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蓓蓓的上道，顾珩还是比较满意的。
“你们要记住，将来为了任务，我们会变成任何身份的人，出入任何的一种场合。很多时候，在你身边的人都是不可信的。离你最近的人，也许就是最危险的。”
“保持高强的警惕心，是每个特战队员必须做到的。哪怕身边都是战友，也不能完全松懈下来。战场上，瞬息万变。只有保持足够警惕性的人，才能活的更长久。”
这都是经验之谈，又有刚才的例子摆着，新队员们都心悦诚服的点头。
“报告。”
顾珩的目光转向秦瑶，“说。”
“请问你的匕首是放在哪里的？我刚才没有看清楚。”在那一瞬之中，秦瑶只看到了一点点，却不敢确定。
顾珩手一甩，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从袖口中露出来，“在这里。”
秦瑶不吭声了，这和她看到的一样。
只是这么一把匕首就放在袖子里，他们是怎么活动的？难道就不怕误伤了自己？
但她也没傻得去问，问了肯定是被怼。
“那我们怎么练？也拿匕首？”她盯着那把匕首，思索着这一刀下去，要是掌握不好轻重，人估计就要拜拜了。
“你们用这些。”申博鸿走了过来，在身后腰上一抹，拿出了几把木质的匕首。
石明也是同样的动作，也拿出了几把。
新队员们默默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是十把。
“……”这待遇也差太远了。
不过这样也好，好在没有危险。
“这个只是让你们训练速度，准头的话，是需要活物来练的。”陈玉刚微笑着补了一句。
活物？新队员们心头都泛起几分不好的预感。
“报告。”
“嗯，说。”陈玉刚比顾珩和气多了，脸上的笑容就没消散过。
“请问是什么活物？”
“活鸡还有大鹅。”陈玉刚声音里带了几分愉悦，两年一度的吃鸡吃鹅肉的日子又要开始了。
最近的一段时间里，食堂大部分都会是这些可怜试炼品了。
一想到这个，陈玉刚脸上的笑容就又深了些。
训练这么久，终于到了他最想要看，最为有趣的阶段了。
“你们可要好好练，争取早日练出来，因为你们每天杀的鸡和鹅，都是要进入你们肚子的。什么时候练出来了，什么时候才能不吃。”
“……”新队员们互相望了一眼，只觉未来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光明。
“请问，你们当初吃了多久……”林蓓蓓第一次问话这么没有底气。
“我们啊，时间不久的。”这话让新队员们眼睛一亮，教官们行，他们一定也可以。
随即下一句陈玉刚的话，将他们打入了地狱，“也就吃了二十天吧！”
“……”这时间还不久？每天吃鸡肉和鹅肉，最多三天，就能吃到够。连着吃二十天，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吃了。
“不然你们以为多久？你们的训练，可不止只是这点。以为从菜鸟成了新队员，就算是成功了？你们想多了，这不过是你们成为特种兵的路上第一步而已。你们菜鸟时期学的，都是身手的打磨，军事理论，布阵，指挥，都是书面的。”
“我们以后会让这些都成为真实，所有你们亲手写出来的东西，都要亲自去实践。做的好了，没奖励。做不好，惩罚多多。至于惩罚内容，我想你们还是先不知道的好。菜鸟训练时的惩罚，那只是小儿科而已。”
陈玉刚神情很是柔和，语气更是非常的轻松。
那口气，不像是在吓唬他们，倒像是讨论今晚吃什么一样轻松。
见新队员们脸色已经开始起了变化了，陈玉刚心情就更好了。
他来回在新队员们面前踱着步，一面继续往下说，“还有枪械的运用，以前的训练是如何打得精准。以后学的是，如何运用枪械最快最精准的杀人。你们打得在再准，杀人时打不准也没用。嗯，你们别这么看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陈玉刚唇角高高翘起，看这些后辈们变脸，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样。
那时是他们被虐，这会换成他们虐别人。
一代传一代，想想还是很爽的。
“哦，你们的格斗技术，曾经联络的暗语。都是需要重新来学的，龙啸的格斗，不是为了分输赢和制敌，更多的是为了杀人。我们的战争，都是和生死有关的。你们需要学的，多了去了。至少以前学的东西，都是需要从头再来的。想要成为精英，你们还差的远了。”
“暗语我们不是学过了吗？为什么还要重新学？”孙明明下意识的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为什么重新学？”陈玉刚站在了孙明明面前，“你觉得你们在菜鸟时，我们可以信任你们吗？暗语是一个队列最为重要的机密，掌握了这支队列的暗语，就能大概掌握这支队列的动向和进程。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你们，你们会告诉菜鸟吗？以后，不要再问这种蠢问题。”
他的语气温和，一分威严都没有，孙明明却很有压力，下意识的将身子挺得更直了，“是！”
“很好，那就开始吧！从现在起，你们彼此都是敌人，一人领一把木质匕首，看准时机偷袭身边任何人。偷袭成功的，过关。没有成功的，门口有木牌子，上面写着我是蠢猪。挂上牌子，围着训练场跑十圈。不但没成功，反倒还被杀的，跑十五圈！”
“是！”
新队员们都去拿了一把匕首捏在手里，贼光烁烁的打量起了身边人。
“这不行啊，这周围都是镜子，怎么偷袭啊？”程俊杰捏着木质匕首，左右看了看，忍不住出声道。
熊飞扬抱着胸，目光冷冷，“我们的任务很有可能是在荒芜的野外，那时到处一个遮挡物都没有，你的目标就在你的不远处。难道你就因为不知道是怎么下手，就要放弃吗？”
程俊杰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就在他低头的一瞬，他身边的陈晨眼中闪过一道幽芒，身子快速欺近他，手中的匕首刚扬起来。
程俊杰却猛然抬头，身子往后一仰，躲过了陈晨的攻击，手中木匕首灵巧的一翻，刃处从一击不成急急后退的陈晨脖子上一划而过。
“陈晨，你忘了地上的地砖，是会倒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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