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万般无奈才咬狗

2018-04-15 作者: 小河
第47章 万般无奈才咬狗

金则佑在刘国平家到处看了看,不禁有些感慨,这刘国平家里也太寒酸了。

刘国平备好了茶,说:“金馆长,坐下吧,我们边喝边聊。”

金则佑说:“国平,看样子,你父母生前比较节俭啊。”

刘国平将一杯茶放在金则佑面前,金则佑用手扶了扶,那是无声语言“谢谢”的意思,这种动作常用于急等待对方说话的场合。

“呵,我爸死得早,我妈一个人抚养我长大,生活比较清苦,我不怕你笑话,不是国家救济,我这个大学哪念得起啊?”刘国平说。

“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也快熬到头了,你大学毕业了,找个好工作,生活就有保障了。”金则佑说。

“当然是这样想了,你喝茶啊!”刘国平说。

金则佑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哟,你手艺不错吗,这茶挺不错的,还有一股清香的味道!”

刘国平说:“我爸妈一生就喜欢喝茶,这茶啊还是托人从福建弄来的呢。”

金则佑说:“难怪呢。福建是产茶名地。”

刘国平说:“对了,金馆长,有件事我想问你,当着晓晓的面不好说。”

金则佑苦笑了一下,说:“是博物馆三楼房间的狗的事吧?”

刘国平一笑,点点头,没有说话。

金则佑喝了一口茶,说:“是我咬了它。”

刘国平说:“我想也是的,我被刘邦咬的那天晚上,就差点要去咬我家猪圈里那头猪。”

金则佑说:“这事还是在十几年前……”

……

北京长途汽车站。

高罗平为金则佑送行。

“则佑,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变成了……”高罗平的话被金则佑打断。

“高教授,别说了,这是我的命。”金则佑说,“只是不知道回家后怎么面对凤凰。”

高罗平递给金则佑一个塑料袋,“这里有几袋血浆,你按时服用,应该会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就是最好不要过夫妻生活,另外,你得找一个血源供应点,长期备用。”

金则佑说:“高教授,谢谢你!”

高罗平淡然一笑,“千万别这样说,是我害了你,我不管怎么做,也不能减轻我的罪孽。你放心,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只要我还在世上,我一定会帮你。”

金则佑说:“高教授,你言重了。我走了,你自己也要保重。”

钟凤凰对金则佑的归来,当然是非常高兴。钟凤凰和金则佑结婚才几个月,金则佑就去北京进修学习了,小两口呆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想要个孩子也是个问题。

“则佑,你回来,就好了,我听说啊,博物馆老馆长离职了,你马上会被提为新馆长。”钟凤凰说,“我们啊也得有个孩子了。”

对于被提拔为博物馆馆长,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就算不去北京进修,这馆长的位置也是莫他莫属。孩子的事,金则佑突然想,要是在去北京之前,有一个就好了,现在怕是不可能了。

“凤凰,这几年,辛苦你了。”金则佑说。

“没事,以后你当了馆长,待遇提高了,我们生活也会改善,要是再有一个孩子,就更好了。”钟凤凰说。

晚上,钟凤凰抱着金则佑,两手在金则佑身上摸。在以前,金则佑会毫不犹豫在爬到妻子身上,不将妻子折腾得叫爹喊娘不罢休,可是今天,他的小弟却是疲软地倒在一边,没有往日的雄风。金则佑心里明白,这并不是生理上原因,完全是心理上的问题,僵尸两个字在他心理上已形成一道阴影,严重地影响他的性反应。

“则佑,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有人?”钟凤凰说。

“你瞎说些什么呢?”金则佑坐了起来,“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哪还有力气啊?”

钟凤凰心里不服,他们结婚那会儿,有一次搬家,金则佑累得满头大汗,可是当天晚上,金则佑还来两三次,哪见他说会累的话。

“那睡吧,明天再说。”钟凤凰说。

第二天,钟凤凰收拾金则佑行旅时,看到有个塑料袋,看了看,是血浆,以为是金则佑拿错了东西,信手将它扔了。

晚上,钟凤凰又缠着金则佑,金则佑干脆起床到客厅坐了起来,钟凤凰生气了,跟到客厅。

“则佑,你到底什么意思,从北京回来,你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你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女人!”钟凤凰说。

金则佑说:“凤凰,我在外面没有女人,我在北京,一向以学习为主,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最近发现,我性功能特别差……”

钟凤凰说:“怎么会这样呢?明天就去医院检查一下,看是什么原因,我们才刚结婚没几年,这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我可不想守活寡。”

金则佑说:“好吧。你先去睡,我再坐会儿。”

金则佑在客厅坐到很晚,钟凤凰催好几次才上床去睡觉。可是到了半夜,突然很想喝血浆,忙起来找他的行旅袋,可高罗平送给他的血浆不见了。

“凤凰,你有没有见我行旅袋里那个塑料袋?”金则佑弄醒钟凤凰,大声叫道。

“你凶什么?我扔到垃圾箱里去了。”钟凤凰说。

金则佑他们住的是楼房,说垃圾箱,其实是垃圾洞,每层楼都有一个洞口,倒完垃圾后,盖上盖子,平时看不到。要想找东西,只有到底层的垃圾坑,还得赶在垃圾工清理之前。

金则佑忙冲到楼下,到垃圾坑还要过一堵墙,这会儿金则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股力气,竟一跃而越过了墙,可是翻遍了垃圾坑,也找不到那个塑料袋,金则佑急得快要哭了起来。

深夜的都市,街上行人很少,偶尔有车辆经过,金则佑跑到街上,想找人来咬。一辆货车开来了,金则佑挡在车前,司机停下车,大叫道:“深更半夜,你拦车干什么?找死啊?”

金则佑一把拉下司机,张口就要咬,这时突然听到车上传来孩子的哭声。

“疯子,变态,你抱着我干什么?你又不是我老婆!”司机大叫道。

金则佑想到,如果咬了这司机,这司机将如何面对自己的妻儿?自己的不幸,不应该转嫁给他人!

“不好意思,我酒喝多了,失了常性,得罪了。”金则佑陪着笑说。

“神经病!”司机上了车,开车走了。

“神经病,要是神经病就好,不知道痛苦,不知道烦恼!”金则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金则佑发现自己还是走到自己家的那幢楼了。他有点怕进自己的家,他怕万一忍不住,咬了自己的妻子,可是可是……

金则佑坐客厅里,受着无比的煎熬。

将凤凰咬成僵尸算了,以后两人还能一起过日子——金则佑想。

不,不,不,不能这样做!凤凰是个好女人,虽然在性方面要求是强了点,可是那是因为爱自己啊?再说享受****,是人生的乐趣也是人的权利,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些,不能再害凤凰啊——金则佑又想。

两种矛盾的想法不但在金则佑的头脑里转换,突然阳台的狗叫了起来。

这叫声提醒了金则佑,为什么不去咬狗呢?

金则佑冲向阳台,张口向狗咬去……

……

听完金则佑的叙述,刘国平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这种人真是可怜及了。”

金则佑说:“是啊,不得已,凤凰提出和我离婚,我当然同意了,不过,凤凰是个好女人,我还真舍不得。”

刘国平说:“其实我和晓晓在公园见过她。那天他好象有急事似的,匆匆想回家,晓晓还让司机送他。”

金则佑说:“我们离婚后,没有联系过。”

刘国平说:“不说这个,对了,你不觉得今天于会长有些怪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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