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过了,背过了,默过了。m.x”林仙草垂了垂头答道。
喵的,她好歹也来了小一年了,真当她白痴啊?这种说不定时候就能保命的行为准绳,她怎么可能不背?
当年她到新公司,头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公司规章制度看熟了,要是外面能买到刑统,她也早看熟了。这都是有大用的东西,这不就用上了?
再说,日子是如此的无聊,也只好背点更无聊的东西来痛杀时间。
秦王眼里闪过丝惊讶,眉毛略抬,用手指点着她命令道:“那现在就背,从头背,背给爷听听。”
林仙草清了清喉咙,张了张口正要背,突然咽回去,问了一句:“先背哪一本?”
秦王被她这欲背反问噎的咽了口气,点着她,恨恨的咬牙道:“女戒!”
“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君之余宠赖母师之典训……”林仙草一口气背的没有标点绝不停顿,连背了几口气,瞄着听的不停的眨着眼睛的秦王。
他肯定没背过这个,说不定听都没听全过。
林仙草可没功夫全背下来,一路跳着往下背,“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夫妇第二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
一跳二跳三级跳,越跳越远,干脆直接跳到了最后,“叔妹第七妇人之得意于夫主……诗云在彼无恶在此无射其斯之谓也。完了。”
“就这些?”秦王被林仙草只论一口气长短不论断句、只听她喘气不见她停顿的背诵,绕的头晕,半晌才指着林仙草质问道。
林仙草绞着手,一脸怯生生的斜瞄着秦王,低低怯怯的问道:“那您说,哪儿不对?哪儿漏了?”
秦王瞪着她呆了片刻,突然仰头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用折扇拍着榻沿道:“好好好,算你刁滑,爷就放过你这回,过来,坐到爷这里来。”
林仙草小步挪过去侧身刚要坐下,忙又弹起来陪笑道:“我给爷倒碗茶。”
说着,不等秦王答话,几步奔过去倒了茶,顺手将榻几上的书拎起扔到榻底下,再踢一脚,殷勤无比的将茶碗放到了几上。
秦王似笑非笑的瞄着林仙草,嫌弃的撇着嘴,用折扇点着林仙草的手道:“看看你这手,恶心,先去净了手,再给爷斟茶。”
林仙草绝不计较他的态度,顺脚把书往榻底下再踢了踢,顺从的转入净房转了一趟,根本没洗手,回来重新斟了茶奉上去。
秦王端起茶碗慢慢抿了口茶,眼睛微微眯着,满眼兴致的看着林仙草,连喝了几口茶,才慢吞吞道:“扔下去就算没事了?你把爷当什么了?啊?你给爷老实说,这书哪儿来的?别说在王府哪一处找来的,王府从来没有过这种破烂货儿。”
林仙草那颗还没落定的心’忽’一下又高高提起,连咽了几口口水,垂着头,扭着手,两只光脚在地上划来划去,心思转的飞快。
吴婆子?不行,这是最重点保护对象。后角门?不行,透了这一处,往后就半点东西也买不进来了……
好吧,就小桃吧,回头赏她几个大钱。
“是上回,小桃回家,我让她挑便宜的书买几本回来看,她不识字,我也没钱,她就挑这最便宜的买了,说是最便宜,一本也要十几个大钱,其实,也不怎么好看。”林仙草期期艾艾道。
秦王轻轻笑了一声,一只眉梢兴致勃勃的挑了挑,依旧阴测测慢吞吞道:“买几本?这么说,还不只一本了?还有几本?去,都拿出来给爷瞧瞧。”
林仙草懊恼的恨不能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只好一步步挪进里间,小心的回头看了看,从床底下拖出自己那个秘密书箱子出来,弯着腰细细衡量着,该挑哪几本拿出去合适,还没等她想好,背后突然被折扇重重敲了一下,“都一大箱子了,还就几本?真是反了天了,统统给爷拿出来。”
林仙草又惊又吓,腿一软,差点一头倒进书箱子里。
秦王半躺在榻上,晃着二郎腿,心情极好的一本本翻看着林仙草的私藏,翻完一本,随手扔出去一本,伸出手,林仙草只好再递一本上去。
秦王晃着腿看完了林仙草的私藏,舒服的长出了口气,示意林仙草端水过来,净了手,扬声叫了小丫头进来吩咐道:“把这些,拿到院子里烧了,一本一本烧,现在就烧,快去。”
片刻功夫,院子里就亮起了焚书的火光,秦王隔着窗户看的不过瘾,干脆拖了鞋、摇着折扇站到廓下,欣赏了一会儿,转头看着一脸痛心的林仙草,伸手拉过她揽在怀里,用下巴蹭了蹭林仙草散乱顺滑的头发,低低的笑道:“是心痛银子,还是心痛那书?”
“银子。”林仙草答的毫不犹豫,“一本要十几个大钱,十几个!”
