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节隔天,秦王总算从小周姨娘和郑姨娘院子里拔出腿,总算有一回是高高兴兴的进了林仙草的院子。m.xx
秦王一进来就去了外面的大衣服,歪在炕上,瞄着洗漱干净、一身半旧家常衣服的林仙草笑道:“满府里就你爱穿旧衣服,也就你穿的让人看着舒心好看,回头我也留几件旧衣服穿穿。”秦王一边说,一边伸手捻着林仙草身上松松跨跨的衣角.
林仙草斜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秦王嘿嘿笑起来,一把拉过林仙草,紧搂着她,贴到她耳边,吹着热气调笑道:“怎么,吃醋了?嫌爷这些日子没来看你了?”
林仙草闷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一边笑一边往外挣着道:“您这些天肯定累坏了,我去给您煮碗红枣汤吧。”
“红枣汤?哈哈哈哈!”秦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搂着林仙草笑倒在炕上,一边笑,一边含糊断续道:“爷知道你这个鬼心思,红枣汤可不行,要壮阳,要吃鹿茸,鹿血更好,你放心,爷不用那些东西也龙精虎壮。”
林仙草只听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错牙笑道:“您既然这么龙精虎壮,回头再多抬几个美人儿进来,您上回拿来的那本书上说,那什么功夫修好了,能夜御十女,我看您这功夫就修练的差不多了,可您通共才八个当班的姨娘,还不够一夜用的,回头再抬个十个二十个进来吧,好歹得凑个三两夜的用度吧。”
秦王的笑声嘎然而止,表情古怪的看着林仙草,半晌才喷出口气道:“爷什么时候修过那功夫?你真是……”秦王手指曲起,重重的敲了下林仙草的头顶:“坏爷的名声。”
林仙草痛的眼泪汪汪,抬手捂着头急往后挪的老远。
秦王忙摆手道:“好了好了,下不为例,我不敲你了,你别躲这么远,过来,坐这里,咱们好好说话儿。”
“就这么说吧,这也不远。”林仙草估量着距离,这么远正好,他要打就得扑过来,自己也能躲得开。
“过来。”秦王直起身子,一把拖过林仙草,按着她和自己并排躺下,一手揽着她拍了拍道:“这么躺着说话多好,别动。”
林仙草小心的挪了挪,枕着秦王的胳膊躺舒服了,决定少说话或是不说话,免得哪句话没说好,又吃了爆栗子。
“你刚才说,当班的姨娘,什么叫当班的姨娘?”
林仙草只恨不能咬下自己的舌尖,闷了片刻,只好解释道:“府里么,统共九个姨娘,可赵姨娘那儿您从来不去,她就是不当班的姨娘,那就是余下的八个姨娘轮班侍候您,不就叫当班?”
秦王眉头蹙起皱起又拧起,微微抬头看着林仙草道:“你这话,爷总觉得哪里别扭,怎么着?敢情爷到哪一处,哪一处就成了领差使了?”
林仙草抿着嘴一声不敢吭。
秦王又琢磨了一会儿,伸手抬着林仙草的下巴道:“你给爷说说,这算是领差使?”
“那您说算什么?”林仙草无可奈何的反问道。
唉,她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呢。
秦王捏着林仙草的下巴恨恨道:“这叫宠幸。”
“我记下了,这是雅词,是我错了,我读书少,不懂这个,您就原谅我这一回,您说一遍,我牢牢记下了,下回再不说错了。”林仙草从善如流,认错、检讨加表态,一条龙顺当无比。
秦王瞥着她,好半天才松了她的下巴,斜着她好大一会儿,突然支起上身,脸几乎覆在林仙草脸上,直盯着她道:“爷怎么总觉得你嘴上答应的好,可肚子里却不以为然,你嘴上认错,心里可没觉得错,嗯?”
林仙草后背紧贴着炕,陪着满脸讨好的笑:“哪有,我怎么敢呢?您知道,我读书少,其实肚子里啥也没有,都是空的,您说的那个不以为然,肯定也没有,我怎么敢呢?您说是吧?”
秦王直直盯着林仙草的眼睛,林仙草不敢直视回去,又不敢躲闪,一身就难免有心虚的嫌疑,只好拼命笑着,好把眼睛笑的眯起来。
半晌,秦王才轻轻’哼’了一声道:“就是有,爷也不怪你,爷最怜香惜玉,好吧,咱们好好说话儿。”
林仙草后背汗都出来了,一听他说还要说话,只苦的满嘴黄连汁,万一哪句又说不好……
这话不能再说了,得想想法子,算了,干脆直接干活得了,把他一气累睡着了,这一个班也就算熬过去了。
林仙草挪了挪,往秦王身边靠了靠,秦王的话一下子顿住了,停了停才接着说道:“……等春天花开了……”
林仙草稍稍侧过身,一只手搭在秦王脖颈间,秦王的话又顿住了,低头看着林仙草,林仙草另一只手轻轻按着秦王下巴,秦王喉结动了动,也不说话了,满眼期待的看着林仙草,林仙草只盯着秦王的鼻尖处,攀着秦王,温柔的吻了上去。
秦王手动了动,想去搂林仙草,举到一半又硬生生放了回去,林仙草细细吻着秦王的嘴唇,又从嘴唇吻到耳垂,贴着他耳边含糊的呢喃道:“咱们……去屋里。”
秦王生硬的‘嗯’了一声,林仙草站起来,牵着秦王的手,秦王被她一路牵进内室,却如木偶般,只任她摆布。
林仙草推着秦王倒在床上,熄了灯,挪到床边躺下,犹豫了下,这爷今天好象有点不对劲,怎么一幅任人摆布的架势,就这么睡下了?
