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痕看到凤凌天一行人果然进了城时,目光一闪,迅速便提气往城主府的后院掠去,悄然进入,来到顾七所在的地方,开口道:“主子,人已经进城,正往城主大门而来。”
听到这话,顾七毫不意外,只是唇角微扬的笑了,对两人道:“从后门走!”
“等等。”花千色说着,朝那个炼丹炉走去:“等我在这里面加点东西再走,也好给他们点见面礼。”
顾七和无痕回头,只见他一个人在那里也不知捣弄着什么,点起了火焰,又往那炉中放进了一些不知什么东西,最后一个使力,将那炉移到了门口处挡着,这才拍了拍手:“好了,我们快走。”
三人悄然无声的从后面离开,直往城门而出,而在那城门外面,无痕早已经安排了马匹在那里候着,他们三人骑上了三匹马,又将另外三匹往另一个方向赶去,这才扬长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当凤凌天来到城主府时,得知是修仙大家族中的少主凤凌天到来,城主和众名正在谈着灵药的家族和公会会长他们便也起身相迎,凤家,他们虽远在南宁城,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凤家的庞大,远非他们这南宁城中的家族可以相比,只是,凤家的少主怎么会来了这里?
难道是为了那位尊上而来?想到这,他们相视一眼,心下暗自思量着,怎么说也不能让凤家的人把那位尊者给接走了。
“呵呵,凤少主远道而来,失迎之处还请莫怪,凤少主,快里面请。”城主脸上带笑,做出请的手势,只是,那一身红衣气势摄人的男子却是面色阴冷,那妖媚的目光更是冷嗖嗖如同利剑一般的朝他扫来,一开口中便是蕴含威压的凌厉声音。
“人呢?”
在场的人心头皆是一震,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威压在空气中弥漫而开,震得他们体内血气翻滚,隐隐冲上喉咙,感觉到口中那一丝血腥味,以及耳膜传来的剧痛,众人脸色皆变得惨白,目光惊骇的看着面前这浑身透着妖孽气息的男子。
“人、人?什么、什么人?”
到这一刻,他们仍不想说出那位尊上的下落,因为他们太清楚,一旦说出来,他们定无法再将人留下。
只是,凤凌天岂是善良之辈?一听这话,凌厉而阴寒的目光朝那说话的人扫去,同时手一拂,一记风刃袭出,砰的一声上,那人便狠狠的撞飞了出去,重重的将厅中的桌椅砸碎,摔向地面。
“好大的胆子!在本座的面前,还敢不说实话!”他负着手,目光阴寒而摄人的盯着那脸色惨白的众人:“说!人呢!”
强大威压迫逼而来,让众人都不由的倒退了一步,从未面对过这样强大骇人的威压与凛冽森寒的杀气,此时,直叫他们心神恐惧!
“人、人在后院……”
“带路!”凤凌天阴寒的目光一扫,收回释放而出的威压。
强者面前,他们不敢再推辞,只能带着他往后院而去,后院,因那位尊上的来到,特意划出了一块地方让他们居住,为方便他炼丹,在旁边空出的院子也设为炼丹院,此时来到,见院门紧闭,听着里面传来的火焰呼呼的声音,不禁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那面色阴寒的男子。
“凤少主,那、那位尊上可能在炼丹,此时打扰,怕不太好……”
听着那里面的声音,是炉中火焰在烧的声音,凤凌天原本阴冷着的脸色缓了下来,妖孽般的容颜也勾起一抺笑:“阿七,本座就说你是逃不掉的,如今,可信了?”
里面,没人应声,依旧是那火焰在声音在呼呼而响着。听到没人应声,火炉的声音也没变,凤凌天眉头一拧,深瞳掠过一抺暗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又敛了起来,原本负在身后的手一转,凝聚一股气息便朝那紧闭着的门击去。
“呼!”
“砰!”
“轰隆!呼!”
气刃从他手中袭出之时,发出一股呼呼之声上,当砰的一声击中那扇门时,那扇门应声而毁,却不料,气刃撞到里面的东西,再度发轰隆的一声巨响,巨响一出,顿时暴发出强大的气流,火花更是冲天而起……
“又逃了!”凤凌天目光阴森,看着眼前冲天的火光,深瞳暗光流动:“阿七,终有一日,你定会再落入我的手里!”声音而落,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这、这怎么回事?那位尊上呢?那位尊上呢!”
凤凌天一走,城主以及其他们顿时红了眼,看着那火光冲天的院子,哪有半个人影在?人呢?人怎么不见了?他们的灵药,他们的费尽心机收罗来的那些灵药啊!竟被一卷而空了么?
