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犯二十一二岁,男性,偏瘦,身高一米七三到一米七五之间,家境一般,没有固定工作,却在很多地方均有工作经验,应该是勤工俭学的学生,有轻微洁癖。和全部受害者都为熟悉的关系,利用熟人关系使对方放松警惕,之后使用二甲基甲酮令受害者窒息而死,之后剔骨抛尸。”
徐子谦补充着:“音乐系学生,之前的抛骨案也是同一个人所为。”
他们俩的话简直一语惊天,没想到一下子竟然告破两个案子,而且两个不同的连环案凶手竟然是同一个人。虽然已经见识到了丁小钱的本事,却还是有人忍不住问:“怎么确定的?”
因为丁小钱发烧导致得嗓子干痛原因,徐子谦代替她开了口,下达了几条命令,提出几条调查方向,最后又强调了一下需要注意的事情。之后看向丁小钱,后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了。
她所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而且有几处比她想的还要更细致一些。到底是师父,办案经验就是要比她充足更多。
“以上就是证据,能否最终确定,还要看结果。在这之前,不要打草惊蛇啊!”
整个警局开始全部调动起来,分几个部分开始同步进行居正调查。很快,那些丁小钱所说的证据全部一一呈现在众人的面前。但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依旧无法确定最终凶手,毕竟符合以上这几点的人也不少。
丁小钱看着手中齐全的证据,苍白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一抹有些虚弱的笑容,朝着徐子谦点了点头。后者得到她的授意之后立刻越俎代庖下达着命令:“申请拘捕令,立刻拘捕曹云鹏。”
所有人哗然,提前接到电话赶到警局来的中山大学校长更是惊讶得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她第一个跳起来反驳:“这不可能,曹云鹏绝对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丁小钱大口地喝着冰糖雪梨水来润着生疼的喉咙,知道这群人绝对是不听到详细的分析过程不甘心。
她把逐项证据轮番放到幻灯片上播放,同步解说着:“根据现场足迹以及拖尸痕迹中我们可以判断出凶手的身高、体重、大概年龄和鞋的尺码,得出凶手年纪二十一二岁,身高一米七三到一米七五之间,偏瘦,穿四十二码的鞋。这一点,曹云鹏符合。
第二,忽略抛骨案,单独来看几起剔骨案,凶手在谋杀被害者,剔骨之后,会给被害者重新穿好衣服,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凶手对这件事情感到羞愧,如果是一个平时无恶不作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情绪。而只有一个平时善良的人,才会出现愧疚的感觉。这一点,曹云鹏符合。”
第二条理由听上去有些勉强,立刻中山大学的校长就反驳起来:“这一点太牵强了,说不过去。”
丁小钱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事实,微微颔首说道:“这个问题稍后我会和你解释,我们接着往下看。”
她换上几份资料,点着上面的调查结果说道:“安心老人院曾经出现过迷药被盗事件,而曹云鹏刚好在安心老人院打工,我们有理由怀疑迷药被盗为曹云鹏所为。这里是我们对凶手使用的二甲基甲酮具体分析报告,胡婷婷身体里的成分和董万星以及周涛身体里的成分略微有所不懂,胡婷婷身体内的成分和安心老人院所丢失的药的成分相同,而董万星和周涛身体里的二甲基甲酮含有更多的杂质。根据数据分析,这些杂质是人工提取二甲基甲酮时所产生的杂质,而并非是工业提取分离所产生的。因此,凶手懂得提取二甲基甲酮的技术,并且有机会得到提取二甲基甲酮所用的二甲基甲醇,这种二甲基甲醇最经常的作用是防冻剂、调和汽油的添加剂等,而曹云鹏刚好有这些工作经历。”
她喝下一大口的冰糖雪梨水,等到喉咙不那么痛了,才继续说下去:“多种工作经历表示凶手并没有固定工作,而二十一二岁年纪没有固定工作却有很多工作经验,从事过很多工作经历的,只能是勤工俭学的学生。这一点,曹云鹏也符合。当然,不排除外地到这边来打工人员,这一点暂且当做参考,后面我会说到为何会和曹云鹏有关联。”
“凶手在抛骨案中对三幅骸骨分别进行了刻画,发泄着他的憎恨情绪,而剔骨案中又专门挑选品学兼优的学生下手,说明凶手有情感洁癖。各位需要注意到的是,抛骨案中凶手选择了将骨头完全抛弃,而剔骨案中凶手却选择留下部分部位骨骼。而且通过抛骨案中凶器使用方式来看,凶手的解剖技术已经达到了非常娴熟的地步。这一点虽然不能直接证明凶手是曹云鹏,但我们要注意最主要的一点。”
她啪啪啪连续点着几分资料,幻灯片上一阵波荡:“凶手和所有被害者都相识,他和剔骨抛尸案中三名被害者是在今年三月份时候与本是音乐文化交流节上所认识,因为有着共同爱好和语言,使得他们成为熟悉的人。而抛骨案中三个人,曹云鹏先后为包工头手下打工过,和舞女同一家舞厅工作过,而且他还是胡治海的私生子。根据被害者身份调查,这些人共同点就是音乐,而凶手也是从这方面入手。”
“光是这些关系,就能说明他是凶手吗?”这次开口的,并不是中山大学的校长,而是萧山市警局中的方琴,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胡婷婷死亡时间同时,曹云鹏可是和你们在一起吃饭,我去饭店接你们的时候还看到了他。”
丁小钱咳嗽了两声,点了点头:“这就是误导我最开始分析错误的方向。我单纯的把胡婷婷身上潮湿的衣服归于她之前曾经遭遇过一场大雨,甚至还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琉璃山市。但之后周涛被害时候我意识到了错误的方向。被害者胡婷婷身上衣服湿润并不是因为她经历了一场大雨,而是因为她的身上原本被冰块包裹,冰块融化之后成水,浸湿了衣服。冰块的作用不用我多说,大家都知道,可以延迟死亡时间证明。曹云鹏很聪明地利用了这一点,使我和师父间接成为他不在场的证人。”
“还有……”
她又开口,所有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居然还有?
丁小钱把视线投到徐子谦的身上,她的嗓子实在是太疼了,有些不敢再多说话,感觉就像是要一下子爆开一样。
徐子谦和丁小钱虽然没事先沟通过,但仅凭着两人之间的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而且多年侦破经验让丁小钱在说出这些推理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明朗起来。
他站起身,接过丁小钱之前的话继续说道:“我们首先来说一下凶手的作案手法。他让被害者对他放松警惕和戒备,然后为被害者灌食下可以令人窒息身亡的二甲基甲酮导致被害者丧命,之后使用剔骨刀作为凶器剔下被害人身上的部分骨骼,然后进行抛尸。”
他转过身来,环顾四周,问出最关键的问题:“我想请问的是,如果能让几名看上去并无关联的受害者能够相信凶手,并能解除戒备地跟他离开到凶手事先安排好的地方,这个凶手应该是什么样的身份,能让一个陌生人相信他呢?”
底下给出的答案层出不穷。
送快递的,出租车司机,收电费的,查水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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