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的人尽数到齐,宴厅大门关上,另一边的侧门打开,十多个身着旗袍的俏丽女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出来,盘里是一荤一素两道冷菜。
在宴会顺序上这叫开胃菜,接下来时热菜和汤,最后是点心。
菜上桌的同时,餐桌上的特等茅台和拉菲也相继被开启,乔阳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红酒,然后将酒瓶放在了自己身边,没有理会李星李河两人。
这两人冷冷地看着我们,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坐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
关老爷子这时站起身笑道:“感谢诸位来给老头子贺寿,客套的话老头子也不多说了,今天的宴菜中会有些小惊喜,大家都吃好喝好,老头子我就不过来一一招呼了,先敬大家一杯”。
关老爷子站起来,所有人不得不得陪站起来,众人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待众人坐下后,主桌上一个穿个西服的老头笑道:“趁着热菜还没上,我王家给关老爷子准备了一个助兴的小节目”。
关玉飞在一旁低声道:“这是王家的老爷子王渊,铲地皮起家的”。
王渊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兵乓球大小的夜明珠扔给了另一桌的一个青年。这青年接过夜明珠笑道:“晚辈王成,这小节目需要哪位兄弟合作一下。两人站立不动,谁能从我手中拿走这颗夜明珠,这颗夜明珠就是谁的”。
王成的话让众人来了兴趣,主桌上关老爷子开口对王渊笑道:“第一次见王成这小家伙时那会儿还穿开裆裤呢,这日子过得快啊”。
王渊摇头笑道:“不争气啊,什么时候有玉堂那小家伙一半的难耐,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坐在对面的关云如渐渐摆手道:“王叔,您太谦虚了,我家玉堂不足的地方多着呢,您可别夸他了”。
主桌上谈论时,另一桌一个青年听到王成的话站起身笑道:“那王成大哥,我和你合作一把”。
看到这俊朗青年站起身,关玉飞眯眼道:“这是孔家的小辈孔笙,很厉害的一个人”。
我撇了一眼旁边的关玉堂,这家伙悠闲的吃喝着,对这两人的事情一点也不在乎。
王成和孔笙两人走到宴席中间的空地,两人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就交上手了。两人的脚像落地生根了一般,上身怎么躲闪扭动,脚下都稳如泰山。
四只手在空中形影交错,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有那么几个瞬间我都看不清哪只手是谁的。交手数十招后,孔笙身子突然前倾一拳击在王成的胸口,王成身子踉跄后退,慌乱间又被孔笙抓住了手腕反手一扭,王成吃痛一声,手掌张开,夜明珠正好掉落在孔笙早已伸出的左手中。
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我们还没正看得过瘾就结束了,让人意犹未尽。
“好”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开始鼓掌喝彩,大呼精彩,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关云福豪爽大笑道:“两位侄子都不错,孔小子继续啊”。
孔笙目光一撇,看到侧门这时候上菜的人过来了,摇头笑道:“热菜来了,小侄就不献丑了”。
这第一道菜就让我们愣住了,盘中的菜像是一条金黄色的龙,其它桌上也是一阵骚动,我隐隐听到“龙须凤爪”四个字。
“玉飞,这啥菜啊?”,林子几人一眼惊色,第一次见这样的菜式,一时间都敢下筷子。
关玉飞夹起一块形似龙鳞的黄色肉块放进嘴里,边吃边笑道:“这可是一道禁菜,叫龙须凤爪。龙须是活鲤鱼的鱼须,凤爪是活鸡掌下正中的一块精肉。这黄色龙鳞似的肉块就是鸡掌上那块肉,龙头龙须是由鲤鱼须做的”。
听到关玉飞我顿时想了起来,以前看到记载,除了这菜以外还有几道做法残忍的禁菜,想到这些,我感觉没有了什么胃口。
林子几人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均是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之色,一旁的李星和李河两个嗤笑一声,“一群土包子”。
对于两人的话语我们赖的理会,看见乔阳几人的表情后,我夹起一块肉放进了嘴里,肉味至美,带着几分嚼劲,是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味道。
我们几人沉浸到了这盘菜中,一人几筷子吃的一点不剩。
林子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玉飞,叫后厨给我再弄一盘呗”。
关玉飞白了一眼,“你以为这玩意家常小菜呢,说有就有,都是提前好久准备的”。
正说着,又有菜来了,是一盘芳香四溢,洒满小葱调料的火红鸭掌。
关玉飞眼前一亮,“这是我最爱的菜,烤鸭掌。将活鸭放在微热的铁板之上,把涂着调料的铁板加温。活鸭会因为热在铁板上走来走去,到后来就开始跳。最后鸭掌烧好了鸭子还活着,切下脚装盘上桌,鸭子做其它用”。
听到关玉飞的话,佟娅和余玲两人眉头微皱,有些犹豫,李星和李河倒是毫不在乎,关玉堂也自然的夹起一块。
看见几人一脸享受的吃着,我们还是忍不住下筷子了,味道确实一绝,骨肉不连,肉质鲜嫩。
接着连上了几盘普通的热菜,而后又一旁端了上来,一盘还在蠕动的鲤鱼。
林子惊疑道:“这鱼还是活的?”。
“不会就只是淋了汤汁就端上来了吧?”,乔阳有些无语。
李星一脸鄙夷道:“没见识的东西,这道菜叫“活吃鲤鱼”,杀鱼取出五脏但不损伤鱼的心脏,改刀时不损伤鱼的主干神经,只要速度够快,干净利落,谁都可以。”
李星说完看向佟娅几人,“几位美女若是对桌上的菜都满意,过两天我可以请几位再吃一顿哦”。
李星说完,佟娅关玉娜几人都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吃着,像是什么也没听到。
李星脸色一变,收回目光,一口喝下了杯子里的白酒。
这道菜还没吃上几筷子,又一道菜上来了,是一盘驴肉,没有放任何调料,就像是放水里煮了一下然后切盘上菜了。
“水煮驴肉啊这是”,林子笑了笑,夹起一块就放进嘴里,直说好吃。
关玉飞没有动筷子,一脸坏笑的默不作声,看见林子几人都吃下后,又撇了我一眼,见我没动筷子,疑问道:“你怎么不吃啊?”。
这盘驴肉看着最简单,其实是最残忍的一道菜,叫做浇驴肉。将活驴固定好,旁边有烧沸的老汤。要吃哪一部分,厨师剥下那一块的驴皮,露出鲜肉。用木勺舀沸汤浇那块肉,等浇得肉熟了再割下来,装盘上桌。
想到那头活驴遭受的痛苦,我一点胃口也没有,这盘菜我并不打算吃。
我白了关玉飞一眼,“我知道是啥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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