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杨小姐和丫环们今后不必再跟着修习了,一来,我已经教过她们一阶至三阶的炼气,作为强身健体,她们都很极好地控制自己的气息,只要时常练习,春寒秋冻时节基本不会害大病。二来,刚才你们也说了,杨小姐下半年要成婚,成婚是要生子的,也不合适长时间修习仙法。”赵志远一边说话,一边有节奏地点头。
席紫鸳和何剑看着他,总有些奇怪的感觉。
赵志远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足不出户已经好久,甚至都不见他吃东西,她们以为他在关闭清修,哪想杨老爷要请他到堂屋里来,他还真出门了。
既然不是闭关清修,他呆在房里那些时间都在干嘛?
怪事,他整个人比来杨府前要显得更苍老些,肤色又惨白些。
莫不是那天清风岭跟渊临斗得太厉害,失了元气?
又或是他从东里神宫偷了莲花灯,那一但离开神宫就有毒性,所以他中毒了?
再看翁羽公,面色红润,满面红光,他也是偷了莲花灯的人,不像中毒的样子。
何剑同样好奇,为什么赵志远会突然不想教习丫头了。
“哦哦,这样……”杨大旋还在思考,交了这么多学费,其实也是补偿他教的人多,自己府里上上下下,主子仆人都在修道,其实是件好事,现在说不想教这么多人了,这银子花的有些不太值当啊。
犹豫间,赵志远又说:“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杨大少爷灵根非比寻常,我想往后的修习都带他进山修习,每日中午至傍晚。”
“进山?”杨大旋不解:“本府有山有塘,地方不够大吗?”
“不是,这里人气太旺,气息太杂,中阶修习不同初阶,中阶修习要的是专注和清静。”赵志远清清嗓子,接着说:“同理,因为要进山,所以小姐和丫环们体能不及杨大少爷,所以,她们能维持现状,已经是极好的事。”
翁羽公赶紧点头附和:“亦是同理,巍大人,我要教习你家巍大公子,也需要单独进山,时间要求与赵师兄相同。”
“噢……”不理解归不理解,但有人做一样的事情,那就不同了。
杨大旋看了一眼巍肖华:“巍兄,你意下如何。”
略微思虑一番,巍肖华点头道:“你我都没修过仙求过道,这些事都不大懂,与其想当然,倒不如听道长们的话吧。”
“好好,也行。”杨大旋当即拍板同意。
赵志远心想事成,便起身告别:“我先回房去准备准备明天修习用的课业,你们两家的私事我也不必了解这么多,接下来请两位大人慢慢谈,暂且先走一步。”
翁羽公见师兄要离开,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继续坐在别人的堂屋里,趁着赵志远还没站直,也跟着他一并起身道别。
席紫鸳和何剑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一离开堂层。
就在她准备迈出堂屋大门的时候,巍千可巧,腿一伸,把席紫鸳绊了个狗啃泥。
“真是走路不看路,眼睛看哪里去了。”巍千低声骂着,搞得韩清心里很不舒服,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没眼力了,堂屋里哪个人没看出来是他先伸的腿。
席紫鸳拍拍裙子,向堂屋里作了个揖,话不多半句,便匆匆跑去追赵志远。
巍千不得志,收了腿,一副自讨没趣的样子。
到了晚上,回到巍府,巍千没少挨一顿家法伺候的。
跟着巍富赶考的事,巍千依旧没能拧过巍肖华这关,纵使他没看过书,也得跟着巍富一起同杨大旋的车队出发去京城。
赵志远和翁羽公回到南房院子,两个人十分默契地再次各回各屋,不到活动的时间,没一个人愿意踏出门外。
何剑一个人窝在自己房子里寻思起来,如果赵志远和翁羽公都把公子哥们带到山里修炼,那自己可怎么办,没得地方学了。
以前赵志远答应过要替他找个师傅的,可到现在他都没再提过一次,怕是早就忘记了。
他得弄点什么事情,抓住什么把柄才好。
但想要在南房院子里偷窥赵志远在屋里的神秘行动,十有**是会被发现的。
他打定注意,只要有机会,就偷着跟赵志远进山修习。
席紫鸳无心去顾虑别人的事,她现在还想着昨晚渊临收妖的事,也不知道他的旧伤恢复得怎样了,还有鸡宥仙会不会被曾浣赶出备住所。
而想得最多的,更是东里神宫现在的情况,似乎那里变成了白发道人饲养怪兽的老巢。
奇怪的是,其实现在东里神宫算是易主了,她手里的雕花木簪怎么还能起到出入的作用呢?难道不应该是谁建的结界,谁就是主人吗?
越寻思,就越觉得怪怪的。
她摘下雕花木簪,仔细看上面的花纹,并没有新的变化,恐怕是原来坍塌的结果又复原了吧。
如此一来,其实渊临和女官们若是手里还有结界的出入符,也是可以重新回到东里神宫的。
万一他们不小心回到东里神宫后,跟那头怪兽相遇,岂不是又要大战一场?
不行,她要去通报渊临,这事必须得让他们知道。
席紫鸳把雕花木簪插回头发里,正准备把手摸到腰间那块备住所的结界出入符,门外来人了:“紫鸳在吗?我是小红啊。”
“在在!”席紫鸳赶紧把手抽离腰间。
“有事想问问你,方便让我进来吗?”听上去,李小红的口气还是挺急燥的。
席紫鸳赶紧给她开门:“什么事这么急,你不用在堂屋里伺候小姐了?”
“不用了,你们才走两步,巍老爷他们也跟着散了,我找你是问个事情,本来是老夫人让我去后院打听的,你也知道那裘金银不大好相处,所以我先来问问你。”
“啊?后院的事?我最近不是常呆在后院,能有什么事啊。”席紫鸳心里打起鼓来,难道是阿娘在菜芸阁种仙草的事被发现了?还是昨晚菜地里遇妖的事情被人看见?
应该都不可能啊,阿娘很谨慎的,而且昨晚的事,巍福也说他能处理好。
李小红停顿着,她在观察席紫鸳,发现她神情是有些紧张,搞得她也开始紧张起来:“你是知道的吧?是不是见过?”
“见…见过什么?”席紫鸳心虚的厉害,两腿直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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