林仙草转过身,秦王目光炯炯,正热切的看着她,只看的林仙草浑身别扭,只好往里挪了挪,又往里挪了挪,贴近秦王,头埋在秦王肩颈间,犹豫了一会儿,手指慢慢挪上来,拉开秦王的上衣带子,微微抬起头,就着月光,打量着秦王的赤的身体,指甲轻轻重重的划着,一路划下去。
秦王身子微微战栗着,林仙草不知道想到什么,眯着眼睛笑着,月光下,那笑容暧昧中透着丝说不出意味,只看的秦王迷惑而移不开眼睛,林仙草直起身子,慢慢脱了衣衫,看着紧握着拳头一动不动的秦王,低下头细细吻住他嘴唇,一点点压到他身上,再一点点让他往自己身体里进去。
秦王一阵战栗,猛的搂紧林仙草,用力冲进去,再冲进去,只冲的失神落魄,不知身之所在。
两人晕头昏脑,忘之所以,筋疲力尽重又睡下,秦王紧搂着林仙草,嘴唇在她额头温柔的亲着低声道:“爷跟谁都没有跟你痛快,一次比一次痛快,这才是男女至乐。”秦王说着,暧昧的吃吃笑着,咬着林仙草的耳朵低低道:“你跟爷一样痛快,爷觉得出,她们都是假的,就咱们两个,咱们两个才是你欢我乐。”
林仙草累的闭不开眼睛,似是而非的听少漏多,下意识的抬手推在秦王唇上把他往外推,秦王张嘴咬了咬林仙草的手指,又把她往怀里搂了搂,疲累的打了个呵欠,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林仙草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杆,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了,云秀进来,仔细瞄着林仙草笑道:“姨娘睡的真是沉,爷那么大动静都没醒,要是从前宁姨娘,爷翻个身,都能把她惊醒。”
“所以她熬不下去,我能活着。”林仙草打了个呵欠答道。
云秀怔了半晌,才看着林仙草苦笑道:“您说的是这个理儿,这府里,就得心宽。”
“好了,大清早说这些,我想洗个澡,昨天太累了,没洗干净。”林仙草打着呵欠吩咐道。
云秀出去叫过小杏吩咐了,回来拿了件衣服给林仙草披上,侍候着她起床洗漱。
傍晚,林仙草刚转进垂花门,就迎上小周姨娘盈满委屈的汪汪泪眼,林仙草莫名其妙的转头看了看。
郑姨娘一身鸭蛋青衣裙,素雅非常的抿嘴笑道:“爷昨晚说要去小周妹妹屋里的,也不知道怎么,去了林姐姐那里,小周妹妹昨天直等了一夜。”
林仙草腻歪的跟吞了七八十片肥肉一般,也懒得理会那朵委屈非常的白莲花,甩着帕子,径直走到小赵姨娘身边站住。
小赵姨娘抿嘴笑着,一只手掩着嘴,象是私语,偏又私语的人人都能听到的说道:“逛了趟园子,她就觉得爷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林仙草扯着嘴角一句话不答。
孙姨娘瞄着林仙草和小周姨娘皱眉道:“也不看看这是哪儿,吵什么。”
烟睛忙推着小周姨娘依次站好,旁边上房的门已经开了,赵姨娘打头,一群姨娘排队进屋磕头请了安。
王妃抿着茶,慢条斯理的说道:“这年也过完了,眼看着宁氏和阮氏也出了三七,爷昨儿也说了,要给宁氏和阮氏好好做几天水陆道场,就定要观音院,也不用都去,人多了,宁氏和阮氏也承受不起,照我看……”
王妃拖着声音看向众人,小赵姨娘下意识的往后闪了半步,烟睛的头几乎垂进胸口里去,唯恐点了自己。
王妃挨个扫了一遍,眯着眼睛笑着,先看着赵姨娘温和之极的问道:“赵姨娘是修佛的人,要不,赵姨娘过去守几天?”
赵姨娘垂着头低声道:“前儿老夫人说要抄十卷经文供佛,若是在道场上抄,只怕不清静。”
“嗯,也是,”王妃极是通情达理,瞄了瞄孙姨娘,越过她从王姨娘一路看下去。
林仙草纠结万分,要不要主动请缨?会不会显得高调了?
不行,大家都不肯,就自己出头,容易招人猜疑,万一点了别人……
这大好的机会,千载难逢啊!怎么办?举手,还是不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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