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又何妨

凌天痕一扫三把剑，当他见到沈峰手中玄色木条之时，顿时眼神一惊，抬手一招。沈峰手中那玄色木条便自动飞欲凌天痕之手。在场众人见此情形，顿时纷纷对视一眼，又看向沈峰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凌天痕身上。显然众人发现了凌天痕眼神之中的惊色，心中惊异不已。

“剑归！”凌天痕眼神凌冽，将玄色木条轻捧手中，凝视着玄色木条上的两个字，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轻轻颤道：“就连家师都不敢将此物之说当真。没想到万剑山之上居然真有此物。剑归！剑归！万剑归宗！哈哈哈！没想到在我两百岁寿辰之日，居然能见到此物出山！”

万剑归宗！

在场众人面容顿时一惊，顿时惊讶无比，纷纷将目光看向沈峰的方向，又看向凌天痕手中的玄色木条。万剑归宗之说，众人自然知道。不过那在中原大地，甚至蜀山之中也是一个传说而已。相传蜀山祖师可以以一人之力操控万剑，并将万千飞剑为己所控。在众人眼中，这不过是一个夸大其词的传说而已，就连蜀山剑修也不敢把这个传说真的当真。毕竟众人都知道，操控一把飞剑已经极耗心神之力，就连凌天痕也只能同时操控九十九把飞剑，而更多的却无法再继续操控。

而在场之人当中，也只有凌天痕知道，蜀山历代掌门秘传，万剑归宗的确存在。而要达到此境，操控万剑，还需要几样东西，而这几样东西也只有几元巧合便可以得到。其中一件物品便是凌天痕手中的剑鞘“剑归……”

凌天痕收敛心神，直接看向沈峰，一步上前道：“我乃蜀山现任掌门凌天痕，我愿收你为徒，你可愿做我关门弟子！”

蜀山现任掌门凌天痕！沈峰一听惊住了，张了张嘴刚想立刻答应，却又一下收敛心神闭上了嘴，深深了一口气，抬眼看向了凌天痕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在场众人一听，哭笑不得。凌天痕收徒，对方居然还要开出一个条件。此刻在场众人早已羡慕嫉妒恨，甚至有些实力低微的家主都恨不得拜凌天痕为师，却没想到眼前的小子居然还开口提条件。

“拜师吧！”凌天痕只是顿了一下，随即便将“剑归……”交予沈峰手中，直接开口道：“不管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日后达到我的要求，就算蜀山掌门之位归于你，又何妨！”

凌天痕前后变化之大，让大殿众人为之结舌。甚至沈峰自己这一刻也无法抑制自己激动的心，强行抑制心神，愣愣得看着凌天痕。

关门弟子？众人都还记得在眼前三人进来的前一刻，凌天痕还委婉得拒绝了众人的想法和要求。而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却没人想到凌天痕变化如此之快，同时还又如此之大。四大门派各派掌门面色各异，有惊讶，有疑惑，却也有欣喜。而六大家族则是面面相视，眼神不定，却也强颜欢笑看向沈峰的方向。

羡慕和极度的眼神同时交织在场中。然而，此刻的沈峰却还站着，静静得看着凌天痕，轻轻握起了手中的“剑归……”

“徒儿风名扬拜见师傅！”

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之中，场上那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终于砰然跪地。拜师乃是九叩大礼，沈峰口中说出自己假名，却是一个不少得恭敬照做了。在他心中，不管对方是不是收他为徒，只要能够拿出地级中品灵丹救助白玉清，却是一切都也值得。想当初沈峰接受外公孙洪武传承之时，也不过是三叩首，就被老道一手扶起来了。毕竟爷孙两人却没那么多礼数，甚至沈峰小时候练功感觉烦了累了，大叫着不干，不要那阎王殿殿主的位置此等大逆不道的话都可以说出口。可以说，那依旧是爷孙，无法算得上师徒之称。而现在，凌天痕却相当于沈峰真切的第一任师傅，哪怕沈峰的心里还有其他想法，不过不管怎么样，这礼数却是都做到了，丝毫不敢怠慢！

“好。起来吧！”凌天痕满脸喜悦，轻手扶起沈峰，但是当他看清沈峰的面容之时，却是眼神顿了一下，凝视几分却也没什么什么。从凌天痕的眼神之中，沈峰心中惊诧，感觉事情并不好，对方恐怕已经得知自己面容有过改变。改头换面，上了蜀山，不管如何说，终究不会是好事。但是此刻凌天痕却没为难沈峰，沈峰也松了一口气，只是心里却还在想着一会真要问起来，又该如何解释此事！

掌门位置都不要了？一句又何妨！的确让蜀山众多剑修长老为之惊叹，纷纷面面相视。虽然凌天痕从未指定过下一任掌门之位的人选，不过众人心中却是感觉此事早已内定为凌天痕三弟子，只是从未有人多言一句而已。可是现在，事情却是变了，显然凌天痕更看好自己新收的关门弟子。此事，可大可小，众人各自心思不同，面貌也是不同。

“恭喜！天痕师弟！”千雪真人当先开口，也是上下看了一眼沈峰。见沈峰虽然寻常模样，却站在殿中，气息平稳，样貌平静，丝毫没有胆怯之意，向来不禁机缘和资质，就算心性也是出类拔萃之人。随即千雪真人从衣袖之中取出一个玉瓶又道：“天痕师弟两百寿辰，收此关门弟子，的确是一件幸事。今天，我等作为长辈，岂有不给见面礼的道理。此乃护心丹三粒，人级上品疗伤灵药，只要伤势不及性命，一颗便可见效。”

