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姑娘,你不释放灵力,莫不是看不起我!”莫海攻击数招之后,见离鸢始终以闪躲防守,几番下来倒也分不出胜负。
离鸢面色越发森冷,她对这莫海本就无厌恶之心,但此刻却也因为他的此举而有些不悦。
最终,莫海的一道卷风旋转而来,但由于此飓风庞大,纵使离鸢速度再快,手臂仍被飓风的外围给割了一道口子。
眼见离鸢受伤,风离轩怒吼一声“住手”之后,就匆匆跃到了离鸢跟前,将莫海一掌推开,随而转身满是怜惜的瞅着她手臂的衣裳处那一抹鲜红。
离鸢用手护住,她可不想让跟前的人发现此时那伤口已然自动愈合,更不想告诉他自个没有灵力的事情,于是低声怒斥,“呵、这就是你们傲云堡的待客之道?”
见面前之人并无大碍,风离轩这才呼了口气,赫然语气悠的变得严厉,“莫海!”
“主子,这…”莫海有些委屈,他挠了挠头,似乎无措极了,但这事真要算起来也是自个急躁,未得同意就擅自出招,一下子将头沉得越发的低了。
“算了,这事也不怪他。”离鸢眯着眸子,其实她并非真的生气,而是有些焦躁,生怕被发现了自个的异样,这才干脆表现得小气些,“客房在哪?我想歇息。”
风离轩唤来府里丫鬟,随后嘱咐她一句,“我去拿些上好金疮药,待会就给你带过去。”
“不用!”离鸢回答得极快,她的手轻抚受伤的手臂,声线变得缓慢,“不麻烦堡主了,我用习惯自己带的外伤药,不碍事。”说罢,她转身随着府内的丫鬟朝着厢房走去。
风离轩瞅着渐渐走远的离鸢背影,鹰眸微微眯起,仿若有些狐疑,可就是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主子,这两年不见,夜姑娘变得好生小气,以前我还总以为她大度呢。”
身后的莫海站在原地嘟囔了几句,这让风离轩越发的奇怪,若在以前,离鸢绝不会吝啬赐教,别说过几招,就是打上一天也是乐意的…难道两年的时间,真可以把本是熟悉的人、变得陌生?
“主子,你也觉得不对劲吧…”莫海刚想继续说两句,却忽的被风离轩猛的一个回头,瞪得赶紧又别过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莫海,自个去前院跪上两个时辰。”
面对风离轩不近人情的命令,这莫海就越发的委屈,“这…这事您不是也应允…”。
话还未说完,就再次被风离轩的一记眼神给震慑住,“是我伤了夜姑娘,我现在就去领罚——”
“三个时辰!”
这风离轩又加重了惩罚,但这莫海再不敢回嘴,只应了声就匆匆领罚去了,只在心中不停的叹气:哎、伤谁就不该伤了夜姑娘,真是后悔啊!
话说回到房里的离鸢,简单的沐浴一番后,就换下了那身被划破了的衣衫,重新换回了女子的装束,一支木簪子、一身素衣白裙、淡妆容貌,犹如下凡仙子。
自今早伤了之后,风离轩两次敲门想探望,却被离鸢无情的挡在了门外,无奈、只得不厌其烦的重复嘱咐的话语,这才立在门外一会之后离开。
用过午膳约莫一个时辰,这房外又传来了敲门声,但此次敲门声不似风离轩前两次来时的那般优雅缓慢,反而像极了粗鲁的壮汉重重的敲打着门。
离鸢翻身下了床,听这敲门的力度和声响,不用猜就知道是莫海这家伙。
本来她就不是真的生气,这会无端让莫海被罚了三个时辰,心下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让这急躁之人多敲一会也能磨磨他的性子。
离鸢坐在房内的椅子上,倒了杯水不急不慢的饮了几口,这才站起身开了门,见满头是汗的莫海之时,才道,“再敲小心敲坏了门,指不定你家主子又得让你再跪上几个时辰。”
听罢,莫海这才赶紧擦了汗,嘿嘿的笑了两声,“这还不是主子下了令,让我领完罚后就得给姑娘你道歉,这不是想着完事了之后赶紧回去吃饭嘛,饿死我了。”
“这道歉法我可不接受。”离鸢转过身,假意不悦的坐下。
“‘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子’这句话果然有道理!”莫海以为自己小声的嘟囔不会让离鸢听去,那知离鸢森冷的黑瞳竟对上了自个,于是忙慌张的笑着,“要不,姑娘你说咋办。”
离鸢强忍着笑意,故作清冷,取出腰间的玉佩,随后将桌上的一张纸条推到了莫海跟前,“去这个地址帮我去接一个‘紫晴’的女子。”
自那日紫晴引开白衣女子后,离鸢就答应过她,定会再将她接回自个身边。而字条上所写的就是客栈的地址。
“行!不过、总得让我吃完饭再去吧。”
离鸢挑着眉,声线略上扬,“莫不是三个时辰的惩罚太少?”
“好好好,我这就去…”莫海深深的叹了气,这才带上离鸢给的字条赶紧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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