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爸爸放任天平区的人把你抓走吗?”柳谦之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和容落聊着。
容落抿唇,沉默了良久,“说不恨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感谢。”
他自己一个人,在热的让人想死的地牢里,独自活了十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地心岩浆只有天平区有,爸爸就是知道地心岩浆,是融合冰火两大不可容元素的关键,所以才无论如何都要狠下心把自己送过去的吧。
庆幸的是,他耐住了十年的寂寞,利用地心岩浆成功的融合冰火元素,形成冰焰。
“你爸爸……他很想你。”柳谦之暗叹,胸中有一箩筐的话,最后在嘴边却只说出了这一句。
“我也很想他。”容落看着不远处巍峨的银白色建筑,心脏跳的很快,近乡情更怯,他感觉到了。
“别做男人了。”柳谦之心中酸涩,容落承受的太多了。
“好。”容落干脆利落的回答。
柳谦之一惊,这小家伙这次怎么这么听话?
“等我把魔族全部杀光,我就再也不戴这个该死的玉佩了。”容落捂着胸前,隔着布料,他似乎能够感觉到玉佩传过来的温度。
“你……跟你老子一个脾气。”柳谦之气结,分明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如果不是那块玉佩,容落也不用顶着男人的模样活到现在。
“六叔,雪域区的几位法神还在呢。”容落指了指北方的天空,慢条斯理的回答道。
男人要比女人能做的东西太多了,她顶着这个男人的身份,用了将近三十多年,男人自身的优势要比女人多,所以,容落暂时没有把玉佩取下来的意思。
柳谦之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太过,而露出些许白,脸上带着严谨的慎重。
悍马停在宫殿门口,容落从车上下来,跟在柳谦之身后,一步一步的往宫殿走去。
一扇门一扇门的进去,把守的门卫手中的装备也变了不止一个层次,容落正色走进议事厅,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容瑾白敬礼。
“第一军团三师三团团长容落,报告!”冷峻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容瑾白握紧了双手,不动声色的掩饰住心底的激动和愧疚,他慢慢的站了起来,道,“立正!”
容落放下手,单膝跪地,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微微低头,“父亲,我回来了。”
容瑾白的身体晃了晃,握着扶手,才站直了身体,快步的走过去,将容落扶了起来,嘴唇蠕动,千言万语酸涩的堵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容瑾白不住的重复这句话。
容落心底一动,某根弦被拨动,薄唇轻启,“爸爸。”
下一秒,容瑾白将容落抱在怀里,宽大坚实的怀抱,容落竟然感觉到了对方的颤抖,止不住的颤抖。
“委屈你了。”
“我成功了。”
“我的女儿,是最棒的。”
柳谦之与其他在场的几人相视一眼,露出会心一笑,这父女俩都牵挂着对方,就算他们之间有不愉快,见面之后,这些不愉快很快就会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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