秦王吃吃笑着,慢慢蹭着林仙草的头发,突然问道:“你这头发用什么洗的?这味儿好,爷喜欢,嗯,别看了,咱们进去,今晚上好好侍候爷,侍候好了,爷赏你。”
林仙草满脑门邪火到处乱窜、无处发泄,更不敢发泄。侍候秦王在净房净了手脸,自己磨磨蹭蹭洗漱好转进屋,秦王正半躺在床上,手指有节奏的敲着床沿,晃着腿,心情愉快的哼着小曲儿,见林仙草进来,眯着眼睛悠闲的看着她。
林仙草低眉顺目,手脚却极利落,不等秦王说话,两盏灯已经被她熄灭了。
秦王轻轻笑着,并不怎么在意。
林仙草刚坐到床上,就被秦王揽腰拖转过去,林仙草紧贴着秦王,微微仰头看着他,今天这月光真是太好了,林仙草暗暗错着牙,喵的,这祸害生的再好也是祸害。要是从前……他敢烧她的东西,一顿高跟鞋踩残丫的。如今自己虎落平川,竟然一不能打二不能骂,它喵的啊,那就干脆累死他,就在这床上,活活把丫累死!
“这么直楞楞的盯着爷可不好,女人要柔媚,要软,要象水,嗯,给爷笑一个。”秦王用手指挑着林仙草的下巴,懒洋洋的教导道。
林仙草垂了垂眼帘,慢慢将手抽上来,细长莹润的手指两下就抽开了秦王身上宽松的短衫,一只手手指跳舞般在他胸前划过,一路往下滑的飞快,别一只手臂支起身子,在秦王惊讶的目光中,俯身吻了下去。
她林仙草勉强也算经验丰富,经验不够学问补,她可是正经学过人身解剖学,认真研究过几本……噢,不是,是几部那个经典教学片的,非豁出去累死他不可!
秦王初时还笑吟吟的躺着,任林仙草一点点紧贴上来,月光下,仙草姨娘莹润妖娆到完美的身体里跳跃着一股说不明的清新活力,黑亮如丝的头发也象有生命般跳跃不停,如同一清晨草尖上的一颗露珠,却又透着浓烈的缠绵暧昧……她用舌尖小心翼翼的试探进来,又飞快的滑出去,轻轻咬着他的嘴唇,耳垂,咬的他浑身酥痒,她身上滚热,贴着他、缠着他,一寸寸炙热的蹭上来,一直压到他身上,把他压下去,紧实又炙热的裹上去……
在林仙草自己晕头晕脑前,被她压在身下的秦王终于被那股莫名的焦躁火烫冲的要爆开一般,紧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紧按着那两只从不安份的手,用尽全力往里冲,往前冲,一直冲,冲到心神失守,烟花绽放。
林仙草累的喘着气,被秦王汗水淋漓压的难受,忍不住用力挪了挪,秦王却更用力抱紧了她,满足的低语道:“别动!”
林仙草又忍了一会儿,两人这么黏搭搭的贴在一处实在难受,干脆动如脱兔,飞快的从他身下滑了出来,顺手抓了件衣服,胡乱裹着道:“我去让人准备热水,还有要点灯。”
一边说着,一边伸胳膊穿衣服,一边掂着脚尖往前跳着寻鞋子,跳了两步才觉出衣服不对,喵的,这是王爷的裤子。
秦王捶着床哈哈大笑,林仙草将裤子扔到床角,光着身子跳到衣架旁,拉了件自己的长衣披上道:“我让人备水,月光这么好,不用点灯了!”
林仙草衣服半湿,侍候秦王出了沐桶,瞄着**裸的秦王,犹豫不决,还要不要累死他?这件事倒没打听过,要是他死了,这满府的姨娘怎么办?这里有没有殉葬这个残无人道的恶习?
呸呸呸!这句不算!
说不定能统统放出府呢,其实他要是真死了,那些明争暗斗也就没了,那也就不用放出府了,在这府里锦衣玉食也不错,要不要,累死他?这可是个艰巨的任务。
秦王侧着头,看着直怔怔的盯着他腰间出神的林仙草,伸手在她胸前弹了下,不怀好意的笑道:“你这心思爷知道,今天侍候的好,爷有赏。”
林仙草吓了一阵肝颤,听到后两句才稍稍安心,喵的,今天这是怎么啦?自己这心思要是让人知道了,那就真不用活了。
瞄的,还有赏,她的书!
还是得累死他。林仙草垂头错牙,那书,好不容易攒了那些……
秦王低头看着满脸痛心的林仙草,兴致莫名其妙的又高涨上来,低低喘了口气,低头贴到林仙草耳边道:“你这只妖精,爷喜欢!今晚上,爷就让你好好领略领略爷的雄风。”
这一晚上,没把秦王累死,却把林仙草差点累死。
第二天寅初,林仙草被小荔、小桃硬生生从床上拖架起来,洗漱换了衣服,再进屋侍候秦王起来,将他送出院门,腿软腰酸的转回来,倒头就睡。
床上累死人这事,以后打死也不做了。
经实践证明,这纯属杀敌一百,自损三千的蠢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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