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他自己舒舒服服的在里头睡觉,把她整到这里来,还差点落在那想将她生吞活剥的人手里。
随上官朔进入清心殿,殿中一如往常般冷清。
真是搞不懂,好好的一座宫殿,干嘛弄得这么冷清。
上官朔这次学乖了,不肯进内殿,朝凤歌道:“风小姐,你自己进去吧。若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外头。当然,你们如果没叫我,我是绝对不会进去的。”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这家伙,转性了?先前不是不同意她和夜沧澜在一起么?”凤歌嘀咕了两句,掀开布幔进入寝殿。
和上回来一样,夜沧澜躺在榻上睡觉,屋里冷冷清清,没见灯盏却明亮昼,真是奇怪的地方。
走到床前,刚想叫醒这家伙,却又想起上官朔刚刚说的,这家伙似乎好几天没睡觉,刚刚才睡下。
偌大的阴司,如今他是代理阴君,山一样的责任压在他头上,也难怪会忙成这样。
抬起的手终是垂下,看着他睡的香,她又犯了困。
干脆爬上床,寻了个角落躺下。
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很快便睡着。
寻常鬼魂是不需要睡觉的。
上官朔都不用睡。
她这时看起来就和寻常鬼魂没什么区别,可她却会困,会想睡,也会受伤。
便是夜沧澜也弄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特殊。
也不知睡了多久,萎靡的精神总算振奋起来。
一睁眼,便对上一双幽深宛如大海的眼睛,她从那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一张呆傻的脸,一双呆萌的眼。
他俯头,轻啄了她微微张开的小嘴一口。
“什么时候来的?”玉白的脸颊泛起红晕,狠狠下口水,呆呆的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他扬眉。
凤歌的脑子一团浆糊,被他这张俊颜撩的没了想法。
赶忙侧目避开他那张仿佛能魅惑人心的脸,脑子总算是清醒了些,想起先前的事,立马又鼓起了腮帮子。
“喂——你还问我什么时候来的。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吗?”
夜沧澜盯着她,忽然皱眉:“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她抬手摸了摸脸,确实有几条伤口,但不深,擦点药应该不会留疤。
“没事,一点小伤罢了。”她笑。
夜沧澜的眼睛又看向她的手,那只又红又肿。
半截衣袖滑落,露出本该白皙的一截手臂,可那截手臂并不白皙,同样又红以肿。
看着这样的手,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抓她,只轻轻托住她的手臂,将袖子全部拉起:“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凤歌抽回自己的手,忙将衣袖放下:“没事没事,不小心弄的,很快就能好。”
夜沧澜拧着眉,心里冒出一团火,很生气。
他不气别人,只气他自己。
为什么就不能守在她身边。
若他在,她又怎会伤在这样。
长叹了一气,夜沧澜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
温柔的情话尚未说出口,手抚至她后背,立时便感觉出不对劲,本该平滑的后背,此时却满是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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