正疑惑着,肚子里传来咕噜的声响,一股饥饿感涌上来,伴随着一声悠长的撕布之音。
这是我有生以来闻过最臭的这种气体,我立马关上了水龙头,擦干身体准备穿上衣服出去。
还没等穿上内裤,三声悠长之音接连而出。
“咳……衡秋,你她妈的我要杀了你”。
一股气流直冲大脑,我感觉整个人都要炸开。闻着这股异常的臭味,我这才明白衡秋所说的后遗症是什么。这王八蛋只说了一半,体内分解加快,自然也会影响到一系列生理问题。
这问题简直比身体伤害还要严重,还怎么出去见人。
打开门的瞬间,身后又是一声悠长响起,这一声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我直接穿着拖鞋冲出了门外。
到了楼下,衡秋的身影早已不见,望着空荡荡的巷子,我气的想大喊一声,但身后一声悠长之音先出来了,回荡在巷子内,我忍不住老脸一红,立马转身又跑回了楼上。
晚上林子回来,这家伙一如往常地给我打包了饭菜,开门进来没几步,林子顿住身形,眉头一皱,鼻子抽了抽,带着几分疑惑说:“未济,你是不是厕所没冲啊?”。
没等我回答,身后一声悠长之音先替我回答了。
林子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紧接捏住了鼻子,“我去,未济,你吃了什么了?”。
我没有理会林子,接过饭菜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这一夜我几乎没怎么睡着,满脑子都是衡秋的身影,上一个出现在我脑海的身影还是吕萱。
早上林子还没起床,我先去了勘探局,在门口等着。
七点半多的时候,才看到远处一个身形略胖的人影走来,鬼鬼祟祟的。
看见这熟悉的人影,我躲到了大门旁边围墙后面,过了有几分钟,在这人进来大门之时,体内控制不住地悠长之音打草惊蛇了。
衡秋惊疑不定地顿住了身形,我管不了那么多,立马冲了出去。
衡秋脸色一变,转身就要往回跑,被我给扑倒在了地上。
“衡秋你个王八蛋,不解决这事,我今天掐死你”。
衡秋被我压住,拉住我掐着他脖子的双手,一脸惊慌地说,“这是生理现象,我没办法解决”。
我正要说话,身下又是一声悠长之音,衡秋立马屏住了呼吸,一脸难受的样子。
“你俩干啥?”
“大早上的就切磋功夫”
耿河山和傅叶,林泳三个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一脸不解地看向我们。
“救命啊,未济疯了”
衡秋呼了一口气,急切说道。
“没你们的事,你们先进去吧”
我对耿河山几人摆了摆手,又继续看向身上的衡秋,“衡秋,这事没完,你必须得想个办法解决”。
耿河山几人一脸莫名其妙,三人对视一眼,转身走进了局里。
衡秋被我掐的脸色通红,求饶道:“行,行,我能解决”。
等我手松开一些,衡秋大口喘息了几下,继续说:“但是这样解决对身体有很大害处,而且你至少口臭半个月,期间打嗝也会变多”。
“那也总比这样好”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悠长之音。
将衡秋拉起来后,我们两个去了厕所,这家伙给我针灸了十多分钟,果然没有了那种感觉,但肚子开始有些发胀感,喉咙也觉得有气堵住,想打嗝。
“嗝,衡秋,你真做的出来”
从厕所出来,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衡秋尴尬一笑,后退了几步,“未济,你最好捂着嘴说话”。
听到这话,我心里未平息的怒火又燃烧起来,上前抱住衡秋的头,张大嘴对着衡秋的口鼻哈气。
衡秋屏住呼吸身体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边,抬手挡在身前,想把我的脸推到一边。两人纠缠间,隔壁女厕所走出来两个女的,一个是一楼前台蔡燕,另一个是三楼信息部女队员。
两人看见我和衡秋的姿势,愣了几秒,我和衡秋两人也愣住了,场面一时安静的有些诡异。
蔡燕和这个女队员愣住几秒后移开了目光,有些慌张说:“我…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说完,两人急匆匆地跑开了。
我和衡秋两人立马松开了对方,衡秋气到无语,手指了指我,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我跟加生气加和无语,“你有脸怪我”。
走进大楼,前台的蔡燕和文茜两人都带着几分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和衡秋。
这对我来说其实无所谓,老婆孩子都有了,我怕啥?
衡秋走过去真诚地一顿解释,两人嘴上虽然说相信,但那神态和眼神还是那么坚定。
上楼后,我和衡秋各自回到了办公桌前,两人都不想会对方。
等了半个小时,赵山南才从办公室出来让我们去拿装备,准备出发。
坐上火车后,我一路上都没敢说话,即便说,也是捂着嘴或露出一丝嘴缝说话。
从火车站出来,我们在市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赶往哈木斯村。
通往哈木斯村的路很新,看得出来没修建多久。
开过玉兔山后,道路就变成了泥泞路,公路只修到玉兔山这里。
哈木斯村有上千户人家,我们到村子时已经天黑,好在村子里之前已经接待过勘探队伍,我们顺利地住进了那个发现红冬蛇菰的猎户家里。
这猎户是个五十多岁的精瘦老头,叫伊斯买提,有两个女儿,一个叫巴哈尔,一个叫阿娜尔,一家人都说着很流利的普通话,这点让我们有些诧异。
知道我们也是来自勘探局后,伊斯买提有些惊讶,之前已经两次随勘探队伍进过森林深处,即便我提高价钱,此刻也不是很愿意随我进森林,抽着烟在一旁低头不语。
见伊斯买提不想和我们进森林,赵山南也没强求,让伊斯买提给我们画一张线路图。
森林里不比山里,参照物都没有,即便有线路图也不容易找到地方。我们几人互看了一眼,知道其中的困难,但也不好说什么。
坐在一旁的阿娜尔开口道:“爸,让我带他们进去吧?那区域反正我也知道”。
伊斯买提看了阿娜尔一眼,一脸严肃说:“胡闹,你以为随我进了几次森林就什么都懂了,那里面学问多着呢,够你学的”。
伊斯买提熄掉手里的烟,看着赵山南道:“我可以带你们去,双倍价钱,一切都得听我的”。
“行,可以”
赵山南一口答应下来。
商定之后,伊斯买提腾了两间屋子给我们,让我们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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