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转身走到黑衣男人面前,问:“皇上可有出现刚刚那人的病状?”
黑衣男人一怔,没想到她会提出此问。
她这是什么意思?
“发什么愣?有还是没有?”凤歌追问。
黑衣男人想了想,越想越是惊慌。
“好像有。”他想起七日前,皇上给他们下令时,又流鼻涕又流眼泪,虽不如周四那般痛苦的模样,却十分相似。
难道说——
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却又不想继续深想下去,心脏砰砰砰狂跳着,仿佛突然之间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确实是了不得的大事啊!
他当时也纳闷,国师去西北为皇上寻仙人,尚未归京,怎么就突然下令抓国师的家人呢?
见黑衣男人这般精彩的面色,凤歌知道自己猜对了,便又转了话头问:“我家人如今关在何处?”
黑衣男人迟疑了片刻,终是开口道:“都在天牢里。”到了这个地步,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若皇上真的被人控制,那么能救皇上的,只有眼前的风国师。
了空国师自从闭关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根本指望不上。
凤歌又问:“其中有一个叫阿莫的男人,还有一个叫芝兰的姑娘,他们也都一起关在天牢?”
黑衣男人点头:“此二人中了剧毒,至今昏迷不醒,一同被关在天牢里。”
中了剧毒?凤歌心头一跳,暗道难怪。
只是究竟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们是妖,寻常毒可奈何不了他们。
做这些事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最近宫中,可有什么可疑的人,或可疑的事?”凤歌问。
黑衣男人想了想,道:“我们只是御前侍卫,知道的不多。不过,皇上已经好些日子没上朝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凤歌皱眉问。
“你离京后不久,太后也病了,皇后摔伤...”男人越说心跳的越快。
这些都太反常了。先前没有多想,现在想来,这些事都是在国师离京后发生的,扎堆而来,绝不是巧合这么简单。
凤歌见他已经不像先前那般,便道:“我若现在放开你们,你们打算如何?”
男人垂下头,不言语。
他也不知道打算如何。
明知皇宫里有异,可他只是小小的御前侍卫,能做的事有限。且这事办好了未必能得赏,办砸了肯定要掉脑袋。
自己死了倒也罢,怕就怕还要连累家人。
凤歌又抬眼扫向其他人,所有被她看到的人都垂下了头。
人性便是如此,她并不意外。
“那好,你们就在这里待着,十个时辰后,封禁自解,你们也能恢复功力。”凤歌说完抬脚便走。
黑衣男子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他从来都瞧不起女人,觉得女人天生弱势,不需有才,只需有德便行。在宅子里绣绣花,逗逗孩子,永远拘在那一方小天地里,那便是女人的一生。
而男人则不同。男人可以做很多事,就像展翅的雄鹰,女人则是依人小鸟。
可今日,他发觉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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