沈峰听着眼前绝美女子的话，看着那乳白玉瓶，目瞪口呆。那女子居然叫两百岁的凌天痕为师弟，可见此女子样貌虽然年轻，年龄却是不小。而随手救是人级上品疗伤灵药三颗，在先天秘境之中却也是大手笔。毕竟这种丹药，也是需要三百年灵气的药材炼制的，这种药材恐怕也只有四大门派和六大家族之中才有一些存活，在外面却也是极少拥有。只是可惜对方没送一颗地级中品灵丹，否则一切倒也是省事了。

看着灵丹，沈峰并没有立刻去接，而是直接看向了自己才认的师傅凌天痕。这一举动虽然极为平常，却同样得到了众人赞许，可见沈峰并没有因为喜悦而混了头，更没有因为人级上品丹药的价值而忘了本。可是众人却哪又知道，此刻沈峰只是感觉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心中除了凌天痕愿意答应他条件以外，并没有为这三颗人级上品的丹药而喜悦。恐怕，在现在的沈峰眼里，人级下品和地级下品的丹药并无太大差别，因为这些药同样救不了白玉清。

“这位是峨眉金顶掌门千雪真人。千雪真人既然送你见面礼，你就拿着吧。”凌天痕倒也随意，在他眼中，想来这三颗人级上品丹药也的确只是一份见面礼，算不得什么大礼。

沈峰接过丹药，恭敬拜谢道：“多谢千雪真人！”

千雪真人已给了见面礼，一旁的极为却是顿住了，面面相视，最终同时无奈苦笑。老僧无尘大师面容和善，直接对沈峰招了招手道：“小施主。过来把。既然千雪真人都送了你见面礼。老衲乃白马寺掌门无尘大师，来到这蜀山，初次见你，自然也不得亏待你。这里有一颗四百年的雪莲果，也算是疗伤灵药，不比那三颗人级上品丹药差分毫。今天就送给你吧！”

一个乳白玉盒放在桌上，周围还凝结出一丝淡淡的冰霜。沈峰看了一眼那玉盒，随即又将目光看向了凌天痕。

“收吧。今天的见面礼你都收了吧。以后为师也少不了破费得还回去。所以你也不必客气。”凌天痕开口轻笑，又一指在场众人话锋一转笑道：“你们这些做掌门和家主的也不要小气。我凌天痕身上可从来不带凡品，今日这买卖，你们可不能让我亏了。”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随即也不犹豫，直接将一份份礼物放在了自己桌前，显然都是要送给沈峰的见面礼。沈峰却是极少收人礼物，这一开始心中还有几分淡然，然后一下要收十多份，却也是心中激荡不已。不过还好，沈峰心神修为方面有炼气诀，倒也没被这喜悦冲晕了头脑，一份份礼物收过，也一个个恭敬得行了礼。至于那六大家族的几名家族，沈峰却是多看了几眼，特别是那王家家主王鼎盛和孙家家主孙茂昌，以及林家家主林伯成他更是多看了几眼。这三个家族孙家已经喝他有直接冲突，而王家和林家和他关系以后也未必好得了哪去。至于其它三个家主，出了刘家以外，成家和马家却也和他有几分交集，沈峰自然也会关心几分。

这边沈峰收着礼物，大殿之中另外两人却是尴尬无比，一直站着，显然没那么好运。凌天痕也发现有点过了，便直接手一招，让沈峰站到一旁，随即看向两外两人手中之剑。

“泰岳！”凌天痕看着高大汉子手中之剑，略有喜色点头道：“此剑乃是蜀山上古神兵之一，乃是重剑峰一位师祖所用。用那天外陨铁锤炼三年，才铸造而成。传说此剑重若万斤，一击之下可劈山断海，看来所言非虚。重剑峰，衡成长老，此子自然就归于你门下了！”

凌天痕作为一侧，坐在后排的一个两米高的壮硕中年男子起身点头重声道：“多谢掌门师叔关照。”

众人也都看出，轮资质，三人之中这高大汉子最为突出。而且手中之剑又是重剑，掌控的是力道，都说一力破万法，如若眼前高大汉子能够领悟蜀山重剑之精髓，虽然无法控制飞剑，却也是勇猛无人可挡。

“弟子孙江宁，谢过掌门！”高大汉子恭敬行礼，随后按照凌天痕的意思站到了沈峰身旁。高大汉子抬眉看了一眼沈峰拱手行礼，露出一丝羡慕表情和浑厚笑容，却没有丝毫嫉妒之色，想来也是一个豪爽之人。沈峰看了一眼，笑着拱手回了一个礼。

三人之中，还剩下那冷峻的长发男子。长发男子面色白皙，双手恭敬捧着长剑，面色平静，在众人眼中却也是心性极佳之人。

凌天痕微微点头，心中暗叹此次三名弟子除了得到“剑归……”的弟子机缘和气运极佳之外，另外两人却也是少见的妖孽天才。凌天痕再次看向长发年轻男子手中的长剑，轻轻眯眼道：“追风！此剑乃是两百多年前，我天剑锋一位长老所持之剑。此剑的确属于神兵利器，特别在于速度之上，当年更是无人所及。那年正邪大战，那位长老凭借此剑一人便击杀魔教尊者十余人。后来引得魔教众多尊者高手一路追杀，最后命陨蜀山脚下。家师赶到之时，并未发现天风长老身边留有此剑，本来以为此剑应该依旧流落在外，没想到两百多年过去了，此剑一直留在万剑山之上。想来当年那位天风长老被一路追杀，逃至蜀山脚下最后一刻，却依旧宁愿手无寸铁，也要将此剑送回万剑之巅。此等心意，却是可敬可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