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婉瑜听到夜紫梦唤她一声‘母后’,开心之余也未多想,毫不犹豫的点头应允。
夜紫梦微微低眉,声音轻柔,“可是宫门外的守卫可不管是谁的命令,执拗得很,当然,除非母后您亲自护送嫂嫂出宫,他们见着了您,谁还敢拦着路。”说话间,她就已经握上了莫婉瑜的手,“母后,虽说我不是夜家人,但对大哥还有嫂嫂,我却也放心不下。”
夜紫梦的话语让莫婉瑜做不到拒绝,反过手来将她的手握在自个的手心里,眉眼间尽是温柔,“母后亏欠你太多,日后定会想法子补偿于你,这事、就交给母后就是。”
黑瞳轻瞅那遮住床榻的明黄帘子,而一国之君就这么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渐渐的,夜紫梦的眸子越发的暗沉,南宫戦、不要怪她阴狠毒辣,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帝都王朝,更为了自己.这件事必须做!
天际闷雷滚滚,电光闪闪,浓厚的乌云将日头遮得点滴不露,天色暗淡,浓云挟裹。几日来的好天气竟在这一天被这冷森的阴天取代。
雷声响了数次,银白色的电光就像是要劈开天空似的,压抑的气候让人也烦躁不堪。
一辆马车在宫墙内的结界处停下,守门使者立即起了精神上前查看,尽管是皇宫内出去的人,亦是要严查,何况没了天宫琉璃珠的保护,皇宫的结界始终不如以前稳固,自然得查得更加严格。
“大胆,可知马车上坐的是何人?”莫婉瑜的贴身婢女一副气势凛凛之态对着数名守卫指手而骂。
“无论何人,都必须有皇上的手谕才可进出皇宫。”
身为皇宫御军的侍卫长面色冷然,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然而就在此时,马车上的金色帘子被一只白皙纤长的玉手给撩开一缝隙,莫婉瑜探出半个身子,凌厉的目光没有平日里的半分温柔,她厉声道,“莫不是本宫的去路你也要拦着?”
侍卫长见车上之人乃是堂堂皇后,忙弯腰行礼,恭敬的道,“还请皇后娘娘见谅,若无皇上手谕,只怕是…”
莫婉瑜还未等侍卫长说完话,只伸出手指朝他勾了勾,示意他靠近些说话。
皇后的命令谁敢违抗,侍卫长颔首上前,毕竟是一国之母,他倒也不敢抬起头直视,更别提借着缝隙查看马车内的人,他只敢将耳朵稍稍前挪一些罢了。
“如今皇上身子不适,本宫听闻佣兵街的医者皆是能人,便亲自凤驾亲临以表诚意,莫不是侍卫长觉得你去比本宫去来得合适?”
皇宫上下虽不知南宫戦已然昏迷,但倒也知道皇上身子不适卧榻修养,而侍卫长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皇上亲自下的圣旨哪敢违抗。
就在他两难之时,莫婉瑜忽的掩嘴而笑,“瞧瞧本宫的记性。”凤眸朝着自个的婢女示意,那婢女也就明白的点头应了声,随后从袖口中拿出一本绿纹的手谕册递给了皇后。
莫婉瑜拿到手谕并不打算交给侍卫长,反而是打开那盖着玉玺的那一面在侍卫长跟前晃了晃,“还不速速划开结界打开宫门,若是误了时辰,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皇后面色遂变,模样很是骇人,惊得侍卫长也来不急细看便让其出宫。
马车成功的出了宫门,莫婉瑜这才轻轻舒了口气,她瞅了眼所谓的‘手谕’,这上面的印章只是夜紫梦利用灵力所幻化而出,只能出现一会就消失不见,可惜那真正的玉玺被南宫戦藏于空间戒指中,即便昏迷,这空间戒也没人能开启。
“皇后娘娘。”在马车内一直不敢说话的周橙琳忽的开了口,“谢谢您亲自送我前往佣兵街。”
莫婉瑜轻轻一点头,只回给她一抹笑。
除了宫门,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佣兵街的结界外,马车停下,婢女取来矮凳先后将皇后和周橙琳一一扶下马车。
阡羽湳似乎早就得到消息,已然带着数人在结界处等候,见到宫内的马车到了,广袖一拂,结界片刻间就消失不见。
佣兵街的人恭敬的将周橙琳先行接了进去,随后阡羽湳这才微眯眸子,道,“皇后娘娘既然来了,不妨到佣兵街内坐下喝杯茶可好。”
“不了,既然家主夫人已经安全,本宫也该回宫,这天不一会可就全黑了。”莫婉瑜始终没迈入佣兵街的结界一步,端庄姿态高贵极了,凤服的曳地裙摆因着莫婉瑜的转身而在地上划了一道弧线。
还未等莫婉瑜登上马车,阡羽湳的声音悠的在她的背后响起,“入不入我佣兵街,可不是皇后您说的算。”
莫婉瑜的心赫然一惊,还未来得及回过身,就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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