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手中线!”
天刀在刀势的加持下,犹如天母缝线,一刀划破天际,直至跋锋寒之前。
势刀,便是带着那无穷无尽的慈母之心,压迫着他之心弦。
众人感同身受,不是简简单单的听到那一首诗。
而是通过张鲁势刀传来的他那一份,对母爱的感悟,感同身受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为自己的百般照顾。
那是无私的,是伟大的。
大爱无疆,母爱最近。
而受到这情感压迫最深的跋锋寒,顿时激发了他心底深处的那个埋藏许久的记忆。
他好像重新看到了小时候,妈妈坐在夕阳下看着他在草地上翻腾。
一边缝着衣服,一边充满慈爱的看着他。
孤独之刀,顿然破绽百出。
随之大惊,眼恢复清明,险之又险的砍过来的那刀天线之斩。
张鲁可惜的摇头一笑,第一次突袭不行,那就没有第二次这种机会了。
但也说明了他,虽然外表孤独冷漠,但内心深处还确实留有一处温暖之地。
以身化势,想到那母亲为自己披上衣服,心中温暖缓缓笑道:“游子身上衣!慈母要为你穿上衣服啦,孩儿莫要躲闪。”
刀随势走,霎那间漫天刀影化为一做衣裳,将跋锋寒笼罩在天刀之下。
衣服合体,更何况是慈母亲自为其织的。
哪还有一丝不合适的地方?
对于刀势,那自然便是无处可躲的境地。
无论向哪个方向,绝无法躲掉,只有硬抗。
但孤独的狼,已经被慈母之心感化。
刀便慢了三分。
旗鼓相当的对拼,自然变成了张鲁‘欺负’般,对他不亦乐乎的狂砍。
心中大畅,张鲁顿然感觉心情格外好了,尤其是看到跋锋寒那一脸憋闷之情,别提多么开心。
敌人越是烦闷,才是人生一大乐趣啊。
无穷刀势,总有尽头,毕竟快刀,本就是最耗费精气神的。
无法突破,那就另寻他法。
张鲁刀势渐缓,嘴角含笑:“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慈母看到儿子将要远出家门,怎么能不在仔细缝补?怕远去的孩儿,因为走得远,回的迟。
要是衣服破损,最心疼的依旧是她。
补找痕迹,自然无法如制作一件衣服那么完美无缺,行全方位进攻。
但其心更细,直至要害。
本察觉刀势缓慢,刚一松口气的跋锋寒,顿时再次陷入那躲无可躲的境地。
刚才,面对全方位进攻,他不思考,以全方位防御。
现在,天刀伺机而动,直至要害,更无规律可循,让他防守精力耗损更大。
不是他不想进攻,而是被势刀压住。
孤独刀,始终无法脱离慈母刀的压制,更何况他心中有爱,便更陷入下乘。
汗不觉浸湿衣领,每次见到对面狂笑砍来的张鲁。
总有一种重新认识的感觉。
刀势,带着其本人情感,自然让跋锋寒感受到了张鲁最真实的性情。
百善孝为先,此人着实不错,懂得母爱,那便是懂得孝顺的人,心地一向不错,心中杀念终于消失不见。
中原有这样的人做霸主,或许是个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
心情放松,那一份认同,竟然让孤独刀,变得淡薄。
如果平时,或许是削弱气势,连续进攻胜利的信号。
但对于慈母刀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孤独的削弱,代表着慈母爱压制也随之降低。
他可不是来感化人的,而是要砍人的啊。
张鲁摇头一笑,刀势渐停,和他刀对碰,借劲退后。
遥看满头大汗却心情不错的跋锋寒,笑道:“如果你能在接我最后一刀,我就放了你。”
跋锋寒神色古怪,但也知道是要走的时候了,内力成线传递到张鲁耳中:“鲁兄万万别误会我和秀珣的关系,我俩自小相识,只有兄妹之情。部落被灭后,多亏飞马相助,几次死里逃生。但此事关系到飞马牧场在北方草原的中立的超然地位,所以不能传到第三耳朵。还请鲁兄谅解。”
张鲁愕然,讶然失笑,不过既然做错了,那就承认。
朗笑拱手道:“有一件事还请众位不要误会,锋寒兄虽然出现飞马牧场,乃是做马匹生意,并无欺负秀珣之意。我和锋寒兄,以武会友,不过这招结局如何,还请众位不要为难他。”
额,这误会不是你丫的挑出来的吗?
不过,众人心急想听最后两句,自然很是大度的接受了这个理由。
“好!”
张鲁大笑,看向跋锋寒:“锋寒兄,你可准备好了。”
跋锋寒豪迈一笑,大刀挥舞:“来吧!”
张鲁缓缓道来:“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是啊,相对于慈母那如春晖普泽般,百年如一日的无私之爱。
儿女那如小草一般微弱的孝心,怎么能够报答呢?
母爱如海,其实并没有期望太多的报答,只要孩子身体好,有时间时能看看她,和她说说话,她就很知足了。
但很多游子,却以为要成就什么什么,要多么多么厉害,却忘了,有一位含辛茹苦的母亲,在孤独的家中期盼着他,哪怕一个电话,一个视频。
寸草心无法与三春晖相比较。
但对于三春晖来说,只要的就是你那寸草心!
刀势凝结化为一线,母爱伟大,无以为报。
但寸草之心,不可不有!
刀势,游子寸草心!
天刀好像划破了时间与空间,穿破那千思万想,穿破那相距万里的游子心。
霎那间,所有人无不被这幕感动。
无论他是贫是富,是正是邪。
只要他心中还有良心,母亲那慈爱的面孔,便一一浮现在自己的眼中。
飞马附院大门之前,张鲁已出现在跋锋寒身后。
“嘿,好一个寸草心。”跋锋寒苦笑一声,佩服说道。
鲜血一滴一滴从肋间流下。
最后关头,张鲁的剑选择了向左偏移,自然没有刺到心脏,但受伤依旧不轻。
听到商秀珣忍不住的传来一声惊呼,跋锋寒摇头一笑,用眼神告诉她放心。
就这样孤独的一个人,大步向外走去。
人群,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能在这绝世一刀下逃过性命,足以让人敬佩。
“一个人报仇,实在是太寂寞。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啊。”
听到张鲁这突兀的一句话,跋锋寒一愣,却脚不停息继续向前。
但嘴角却露出了一丝醉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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