想到掏了半个家底收购来的那些灵药全都进了那人的袋子里,而他们连根药渣也没瞧见,只除了先前得到的那一瓶装着五颗三道灵息的丹药,一时间,一个个腿都软了,跌坐在地上怔怔失神……
而那让他们寻之无踪的几人,此时却正骑着马往云天国的方向而去……
至于那听了顾七交待的木蓝,也早在顾七他们去城主府当天拿雇了辆马车离开了,数天过去,在某一个镇落中养伤的君千殇坐在院中看着蔚蓝的天空,神色复杂,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木蓝手里端着药进来,见他家公子在那静坐着,便走上前:“公子,药熬好了。”
“嗯。”君千殇收回目光,应了一声,接过木蓝手中的药,却不急着喝,只是将药放在一旁,看着那碗药,半敛着眼眸,低声似自语般的问:“木蓝,这顾七小姐,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一个不像女人的女人。”木蓝煞有其事的说着,见他家公子也没抬头,只是盯着那碗药不知在想什么,便又没心没肺的道:“你说她一个女人,看着被脱光衣服的公子竟然也能面不改色,我看要不是她旁边跟着的那老头给公子留块遮羞布,估计她也没想给公子留块布。”
君千殇微涨红着脸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莫要胡说。”
“不过公子你放心,我有在旁边盯着的,她没怎么占你便宜,只是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我有挡着她没瞧见。”木蓝咧嘴笑说着,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娃娃脸上顿时蔫了下来:“公子,她说她若救活了你,就要我、就要我跟她……”
“要你做什么?嫌你话不够多?”君千殇整了整神色,端起那碗药吹了吹,端着凑近唇边喝着。
一听这话,木蓝脸色略显不自在,似有几分别扭,又似有几分委屈,见他家公子没甚在意,便愤愤的道:“她说治好公子让我报答她,说、说、说看我甚是有趣,让我跟了她算了,公子你说哪有人这样的?一开口就让我跟了她,我木蓝像那么随便的人吗?”
“咳咳!”
正喝着药的君千殇一听木蓝的话,顿时被药哽了一下,轻咳几声,拍了拍胸口,朝木蓝扫了一眼。
“公子,你为何这样看我?”木蓝被他的目光看得寒毛直竖而起,迅速往后退了一步。
“若她真要你,我便将你送她得了,算还了她的救命之恩。”
“不行!”他大叫一声:“公子,就是她真要我,你也不能把我送她了,你不知道,她的胆子可大了,竟然敢坑了南宁城里面那些人的灵药一走了之,现在外面四处都在找她,跟在她身边,风险太大了,一不小心连命都没了。”
听到这话,君千殇目光幽深,脸上尽是严肃之色:“木蓝,此事事关重大,你要管好你的嘴,她的身份外面的人并不清楚,无论对谁都不要提起有关她的事情。”
“公子放心,我还是知道深浅的。”木蓝点了点头说着。
“我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你明日准备辆马车,我们回云天国。”他看着手中的碗,目光若有所思……
半个月后
此时的皇城中,表面看着一派平静,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轩辕鸿烈与轩辕睿泽两人更是已经势如水火,互不相容,轩辕睿泽那一次半路遇袭,便是轩辕鸿烈想要他无法将关东城所得的药送回皇宫,只是他低估了轩辕睿泽的处事能力,早在上路不久,就已经暗中让人分道而行,将药物从水路带回皇城,而他当时所走的陆路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而回到云天国的轩辕睿泽最近一段日子也一直在找顾七,只可惜,虽有听到她在那边还没回来的消息,却一直无法找到她所在的位置。
洛王府中,站在房中书房窗口边的轩辕睿泽手里拿着那枚顾七一直在找的珠子把玩着,目光则看着那外面的天空,想着,那个狡诈的女人,到底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主子。”外面,传来流影的声音。
“进来。”书房里,轩辕睿泽的声音传出,站着依旧没动,只是收回了目光,落在手中那枚珠子上,似乎正透过手中的珠子,在想着那个让人又恨又爱的女子。
一身黑衣的流影走了进来,看了眼窗边的主子,而后,恭敬的道:“主子,暗卫传来消息,说顾七小姐半个月前在南宁城出现,只是在坑了南宁城九大家族以及医药公会和拍卖会城主府他们不少灵药后又消失无踪,到现在,天璃国那边四处都下了佣兵令,而顾七小姐则成了悬赏金币最高的黑户,各地的佣兵都四处在寻找她,只是到现在也没有她的消息。”
听到这话,轩辕睿泽微皱起眉头,握玩着珠子的手一紧,转过身来,幽深的黑瞳落在流影的身上,沉声道:“让影卫去找,务必给本王找到人!记住,确保她的安全,只要有一点她的消息,都给本王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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